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笑话,他爱说那个什麽爱不爱的─真他妈搞笑,爱是个什麽玩艺?越说得出来越不是个东西,我不没说爱他,他妈B的不是还是死赖在我身边?这个东西如果说说能管事,这世上真他妈的全是爱的世界了,哪是现在这般狰狞满目的人人面目不堪?
我移动着手中的笔,看着我的文件,世人热切地爱恋工作爱财富?为什麽?因为只有这个东西才是真材实料的掌握在你手中,不会欺骗你。
「张健。」他有点愤怒了。
我扔下笔,看他。
他皱了下眉,跪我脚前抱着我,「你听我说好不好?」
我冷漠,说:「你说。」
「你看,前段时间你漠不在乎,什麽也不说。」
我冷眼。
他蹭了蹭我的肚子,不好意思地说,「好吧,我因为好玩,也没说。」
「可是,大家都以为你不在乎我没有孩子了。」他理直气壮,「谁叫你漠不在乎的!想起来其实是我冤……」
我踢了他一脚,他跪我面前,不敢动,皱眉忍了,还不满地辩驳了一句:「你少踢我肚子,明天起不来,就不能送你去公司了……多闹心,又不会好好吃饭了。」
我瞪他,他赶紧闭嘴,还是不满,闭紧着嘴,发脾气不打算说了。
我看他不想说,拉开他的手,想站起身睡客房去。
他拉住,骂:「你他妈有没有点耐x_ing,又少爷脾气,你还敢不敢再贵气一点?我都成你孙子了,还想怎样?」
我一瞪他,他又焉了,说:「好吧,全是我不对,我舅以为我真想要孩子,灌了我药,可我不是坚持回来见你了吗?那女的我真的一下都没碰,你怎麽就不信了?」
「真没碰?」我让自己平静得像滩死水,我能装B,自小到大都如此,我知道怎麽说话让陈东以为我他妈的不把他当回事。
「没。」他听了还不满,瞪了我一眼。
没见过跪着的人还能像个爷的,我懒得理他的态度,再冷冷的问一句,「一分锺也没耽误?」
「我哪有……」他皱眉挑眼,「我这不赶紧去你办公室了……还跟你说了,你忙着那该死的收购案连多余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你还有什麽要说的?」他比我更不满。
「後来那女的找来了我怎麽知道她这麽强悍……」他撇嘴,「你说你烦不烦,都三天了……」
我没看他。继续冷着他。
「张健,你丫烦不烦……」他暴得跳起来,刚才是孙子现在成皇帝了,「快去睡去,深更半夜的我也求饶了,你还想折腾到什麽时候?」
我踢他一脚,他挨了踢不喊疼,光骂我,「死老怪物,再不睡,揍你。」
我回过头,一刹不刹看他。
他摸摸鼻子,哼了声,「女的,都是女的,反正你不喜欢女的,好了,我知道了,睡去了,祖宗,我要是以後再看那女的一眼,我会眼瞎好不好。」
我听了半会,真他妈想抽死这玩意,後来还是忍不住,问:「看了几眼?」
他瞪大眼,半晌说:「一眼都没看,祖宗,这好几天的,你他妈到底在别扭个什麽?」
第二天,他拽得像个大爷,嘲笑我,「哟,老怪物,想想你昨天干嘛了?」
我盛稀饭,腰疼,没精力理他。
他又跑我身边,骄傲,「你吃醋了。」
我踹他,他闪一边,嘿嘿地笑,「吃醋了,嘿嘿,吃醋了……」
说得美得不行,站旁边傻笑看我。
我看得气不打一出来,不过表面平静,把碗轻放桌上,淡然说:「吃饭。」
他坐我旁边,捧碗喝一口,说:「张健,你吃醋了……」
觉得不够,还猛往我的脸上狠亲了几口才罢休。
我没理他,任他发疯。
过了几分锺,他闹腾得够呛,电话响了,他走过去,声音恢复平时对外人的样子,沈稳有张力,「谁?」
「老爹……」
「呵呵,挺好的,没事……」
「吃饭啊?」他看我。
我夹了点菜送进口中,转过脸,不看他。
「哦,知道了,我领旨,老爷子,您说什麽时候?」
「哪,您说什麽时候就什麽时候,我什麽时候忤逆过你?」
他再一笑,「老爹,儿子准时到……嗯嗯,跟我妈说一声啊,准备多点素菜……」
「嘿嘿……」他傻笑,「他就那样,知道了,回头见。」
挂完电话,他走过来,坐我旁边。拿着我的碗喝了口稀饭,「晚上回老家吃饭。」
我没看他。
