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选择留下?”
斑一愣。
柱间问出口以后,干咳一声,抬起头看向别处,视线有些游移,嘴唇抿紧,手指不自觉的攀上旁边的椅背,微微收紧。
片刻后,旁边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因为你啊。”
柱间蓦地回头,就感觉一股力道压上肩头,将他压倒在旁边的课桌上。宇智波斑一手撑在他的肩上,一手拨开垂到眼前的碎发,低下头,咬上了他的嘴唇,动作凶狠而细腻,带了某种深切的渴望。他的舌探入他的口腔,放肆的舔舐过他的上颚,近乎情色的勾动对方的舌尖。
感情太复杂,分不清爱恨,分不清对错,分不清开始与结束,分不清一往无回与周而复始;但是欲望就简单得多,付诸于行动,寄托于肢体,靠着近乎暧昧难解的纠缠,述说心底近乎五内俱焚的纠葛。
舍不得,放不下,看不开。
这是他给他的答案。
他们的目光撞到一块,像是燧石擦出火星,一瞬间点燃所有情绪,引火上身。
课桌的范围太过狭隘,难以翻身,柱间索x_ing抱着他滚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坚实的木头磕得两个人都抽了口气,却谁都不肯放开对方。
“你,”伸手扯开男人领口的时候,柱间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收到了……”
“什么?”斑抬头吻上他的喉结,吮吸出红色的吻痕。
柱间感觉自己的呼吸粗重了些,扣住他的手对等的咬上了他的手腕。他们停止了无用的交谈,耽溺这样一场突如其来不合时宜的情事。在这间空荡的教室角落,他们干着放浪形骸的龌龊勾当,被欲望与快慰俘虏,像是一场难以启齿的罪孽,又像是在y-in暗处绽开了一朵见不得光的花。
衣物落地,身体与冰冷的空气接触,忍不住颤栗起来。斑看着身上动作的男人,感受着他赋予自己的快感,更加用力的抱紧他。
——那个时候,他明明已经下定了一切决心走到门口,只要再迈出去一步,就不会再回头。从整件事情的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必然有离开的一天,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在拉开门的那一刻下不了手。
他清楚的知道千手柱间是如何真切的想要留下宇智波斑。
人会说谎,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说着违心的话语;人会演戏,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戴上假面的伪装。但是在欲望的冲洗下,这些欺骗伪装都荡然无存,胸膛里的心脏一如赤裸的身体般直白的袒露,毫无掩盖。
宇智波斑确信自己已经触到了那朵开在料峭悬崖上的花。
哪怕下一刻粉身碎骨,他也甘之如饴。
_(:з」∠)_严打我们的肉就吃得朴素点
第二十六章
“我信唯一的天主。全能的圣父,天地万物无论有形无形,都是他所创造的。我信唯一的主,耶稣基督,天主的独生子。他在万世之前由圣父所生。他是出自天主的天主,出自光明的光明,出自真天主的真天主。”⑴
很远的地方依稀传来低沉的子夜弥撒祝词,十二点的钟声响彻整个校园。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于是教室里窗边泄进来的最后一点光亮也淹没在了黑暗中,有寒风乍起,将外面凋敝的树木吹得更加枝叶零星。前门被推开的动静与后门缓慢的脚步声几乎是同时响起,随即教室天花板上老旧的煤气灯挣扎着闪烁了几下,这才艰难的亮起昏黄的光芒,照亮这片空间。
从前门走进来的男人全身包裹在灰蒙的斗笠长袍里,兜帽遮去了他的上半边眉目,只留下一个线条流利而清俊的下颌,一条深棕色的蝮蛇盘绕在他的手臂上,吐着猩红的信子,温驯间显出一种伺机待发。
而从后面走进来的男人一袭漆黑的风衣,拔出修长健实的身形,衣领竖起,脸上罩着一方漩涡纹样的面具,领口点缀着红云的纹案。他站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透过面具上仅有的一个洞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前面的那个灰袍男人。
“你很准时。”戴面具的男人低沉开口,他的嗓音是一种让人难以判别年龄的沙哑,“署名为蛇的阁下。”
灰袍男人y-in恻恻的笑了起来:“不迟到是基本的美德,何况我约见的是伦敦的罪恶之源,Professor Moriarty。”
Moriarty哼笑一声,缓慢的从高处一步步走下,来到讲台前,从粉笔盒里挑拣出一只粉笔。他的手上戴着手套,粉笔灰在上面留下白色的痕迹,他却全然不介意,走到黑板前,流利的书写起一行复杂的数学物理方程。
“考虑到您教授的名头,我可是专门挑选了这个地方。”灰袍男人抚摸着手上的蝮蛇,发话的口吻也容易让人联想到吐信的毒蛇,“不得不说伦敦这个城市真是太冷了,我和我的蛇都很不习惯呢。”他的手指细长而蜡白,看起来几乎没有温度。
“畏惧寒冷的话,可没有办法在这里立足。”
“虽然这个城市的气候并不讨喜,但不可否认,它是一块,黄金之地。”
“可惜这片土地只臣服于一个皇帝。”
灰袍男人吃吃的笑着:“没有不落的星辰,没有不倒的帝王,也没有,不易主的土地。”
“你对自己很自信。”
“手头没有足够的筹码,我又怎么敢向您挑衅?”灰袍男人摊开手,彬彬有礼的口吻危险而森冷,“不宣而战可不是我的风格。”
Moriarty写字的手顿了顿,随即在等号后写下了一个新的式子:“你的胃口很大,但只怕你还消化不了这个城市。”
“这是一个用金钱就能掀起战争的时代。能否拿下一个城市,关键从来不在于政府,也不在于人民,只在于它的经济。幸运的是,玩弄货币,掌控交易,这正是黑手党,或者说是我所擅长的。”
“据我所知你们更擅长的不是杀人越货吗?”
“彼此彼此。”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无用的废话?”Moriarty冷笑着,将粉笔折断在黑板槽中,转身看着对面的灰袍男人,面具下露出的那只眼目光凛冽,“大蛇丸,这里是我所掌控的伦敦,不是你的哥酋洛。放老实点,我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慈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