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明了这一点,无论如何,也要把贺健扣住。
“本王这次因为月伯的贡马受惊而摔伤,使节恐怕摘不净干系……”
贺健一手按住熠星的肩,一手滑到他的下颌,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来来回回的摩挲。“呵呵,很难受吧……”两人距离很近,近得贺健一开口说话,温热的鼻息就能喷到熠星的颈项,“王爷身娇r_ou_贵,本来只适合拥在怀里呵疼承欢,不适合骑马这么激烈的运动,不然也不会狩猎第一天就摔下马……”
熠星现在的皮肤敏感不得了,稍微的触感都能引起一股股的热流周身游走,直冲要害。
熠星手握金针,强逼着把注意力转到手上,“呵呵,我,我想殿下……似乎忘记了……”他顿顿,为平稳已经止不住颤抖的气息,也为了手中最后的救命一击,“你,你是新任命的月伯大殷常驻使臣……”
贺健的瞳孔猛一收缩。
“我已命人……将……”熠星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好像有些不堪抵挡药物的刺激,引得贺健又添几分注意力,“……寸步不离的守护你……直至回到……”话未说完,熠星突然出手,指间的一根金针,反手刺向贺健的胳膊。
贺健的反应,是武功高手的下意识的身体反击,比刻意而为的攻击更快,就在金针刚刚刺透衣服却不及伤到皮r_ou_的刹那,出手隔挡,只听咔咔一声异响,熠星猛然咬唇闷哼,手无力的垂下。
贺健快速出手,把熠星的另一只手肘也捏脱臼后,从衣服上小心拔下金针,看着因为药力,或者因为疼痛而额上沁汗的熠星,“哦……呵呵,我真的,我真的……怎么能认为你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就防松警惕?上一次你只用了一个发簪击败了我手中的长刀。哦,星儿……我能叫你星儿么?你怎么能……这么柔软又勇敢,聪明却又不识时务呢?”
贺健捏着手里的金针,扬手一掷齐根没入土里,转眼亲亲熠星的颈侧,“星儿,你又提醒我两件事。”说着,贺健把身上的披风接下来铺在地上,然后把熠星抱上去。
“第一件事,搜武器。”贺健伏在熠星耳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Cao药香,他咬着他r_ou_r_ou_的小耳垂,满意的感到熠星身上反s_h_è x_ing的颤抖。
把熠星的发簪抽出来扔到一旁,青丝如流水一样泻下,然后是绫衣、罗衫层层叠叠的摊散,丢掉藏有金针的护腕,再往下……
衣衫渐渐敞开,空气中的丝丝凉意,抚摸着燥热的身体,舒服,却也无异于饮鸩止渴。熠星强迫自己放开咬酸的牙根,努力让声音里充满平静与理智,“四王子殿下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么?”
贺健搔搔熠星光洁白嫩的脚,感受着掌下肌r_ou_的阵阵轻颤,“第二件事……”贺健笑笑,“这我也是刚刚才想通的……”
熠星的左胸下方有一大块瘀青,贺健小心的避开那处,压上来,亲亲身下的红唇,声音低沉中带着慵懒,“星儿,刚刚那些理由都是你的借口,你说那么多,包括现在,只是想拖住我,是不是?拖到援兵赶来……”
“星儿,可惜你的计划总是棋差一招,就像你的攻击……”话语消失在深吻中,贺健搅拨着对方的唇舌,吮吸着带着淡淡甘甜的香味,异常美妙。
能被识破身份,确实没有想到,可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不但没有如愿的‘借’兵开路,反倒把自己圈进去,曝露身份后患颇深……真是白白忙了一场。
大殷的璟王并不像探子回报说得那样名过其实,虽然身手是不济了一点,不过……贺健看着身下双颊泛红,眼含水光的人,探子也没说……会如此销魂……
本想着是庆祝告捷的礼物,此刻也只好当作失败的安慰……
划过完全不同常年军旅的细嫩皮肤,流连在敏感的腰腹,感受身下的战栗……用舌头撬开紧咬的牙关,他要听到他不甘,却又难以控制的呻吟,带着弱弱的鼻音,软腻的让他的心柔得发颤,身下却又硬得像铁。
