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东回来笑得抽肚子,说:「艾迪下午跑到我办公室,说我们还是不要孩子的好,要不,孩子从小就会有心理y-in影的,他说会帮我们劝服长辈的。」
他扑腾到我身上,笑得胸膛一阵一阵地鼓动,「张健,你害艾迪有心理y-in影了,他说再也不要来我们家了。」
乐得好像这事有多好玩一样。
第165章 番外 张健3
陈东那天回来,直接跑到我桌旁,说:「张健,咱们去医院。」
我愣一秒,冷眼看他。
他紧张,拿着我手说,「你们公司今天有个重染病患者,现在隔离了,你给我去医院,快点……」
看我不为所动,他怒吼:「站起来。」
我瞥他,懒得问他什麽时候见过我惊慌失措过了。
「快点。」他又再吼。
我看着报表,不说话。
「祖宗,起来了。」他干脆伏我身边,哀求。
「你就不怕也给染上了。」我翻过页,没发现问题,签了字。
「你死了,我活个屁。」他吼,「你去不去?」
「不去。」我去看厨房煮上的汤。
「不去也得去。」他急上了火,动手了。
我踢开他,不耐烦,「滚一边去。」
「那是传染病,张健,王八蛋,老怪物,你不是神你是人。」
他吼得屋子都要震了,我他妈的直接想揍死他,老子要死,他大吼大叫的老子就不死了?这死白痴。
「张健……」他急得乱成一团围着我打转。
我烦了,说:「静静。」
问他:「我要是传染了,你现在也传染了。」
他愣,点头。
「那麽,既然传染了,吃完饭再去,迟不迟?」
或许是我盯着他的眼神太过凌厉,他点头,说:「不迟。」
晚上去检查那莫须有的检查,没事。
在车上时,他依旧担心,「明天不要上公司。」
我冷笑,就许他的公事是公事了,我的就不是了?不要我上公司,他妈的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跟我这样说。
「我担心。」他气急败坏,「你去,你是不是让我一天过得跟被扯了脚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
我实在不想批评他的烂比喻,只是说:「我不去。」
他没料到我这样好说话,愣了一下,说,「不去就好。」
完了回家,在浴缸的时候,他说:「我怎麽孙子成这样了呢?一想你可能病了,就方寸大乱了。」
我看他,叫他,「陈东……」
他低下额,亲我,「嗯」了一声。
「是不是只检查了我?」
「啊?」
「你该检查下你的脑子,看看是不是也病了。」
他气得咬牙,最後咬了下我的下巴,骂了句:「没良心的。」
他吓得魂不附体,第二天依旧心有余悸,我在哪,他就跟在哪。
无论怎麽样,不让我开车去公司。
渤市那麽大的一个城,我的公司只是其中的一个小部份,不去,也成,损失的也只是千百儿万的,钱不多,但细算下来也够呛的。
我不比他,他在哪都可以呼风唤雨,他是技术人才兼资本主义,我只是单纯的资本主义,一天不压榨人才,就会损失良多。
下午跟他做了次爱,让他在身体里放纵驰骋,他最後趴在我身上,懒懒的不想抽出来也不想动。
後来打发他去外面的餐馆买我喜欢吃的素菜,做完爱,他会心软得跟没有外壳的牡蛎一样柔软得不可思议一样,就算让他去死,他连想都懒得直接想,干脆按我的意思死了一次再说。
他去买素菜时,我洗了个澡,叫人安排会议,直接到了公司按时间开会。
我来渤海,尽管是不想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但我的事业,不管是因何原因在哪,都不能丧失它的利益。
我能给的已经够多,但不包括事业。
事业不仅仅属於我,还属於张家。
会开到一半,他闯了进来,手里拿着餐盒,死死盯着我。
我回视他,他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
我叫他滚。
他听到那一个字,愤怒得像直接要爆发。
我冷淡看他。
他喘了几秒锺气,滚了出去。
我出去时,他就坐在门边,手边放着餐盒。
我在他身旁坐下,靠着墙壁,没说话。
过了几分锺,他抚了下脸,说:「张健,爱你好累。」
我没说话,就坐着,看着前面的天花板,拿出烟点了抽了一支。
我等着他站起,离开。
可他还是坐着。
过了好一会,他说:「你看,都这麽多年了。」
我看着天花板,什麽也没想。
都这麽多年了?是啊,都这麽多年了,不能熬的,以为熬不过去的,都到了现在了。
「张健,我没办法,你看,你再不听话,我也没法离开你。」
他转眼,看着我,有点悲哀地说:「就算死了,我都想让你在我身边。」
「你看这麽多年,其实到头来,输的是我,赢的是你。」
我笑了一下,什麽也没说。
「我是爱你的。」陈东说。
我把烟塞到他嘴里。
是啊,他是爱我的,可是,我却跟他再次来到了渤海,这个让我失去了所有变是面目不堪的地方。
我要怎麽跟他说?
算了,说又如何?他不能明白的,这一辈子也怕是不能明白了。
我嘲讽地笑了笑,抱了下他,吻了他下的脸,安抚他,「我明白。」
他抬头看我,「你明白什麽?」
「不就明白你爱我。」我笑了笑,「我还在这,你有什麽时不满意的?」
他看着我,探我的额头,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看我抱着也不撒手,他才说:「你这人,算计人太深了,明知我逃不开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拿我当回事。」
我随他糊说,忍住了想再抽一根烟的欲望。
你看,爱不爱的到底是怎麽回事?以为爱的深的那个人,以为牺牲得很多的那个人……总是说着那麽多爱你的理由。
可你也不舍得辩驳他的理由,所以你所能做的就是当你什麽也没听到,你什麽也没做过。
他深爱你,那麽就让他以为深爱你吧。
这多少会让他感到幸福。
你所做的一切,埋葬了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让他幸福麽?如今他都有能力让他自己都替自己做到了,你又何必添乱呢?
我笑,吻着他的脸,说:「陈东,我们回家吧。」
他亮眼,英俊的脸又突现光彩,就跟多年前一样,阳光得能让人不敢逼视,他喜滋滋地说:「好,我们回家。」
第166章 番外 张健4
你看,陈东那麽多年,仗着他那张脸,仗着他那胡缠蛮搅的x_ing子,最後让我吞下一切什麽也不能说出来。
到最後,谁都以为我占了他一辈子的便宜。
人人都这样觉得。
但是,谁在乎?反正我不在乎。
只要他还在我手里,他翻过来翻过去都是那麽个东西,我向北他必须得向北,我向南他得向南,如果他敢向西,我有得是法子折断他那双腿。
只是,我的狠绝一般不说出来,也不做出来,他没探知到我的底限,我会让他觉得他是天,他是地,他是这世间主宰的一切,包括能主宰我。
陈东不是个东西,他是个白痴,但他知道危险。
尤其知道我冷下脸什麽也不理他时,他知道闭嘴什麽也不说,就算什麽也不懂也不明白,他会呆在旁边直到弄明白他才敢走。
他就是不敢走,没那贼胆。
就算全世界认为他妈的他应该此时该离我去让我继续贱下去一辈子活得不是个东西不用理我。
他也不敢。
他只会说:「张健,你说说话。」
我没理。
他嘿嘿地笑,「那女的,我没理,你也知道我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