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沈涟的声音不知怎地也响了起来。料他刚学会一支外族语言的歌,唱起来颇有些吐词不清,时时走调,不过声音清越,歌中刻骨的情意足以打动铁石心肠的少女,但那情意却逐渐化为刻骨悲怆。我将双手垫在脑后,想起他桂花树下的痛苦与脆弱,不甚上心地想道,莫非他少时迷恋静安公主卫琼瑛竟到了此等地步?
面上被Cao扎得痒痒的,我侧头换了个方向。沈涟不知何时也过来躺到了我身边。塞外凛冽的风经过大片枯死的野Cao后减了速,拂到面上变得冰冷而温柔,如同情人间冷清的絮语,天地间仍然有情歌在飘散,远处星星点点的火把散发着温暖的橙红色光芒。
他在我耳边安静道,你若愿意我们不再回去,终此余生,我在这里陪你放牛牧马。
我装作没听见,望着冬日里分外明朗的星空,傻笑自语道,若人死后真的会化为星辰,不知卫彦会是哪一颗?
我信沈涟说这话时真心实意。一天两天,甚至一月两月,或许也可以。但日子久了,他终究会对未竟的黄图霸业耿耿于怀,何必等到那时再生出怨恨?
沈涟笑笑不语。
不远处开始有风打旋儿,枯Cao泥土被卷到了一起,发出的风声也就越发凄厉。
第二天启程又走了十来天,离辽城数十里的野外遇到了一辆凤辇,我不由得奇怪,胡人尊崇鹰隼虎狼,寻常达官贵人的车上断不会用中原的凤凰。
沈涟熟稔地去车边和那车上的贵人攀谈,不一会儿一明艳女子掀帘,利落地跳下马车,命侍女们都在原地呆着,与沈涟一道步行,后者远远地冲我招手。
我小跑过去,又走了长长一段路,卫琼瑛才一改庄重,扑上来抱着我大笑道:“刚才憋也憋死我了。李大夫,没想到我在这里还有见着你的一天。”
接下来一番颠三倒四的欢喜攀谈,卫琼瑛道她成亲没两天,那老头子就一命呜呼。胡人要依习俗将她改嫁给那老头的儿子,她自然不肯,机缘巧合下为酒神所救,酒神逼胡人立誓,给了她太妃名头,如今过得极其自在。
我见她的确神色飞扬,容颜不见半点憔悴,提及酒神时又口气如蜜,笑道:“天一教四神我已见其三,倒不知酒神是何模样。”
卫琼瑛半点不害羞道:“你想见当然见得着。他是我的情人,今天说好了要带新酿的果酒给我。别人叫他酒神,你可以叫他徐衡。”她吐吐舌头又道,“我告诉过他自己当年赖死赖活硬要嫁给你。他说你若真娶了我,他可就遇不着我啦,要好好谢你呢。”
说话间酒神果然拎着一大一小两个酒坛出现了,一身白衣飘逸出尘,宽袍更衬出身段的高挑纤细。约莫二十五六岁,模样清丽脱俗,右颊纹有一朵小小的鲜红欲滴的花,平添了几分魅惑。
我转头瞪着卫琼瑛,余光瞟到沈涟也非常难得地挂着一点惊讶的表情。
公主无辜道:“我几时讲过阿衡是男子了。”
的确,四神中酒神为何不可是女人?
说话间卫琼瑛挪到了坐下的徐衡身边,还趁机在她颈上一啄。徐衡面上渗出微红,清丽不可方物。
我假意咳了两声,徐衡妙目打量我一眼,眉头一皱,瞬间扣住我右手脉门。她离得太近,又是毫无征兆地发难,沈涟来不及阻止,反手一指点上她背脊大x_u_e。
卫琼瑛愣了一下,一把推开沈涟,不悦道:“你动她干什么?我的阿衡医术盖世,惯以酒做引,能活死人,r_ou_白骨,多少人求她也求不来的。好心给李大夫看看,你来c-h-a什么手!”
徐衡恍如未闻,收回手向卫琼瑛道:“他经脉寸断早该是具尸体了。救不了。”
“酒神好眼力,”我不以为意道,“在j□j内有苗域的共生蛊才能续命。”
徐衡点点头,了然道:“怪不得他如此紧张你,原来如此。”
这个“他”自然是指沈涟。
沈涟告个罪后,三人幕天席地开了一坛喝起来,我刚戒酒瘾,摆手不敢喝,只一道与他们说说笑笑。
一小坛果酒即毕,卫琼瑛又要开另一坛大的。徐衡拦她道:“那是用古方复原出来的‘前尘’,传闻饮下后会忘记倾心所爱。”
卫琼瑛赶忙放下酒坛,揽住她腰磨磨蹭蹭:“我可不要忘记你。”她醉意上脸,面上潮红一片,明艳至极,亲昵处令徐衡的呼吸也不规律起来。
我非礼勿视地拉沈涟起身,只听徐衡道:“今日有缘,这坛‘前尘’佳酿就送与二位。”
沈涟速度拎起酒坛和我一道告辞。
他不仅跑路速度相当快,溜门撬锁的本事也是一流。晚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只得撬了一间废弃的牧人陋屋宿下。CaoCao寻到附近的溪流洗漱后,沈涟不知打哪儿借来两床厚被一盏油灯。他在黯淡的灯下翻阅着兵书,我瞧他眼底的兴奋,忽然生出一阵倦意,解衣上床。
他吹灭油灯,过来躺在我身边。
昏暗中一片静默,隔了一会儿,沈涟轻声道:“你想着卫彦不免痛苦,何不饮下‘前尘’从头来过?”他续道,“其实我带你一路北行,也是想教你知晓,没有卫彦,这世上总还有人念着你, 比如褚明,比如卫琼英,那些你救治过的人,还有…”
昏暗有令人安心的错觉,我温和地截断他道:“我活着的十年百年,我死后的千年万年,统共也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他。我不能喝。”复又闭上眼,借着自欺欺人的黑暗,恳切道出平常出不了口的话,“你长大了,我与你日渐生分,早生出许多隔阂,要紧的话半点不能说,只好捡些闲话来讲。我累了,沈涟,我想回Cao市镇,我想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强X预警,大夫仍然是攻,谢谢合作!