他轻轻拢着我的肩,征询式的摇了摇我肩。
我头疼,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第167章 番外 张健5
其实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陈东是个什麽东西。
就因为看得太明白,有些事也懒得去想去听了,他想怎麽样就怎麽样,他高兴就行,反正闹腾到最後,就算血雨腥风他也不会舍弃,到头来把一切扛起来的都是我。
这些年闹的够多的了,有些底限都为他妥协了,其它的憋三憋四的事情也就不难以那麽打发了……例如见他的父母。
陈家那老爷子,打我第一次打他儿子後就没喜欢过我,後来晚年得来的宝贝也因我的算计成了一个GAY,就算现在成全了他儿子,他也对我不假颜色。
偏生陈东这孝顺儿子每次都非要带我去──这蠢货装傻,像看不懂我跟他父亲之间那暗底下的僵硬,维持着不过问也不放屁的态度。
我知道陈老爷子觉得我过於狠毒,跟良善扯不上关系;而他的儿子,忠义孝全,青天朗朗下一顶天立足的好男人,我们在一起,对他来说事到如今都是不想接受的事情。
偏偏,他的儿子还是归我了,他明知事情有一部份是我刻意cao控,但也奈何不得了。
并且陈东让他打了这麽些年不是白打的,有几次打得狠了小命都差点丢了几次,但儿子还是那个孝顺儿子,到了最後也硬是抗着打没真正忤逆过,总归要给儿子一点面子,所以我去了,他也会点个头,应个声。
我叫他爸妈按着外人的叫法叫着老爷子,夫人,打了招呼叫完了就坐边,多余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我跟陈老爷子彼此都懒得虚与委蛇,打招呼跟其它的说话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三句……事实上如果不是修养跟交际的需求,连那声招呼我也想给免了。
陈东也识趣,从不逼迫,也知道我能出席他的家宴已经是他的福气,他丫要是敢再得寸进尺,怕不是我修不修理他的意思了。
我说过,陈家不待见我,我也不待见他们,如今中间堵着一个陈东,没撕破脸已经够他妈的世事难料了。
他们家一家宴,一来就是好几十人,中园的大庭子基本就是满的。亲戚和学生们拖儿带女的一来,闹哄哄的就像菜市场。
先进门时,他跟路过他旁边的人打好了招呼,跟他爸妈淡淡打了招呼之後,他搬了个太师椅到靠近墙角大树下,「你坐这,要什麽吃的吱我一声,要不叫小辈拿也可以……」
我点了下头,「忙你的去。」
他一笑,靠我脸庞,「那我去了?」
我冷笑,卖的什麽乖?偏生的他这样子还引来了不少女的往这边看……有几个看着他还握着嘴笑。
我平静看他:「你滚不滚?」
他已经成为了打不死的蟑螂,一笑,「我滚。」
走了几步,又无奈地说,「我先给你拿些吃的。」
人太多,食物都是自助,大大小小的人拿了吃的就坐桌上吃,坐下的都是些女人,扎一堆吃着东西带着孩子说着话,更多的是男人们在另一边在攀谈。
所谓家宴,不过是一场让信息与权利升温的聚会。
身家背景本就强盛的陈老爷子收的徒弟哪个是等闲之辈了?加上这几十年的刻意维持,家族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各个角落。
就算他表面是一个书法大家,这个地方,谁愿意得罪他?
小时跟陈东打架,如果不是那时他们家跟我们家旗鼓相当,这混蛋肯定会被我给弄死。
可他妈的後来我没想到的是,是他们家弄死了我们家……丫那时候我就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这祸害弄死完了得了,也免得日後的我日日心如刀割,夜不能寐。
所幸的是,不多不少的几场家宴,我没见到那个八师兄,陈东蠢归蠢,但绝对不能糊涂的事一点也不会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