最后一个神嗣 上 by:玄色玄影【完结】(27)

2019-02-08  作者|标签:玄色玄影

难道两个从彼此敌对的起点走出的人,便一定要相杀到最后?

他放弃了抵抗,身体便加速了加温,即便他僵硬了手脚,不断咬牙抵抗住这快感的侵袭,却也毫无效果。

重烈的唇和吻落在身体每一点未曾知的敏感之处,风夭年便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竟然拥有如此多处的罪恶之源。只是以往它们都在沉睡着,却随着重烈唇边的号角纷纷爬了起来,倒戈了原本的身体。

风夭年不断屏住呼吸,每一点快感地腾升都如同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如同进入一片令自己瞠目结舌的新地,可下一次重新呼吸的时候,快感却跳跃地攀升。

如此往复,头脑便整个迷糊起来,连最后一点理智也消失的关头,他竟然渴望纵深跳跃入深渊的释放。

“嗯……嗯……”他下意识呻吟着,无法意识到自己哼哼之中的催促。

可就在这时,重烈的手停下了,听见了他冰冷的声音传来道,“我并不是在取悦你,风夭年。”

他松开了风夭年几乎喷薄而出的火热,慢慢凑了过来,看着对方已经意乱情迷的绯红脸颊,“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可以轻易掌控你的感觉……总有一天,也能驯服你的灵魂。”

欲望在快速降温,便带来了身体强烈的空虚。

这比方才的复杂感觉更让风夭年无助,如同退潮翻滚在沙滩上的鱼虾,觉得身体几乎要窒息。

然后,重烈重新抓住了那快速下坠的欲望,似乎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远至那最寒冷的北方,冰天雪地的严寒之极,他的声音,是如此冷漠,可挑逗起更火热的欲望。

“风夭年,夜还很长,再感觉一次。”

第18章

窗外传来第一声鸡鸣,片刻便从朱红窗棂中,透入第一丝清晨的白光。

重烈慢慢停下了手,空气微凉,平复了他已经被狂乱遮蔽的心绪。

夜是魔咒,让人压抑在心底的秘密如惊天狂澜一般,伴着浑浑噩噩的神智,冲垮了原本不应该逾越的界限。

敖烈的清晨潮湿而凉爽,被褥已经都落在了地上,只有衣衫几不敷体的凌乱,让两具身体交换彼此的温度,抵御北国的温暖。

身下的风夭年一动不动,一声也不吭,但抚摸在他皮肤上的触觉,能感觉到血液流动的速度。

回忆起昨夜的一幕一幕,即便是早已深谙床道的重烈,也觉得心跳加速得让自己头脑一晕,猛然坐起身,便顺势离开了床榻。

悔,竟然慢慢弥漫上心头,重烈余光瞥着风夭年白若玉石的皮肤,手便抓住了已经落在床榻一角的被褥,但还没将被子拎起来,却听见风夭年蚊子一般轻微的声音:“驯服白凤鸟,要饿它六日,断水三日……现在,才不过两个时辰呢……”风夭年继续道,话语消失在轻轻的哼笑之中。

“那需要继续追究一下,昨夜是谁的责任吗?”重烈的心就这样一下被收紧,扯着被褥上床重新压住风夭年,近在咫尺看着他泛红的脸颊。

他的鹿眸迷离着闪烁,呼吸急促而火热,原本满心的责问,就在那一瞬间退潮了回去。

“该说的我都说了。”风夭年回答,“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他的倔强中有快被掐灭的委屈,夜的狂乱让重烈难以察觉,却在清晨时分流露得如此明显。

或许……他真不是成心刺探?重烈心中惊惧,慢慢下了床,将被褥严严实实捂在风夭年的身上,想说些委婉的话,却无奈自己并非这般性格。

“盖上。”他用恢复气息的声音冷道,“别病了扫我晚上的兴。”说罢,便套上衣衫便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风夭年知道自己应该好好思考,但他觉得很累,超出了身体的极限一般的疲惫,甚至也连带着自己的心……也想缩成一团好好休息。

于是只能闭上眼睛,决定睡一会,就一小会,当醒来的时候,自己便会忘记今夜的一切,他一度的软弱、一度的畏惧……回到在鲜风国的那般模样。

但,手却不由自主,顺着重烈残留在身上的触感,抚摸了下去,脑海中,竟然抹不去的,是那双冷酷又孤独的眸子,心,便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伴随着,对自己这种无耻行为的自我厌恶。

这就是被驯服前的感觉么?——不甘,却无力抵抗。

一身冷汗,风夭年觉得被什么攫住了喉管,顿然睡意全无,坐直了身体,余光却瞥见了原本空无一人的书房之中。

凭空地多出了一个人。

竟然完全没有发现他是何时出现在这房间中的,无声无息,蒙面仅仅露一双阴鹜的犀利眸子,一身白色短衫的精干装束,黑发整齐编成三股鞭子绕颈两周,腰间一木剑怪异嶙峋,乍看竟想一杆树枝一般。

这里并不是可来去自如的大街集市,这里,可是守卫森严的跃龙殿。

此时此刻也并非夜深人静守卫交替之时,而是国主即将上朝的交界时分。

他为何能如此气定神闲地潜入此处,而那双犀利的眸子便直直打量着风夭年,即便是风夭年的目光重新迎上他的,对方也没有一丝被发现的慌乱。

“你是谁?”风夭年瞧他并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便打破了这诡异的静默。

“你是谁?”对方却如此回答,声音听起来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口气并不想是询问,更多的似乎是为了印证。

风夭年原本有些警觉的心,放下了一半。若是不怀好意者,便宁可错杀一百不会放走一个,此人看起来并无恶意。

“鲜风国主风夭年。”如此这般想着,夭年大胆如实回答道。

“有何证明?”那人继续追问,口吻一如既往平淡无波,仿佛一毫无情感之人,不过在完成某项任务和过程罢了。

“无。”风夭年耸耸肩,摊开了手。

“无?”对方挑眉露出诧异的表情,不可思议地回视着风夭年淡然的目光。

“玉玺可以伪造,名字可以假取,甚至面容也可能找到相似相同,你又如何证明‘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那人咄咄逼人,手已经搭上了腰际的剑柄,他显然开始并无恶意,但看来若在无关人面前暴露身份,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现在换我来问你了。”风夭年大声道,阻止了对方进一步靠近,从胸前香包中摸出了一枚东西,放在对方的眼前,“这是什么?”他开口问,用那双明媚的眸子看着来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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