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重雅冷不丁开口问。
“什么?”风夭年诧异看着仍在专心整理披风的重烈,他微微弯着腰,低着头,只能瞧着那浓黑的睫毛之下,原本阴鹜的狼眸却若柔情似水。
“疼么?”重烈系好最后一根带子,摸摸风夭年的头发,“所以你后来一连病了三天?我原以为,是鳞屋那晚让你着了凉……”
疼么……当时是很疼的,很疼很疼……疼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原本只要回想起那一夜便浑身钻心一般疼痛,还有耻辱、无奈与对自己的痛恨。
可为何,听着面前这家伙的话,竟然会忘了那种痛苦;只觉得心中原本被撕裂开来的一道口子,涌出的不再是伤口的鲜血,而是温暖又甜蜜的感觉。
风夭年想要想起与对面这男人的仇恨,想起他曾经那些凶狠的话、征服的语言、无情的宣判、高傲的蔑视……
可瞧着对方的眼,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有注视——注视,挪不开自己的目光。一直瞧着那张俊美英武的脸变成了自己的整个世界,温暖环抱了他的身体,新茶的气息涌入了自己的呼吸,整个人都沉醉在了他温柔如水的深吻之中
“重烈……”风夭年含糊出声,瞧着近在咫尺的深邃眸子中的渴望,还来不及说什么,整个人便被打横抱了起来,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第36章
重烈顺着风夭年的身侧一路吻下去,嘴唇刚到他的胸前便感觉夭年发抖地厉害,好似被人脱光扒进丢进冰天雪地中一般,一阵一阵抽搐。
“冷?”重烈撩起脚边的被子,将两个人都裹了进去,凑近瞧着风夭年涨的通红的脸。
对方没说话,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别过脸似是在摇头。
夭年在害怕,对于这具鲜少经历床事的身体来说,快感是一种过于强烈的刺激,更是一种让他无所适从的刺激。
这是他如此真实的自然反应,卸下了鳞屋中对抗的意念,他的孩子气和不谙世事便在这一刻完全体现。
重烈便只觉得心中一软,也没再往下吻,而是侧身躺在夭年的身边,一手将他揽进了怀里,一手则顺着他的后背慢慢抚摸,“怕就抱着我,夭年。”重烈低语,却瞧着对方没任何动静,身子因为拥抱不怎么发抖,却还和木头人一样僵直地厉害,便只好拉着他的手勾住自己的脖颈,将他贴自己的身子更近一点,侧头吻他紧闭的眼睑、漂亮的鼻梁、柔软的嘴唇,手绕过腰际伸至他的两腿之间。
风夭年哼了一声,咬牙将身子缩了起来,原本绕过重烈脖子的胳膊下意识要退回去,却被重烈一把拉住凑得更近,“别躲夭年,我会小心的。”
这不是小心不小心的问题,对于风夭年来说,疼痛、仇恨、愤怒这样的情绪,远比快乐更容易让自己接受。
夭年觉得自己在堕落,明明应该拒绝、立刻拒绝,还有重新爬起来的可能,可面对着这身体的拥抱、如此熟悉的气息、那么温暖的体温,反抗的意识却不知道丢掉了何处。
他以为不看、不听、不想、不回应便能找回曾经的斗志,却发现这只是徒劳的等待,当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体内的渴望只是更催促着自己接受即将到来的一切。
重烈小心抚弄,温柔而缓和,原本夭年僵硬的身体便若冰雪融化一般碎裂了坚固,绕过自己脖颈的手臂收紧,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
“抱好被子。”重烈笑瞧着身边仍然紧闭着眼睛的风夭年,用被子将他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你想干什么?”风夭年睁开眼睛,瞧见对方冲他笑了笑,整个人便缩进了被子里面,滑至了他的两腿之间。
还没意识过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夭年只感觉湿润的温暖将他敏感的坚硬吞了下去,整个人便在一瞬间如同泡在了热水中,好似化开一般没了力气。
“别……”夭年闷哼了一声,掀开被子想将重烈推开。
“盖好!别着凉了。”重烈抬头瞧着风夭年笑笑,宠溺的口气安抚,“乖,夭年,裹好被子,别看。”
被子里的空气很浑浊,但风夭年身上淡淡的味道却很好闻,一股中草药的浅淡芬芳,是他常年用药留在体内挥散不去的印记。
重烈凑近坚硬温柔舔舐,从铃口至茎干,再沿着褶皱的皮肤滑向后方的柔软,一遍一遍周而复始,对自己来说这是一件如此让人兴趣盎然的宝物,怎么把玩也不尽兴。
风夭年的手伸了过来,想要遮住自己被不断舔舐的部分,却被重烈一把抓住,十指相扣着握紧,牢牢压在身体的两侧,深吸一口气将整个坚硬都没入口腔中,用舌头旋转着抚弄茎干的四周。
夭年哼出声,呼吸沉重而紊乱,快感让他无法遏制地扭动着腰部,想要迎合或被含地更深,双手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整个人僵直了双腿似是快要宣泄出来。
重烈停下了,顺着被子爬了出来,瞧着风夭年不知所措的眼,他咬着唇双目迷离地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又因为想到了那被重烈驯服的夜晚,便显然有些恐惧。
“闷死我了,换口气。”重烈摸摸风夭年的脸,吻了上去,热烈却温柔地,右腿则贴在夭年的身上,用腿面蹭着他仍然坚硬和渴望的立起。
这一次,夭年的手臂主动绕过了重烈的脖颈,如此自然,让重烈心中一暖便将他抱得更紧,不想结束这个柔情似水的吻,却听见夭年喉咙中恩恩呜呜无意识了两声,身子一紧整个人便僵硬了起来。
有温暖的液体喷溅在了重烈的腿面,夭年涨红了脸不放松手臂,将脸埋进了重烈的颈窝,只有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表明了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嘿,夭年,你勒我太紧了。”重烈拍拍对方的手臂,可那孩子却死活不放手,如同一只八爪鱼一样连同脸一起吸在自己的身上。
“至少让我擦擦干净,要不然……”重烈顿了顿笑道,“叫下人进来换被子?”
“不要……”风夭年松了手,扯过被子遮住半边脸,一双漂亮的鹿眸便忽闪忽闪瞧着重烈,瞧着他爬下床套了件罩衣,用锦帕擦干净床上和夭年双腿间的残留,才坐在床榻边低头擦拭自己的腿面。
风夭年瞧着他的一举一动,瞧着他宽厚的肩膀和健硕的背部,虽然同为男人,夭年却能清清楚楚体会到这种吸引,他的温柔足以融化自己心中的抵抗、仇恨,曾经体会到的那种可怕,原来只是因为恐惧他这种致命的吸引力罢了。
“累么?”重烈感觉到了目光,转头看着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