一下又一下,只想入的更深,压住心中不正常的悸动,又想一遍遍体验这种让他征服又沉溺其中的矛盾。
他可以选择合作,而继续虚与委蛇,但……月伯,却再经不起大殷的‘怀柔’了。
昔日漠西雄狮的辉煌和骄傲,已经在大殷的‘友好’蚕食中日渐衰微,有贺俄那样的心思的人太多了……
沦为藩属,像霍尔邦那样,在大殷的裤脚摇尾乞怜,终日战战兢兢……他不能,让月伯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决裂,彻底。
然后背水一战。
……
不记得多少次冲击,多少次释放,只觉得身下人的呻吟,由强变弱,喘息 y- ín 靡的徘徊在耳边,像c-ui情药,让他欲罢不能,脸侧尽是s-hi漉漉的汗水,或者是泪水,浑然不顾,只想抬高他的腰贴近,契合,更契合,贺健摸着对方的手,除了指尖因写字留下的薄茧外,修长白皙,没有半分力量却能成为兵马统帅;明明已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却没有应该出现的绝望与屈辱;明明已是强弩之末,却还在倔强支撑……
不过……
贺健一记挺身,释放后,不意外的看见熠星陷入昏迷,轻轻放下他,作为第一次,这样的结果在所难免。
他看着他,摸着对方因激情而红润的脸,若不求顺利离开,他应该……趁机杀了他。
……不过,他为这个,可以给双方留有生机的机会,而有丝庆幸。
“星儿,如果你不是……”
呵呵,贺健无声的笑了,没有如果。
如果他不是璟王,在埋伏袭击风霆时,他可能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如果他不是璟王,那日惊鸿一瞥后,也许就此陌路,他们都不会如此费心周旋;如果他不是璟王,自己便没有关注他的理由……
他们生来就是对立的——立场相对,生死相搏,从来没有寰转的余地。
接好他脱臼的手肘,整理好他的衣服,抱他走到崖下,放平……援兵就要到了,他现在能隐隐听到喧哗声。
在大殷的士兵到来之前,贺健展开身法,奔入丛林,按照他的估算,罗熠星至少要在明日日出时分才会转醒,到那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可以出离京畿范围了。
未来沙场相见,看看是大殷,可以继续称霸,还是月伯,会赢一席之地。
第27章 善后
——有些事情不说,并不代表不可知;有些事情看见,并不代表表象所示。
入眼,是描金朱漆,锦缎帷幔的车顶,耳旁,听到外面轮子辘辘的低响,他的马车。
“哦……”只是轻微动动,熠星就忍不住呻吟出声,浑身上下至少有七八处痛楚同时传来,尤为厉害是脚踝,左胸,还有……该死的,那个地方。
“星,”感觉一个温暖厚实的手掌抚上额头,“醒了也别乱动,军医说脚踝伤的不轻。”
不用人告诉,他就是感觉也感觉到了……
侧头,看到罗耀阳一身戎装坐在旁边,“怎么你都赶来了?他们找我找了很久?”
“傻话,你是我……”弟弟。
罗耀阳声音很轻,说得轻描淡写,绝口不提自己听到消息时的反应,只是‘弟弟’两个字,意外卡在喉咙里,尾音消散。
“你……还有哪儿觉得不舒服?”罗耀阳清清喉咙,转过话题的同时眼里闪过不明情绪。
“从悬崖跌下去,这点痛都已经算不幸中的万幸了。”熠星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安慰笑容,试图抬起胳膊,结果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别乱动!”罗耀阳低斥,然后重新给他拉高身上的毯子。
过了一会儿。
熠星躺在那儿,望着车顶,低声自语似的喃喃,“我想握着你的手……”
“……”
罗耀阳伸手过去,手从下而上与他五指交叉相握,“这样?”
感受到从掌心传来对方的源源不断的热度和力量,熠星微微合眼,身心渐渐放松,“嗯,就这样,就这样拉着……”
他只是需要些安宁和温暖,片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