倒数第五章了 ,光y-in飞逝啊....
☆、失控
睁开眼,近在咫尺的凤目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生出缕缕血丝,他面上是不加掩饰的森冷残酷。我心下一紧,不由自主地往后缩。身下抵到硬邦邦的床板,根本退无可退。
沈涟掀开被子,嘶哑道:“你要走?我耗尽温柔,你还是要走?你以为若不是我运功压住共生蛊,你会只消喝点心头热血?你几时见过父子兄弟立同生共死之盟?”纤长雪白的手指冷冰冰地游弋上我的脸,“同生共死本就是情、人、之、盟!”
蓦地明白徐衡了然神色下的意味,我吞咽了几口干冷的空气,抑制住从脊椎涌上的战栗。褪下单裤,掰住膝弯,暴露出不见天日的私密部位,尽量维持声音的镇定:“你知道我一向拿你当幼弟。对你,我硬不起来。这回过后,你我可否两清?”
沈涟的双瞳瞬间血红!
“你我之间…不可能两清。你应过做我娘子的,七年了,你忘了没关系”他古怪地笑了一下,声音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记得。”
双腿被他大力拉平,沈涟坐上我的胯骨。我下意识地抬右手抗拒,刚挨上他身侧,只听“喀拉”一声,右腕直接脱臼,整条手臂软绵绵地垂回榻上。身体被他坐下的分量钉在原地,仿佛稍微动一动,全身的骨头就会咔嚓作响。
沈涟由指变掌,左手攫住我的下巴微一使劲,迫使我张开嘴,然后俯身吻下来,空下来的那只手随意撕扯身上的蔽体之物。他温热滑腻的舌头带来乱*一般的羞辱,想要反抗的不甘和无能为力的屈辱不知哪样更甚。
濡沫交缠,【令人叹息】。上下唇被分得更开,牙齿轻轻咬着口腔柔嫩的内里,我不得不咽下他的唾液,以免满溢的难堪。【标记他。】
牙齿忽然狠狠合上,舌根一阵剧痛,痛到麻木再恢复疼痛,短短一瞬,我拼命瞪大眼睛试图憋回生理x_ing眼泪。
侵入者的牙齿继续恶意地轻咬舌头伤处。【亢奋。完美。】
受激到极点的泪水滚滚而下。
侵入者离开嘴唇,舌头从泪水的痕迹逆向舔到我的眼球,手却仍然大力攫住我的下巴。血沫和涎液不受控制地顺着唇角缓慢流至下颔,再一滴一滴地滴上枕头和肩膀…
他松手,低头吮`吸我锁骨的凹陷处。貌似眷恋地反复亲吻后,重重咬下一口,我的血液和他的唾沫混在一起。【烙印他,永世不消。】
泼墨长发披散身周,鸟衔花玉巾被有力的手指握着,沿我的胸膛慢慢划下。边缘光滑的玉器此刻锋利如剑,所到之处蔓延开细细的血线,不断往我身体两侧流淌,最后那冰冷的温润停在我毫无动静的y-in`茎上。
沈涟居高临下地扫了我一眼,血瞳中的暴虐嗜血未减去分毫,左手慢慢按上我的胸腔。我无暇关心他再次埋下的头颅制造出了多少渗血的伤口与疼痛,因为胸腔里正有什么在躁动不安。外力强加的燥热一路肆虐,直达y-in`茎。
【渴望。欲`望。】
不是我的渴望,不是我的欲`望。疼痛麻痒愤怒难堪….我本身的感觉为何还不消失?
上身的淤青密密麻麻,不断重叠,于是小腿到大腿开始有了更多的伤口,同样不留情面的啃咬貌似仁慈的舔吸,冰凉玉器划开了异色的血线….背上臀上的抚摸按压亦从不停顿,从不给予喘息的可能。他无师自通,在折磨人上一向天赋异禀。柔软的舌尖甚至会在冠状沟上慢慢地滑来舔去,带来我不想要的抚慰刺激,再在大腿内侧残酷咬下,直到大腿上的肌r_ou_绷紧,血线流得更急更快才松口。
沈涟坐回我的胯骨,除了唇上残留的血迹外,他面容冷漠神色凌厉,依旧堪称神明。他撕下自己的单裤,身前巨物狰狞可怖,臀底却温热软腻,反差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