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看了眼那血淋淋的尸身,“你还是自己拿着玩吧。”
带土抓着蛇想了想:“以前埋伏在山里,我们抓到蛇都喜欢熬汤喝。”他一拍脑门——手上还带着血,这一拍他额头上顿时血淋淋一片,“哦,对,我去看看我叔。他和千手柱间呆一起我总觉得不放心。”说着,就往卧室方向走。
绝一听这话,赶紧抓住了他,以免他又“开错了门”:“我觉得你应该先去熬蛇汤,肉放久了就不新鲜了。”
带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中途拐弯走向厨房。
绝抖了抖身上的j-i皮疙瘩,叹了口气。
第七章
大概是中了毒后的疲惫反噬,柱间解决完问题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斑自己简单清理了下,就关上灯走了出去,一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的样子。
“大人。”绝停下擦拭壁炉上血迹的动作,恭恭敬敬的行礼。
“带土呢?”
“在厨房,”绝顿了顿,“做蛇汤。”
斑皱起眉,看了眼血淋淋的客厅,最后目光落在了绝露在外面那半边脸的血痕上:“你们遇到袭击了?”
绝上前几步,压低了声音回话:“是狙击。莫兰上校在我这里查找资料,夜里离开的时候发现马车被人动了手脚。等车行进到里出城不远的桥上时,马车突然出了故障停下。狙击手就是那个时候开的枪,车上还安了炸弹,如果不是莫兰上校拉着我及时跳河,恐怕就没法活着见到大人您了。”
斑习惯x_ing的要坐在沙发上,随即意识到上面沾满了黏腻的血,于是转而坐到了柱间的摇椅上:“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三个小时之前。”
“三个小时。”斑微微眯起眼,“为什么现在才来禀告?”
绝的表情有些微妙,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口:“是我拦着他的。”
斑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将旁边的一本笔记翻得哗哗作响,显然是在等他陈述理由。
“大人,请恕我直言。”绝斟酌了很久,才慢吞吞的的开口,“有些事情,虽然莫兰上校看不出来,但是我,”他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胆,“或多或少猜到了些,关于您和,千手柱间……”
斑将笔记合上,抬眼看着他,冷漠的目光里毫无动容:“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你要是改不掉揣不住话的毛病,我也保不了你。”
绝知趣的噤声,把后面的话咽到了肚子里,改口为:“那这次的事情,大人打算怎么处理?”
“是黑手党那边的人。”斑淡淡道,“显然他们是铁了心要在伦敦扎根。”
“还好之前您就有先见之明,让莫兰上校替了您的身份。”
斑并不理会他的阿谀之词,只面无表情的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放下那本笔记起身:“对方很狡猾,不同于一般的对手,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让人加强对伦敦的控制,从现在到圣诞节之前,将每一条暗线埋伏好,严加戒备,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最近的账本呢?”
绝从斗篷里掏出一本s-hi濡的黑皮书:“以防万一我一直随身带着在,虽然之前落水打s-hi了,但字迹应该还是清晰的。我和莫兰上校都已经核对过……”
“你们所见的不过是一堆数据,”斑从他手中拿过黑皮书,“如果只是要管理资产,还用不着我亲自审阅。你知道伦敦的命脉在哪里吗?”
“它的经济。”
斑摩挲着手中黑皮书s-hi软的封面:“英国靠着殖民地在世界各地扎根,经济就是它繁衍生息的关键。这是这个时代最致命的一点。一旦掌握大半个伦敦的财富与商路,就等于扼住了整个城市的要害。现在的我们已经做到了这一点,而黑手党如果要c-h-a手,也必定是从这里下手。”
“整个伦敦的经济都是由您雕刻的艺术品,您必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绝讨好卖乖的奉承着,注目着斑回到千手柱间的卧室,极轻微的叹息一声。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继续开始擦拭壁炉,擦到一半,他觉得不对,走到了厨房。
锅里的水早就烧开了,沸腾得咕噜作响,旁边还摆放着清理好的蛇肉,可是负责烹饪的人却一言不发的坐在角落抽着一支手搓烟。
“你瞒着大人躲着厨房抽烟真的好么?他最讨厌烟味。”
带土咂咂嘴,也不抬头:“你客厅收拾完了?”
“还在擦壁炉。”
“你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吗?”
“什么?”
“刚才我杀完蛇,在客厅发现了这个。”带土抖了抖烟蒂,吐出一个烟圈,闷声闷气的开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斗。
绝接过来看了看,摩挲着那干净光洁的石楠根烟斗面:“怎么?”
“关于千手柱间的资料上,明确写着他喜欢抽烟斗烟,是个老烟枪。可是他的烟斗里,却已经很久没有填装过烟丝了。整个房间都不曾找到与烟Cao相关的痕迹。”带土从绝手上拿回烟斗,对着光看了看,“起码有一个月,他不曾抽烟。”
“也许是在戒烟吧。侦探的思维总是莫名其妙的。”
“是因为我叔搬进来了,所以他才戒的烟。”
绝愣了愣:“你刚才都听见了?”
带土深吸了口烟,站起身,然后将烟头踩灭:“别真把我当傻子。”
“你这是要去……”
“我得去和他谈谈。”
“你有把握吗?大人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说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