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她腹中的胎儿,我原本是没有接收的打算的。不过,他毕竟是我的子嗣,所以也没有特意的让太医开堕胎药给她喝。说来,这个孩子的命还真是大,在乌云珠一而再而三的不羁行为之下,居然也平安的长到了满月,在顺治十三年正月的时候出生了。
孩子是个女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没什麽失望的情绪,相反,还觉得有些庆幸。
乌云珠在这世上的日子没几日好活了。孕期的保养不当和她天生的体质较弱本就对生产不利,再加上她心思一直郁结难平,这次孩子的出生都差点一点没要了她的命,纵使後来命保了下来,但是身体却得上了许多的病症,太医已经对她的身体做出了诊断,说是最多只有半年多的活头了。
我心中虽然清楚这个孩子是我的骨r_ou_,但是,对於其他所有不知道那日明月阁真相的人来说,这个孩子根本就是乌云珠与其他人通j-ian所生的孽种。特别是尔宜,一直坚信这个孩子是乌云珠偷情所生的。那日明月阁到底发生了什麽,我不可能让其他人知道。
所以,生出来的孩子在名义上只能是我的嫡子嫡女。嫡女还好,只要养的好,以後终究掀不起大的风浪。但是如果生出来的孩子是男孩的话,那他就是我襄郡王的继承人,以後万一他对自己的身世起了疑,最後不是我们父子反目成仇,就是我要向他彻底剖析他老爹我曾经做过的y-in暗事儿。
对於这个可能拥有的结果,我可不想看到。所以一知道生出来的是女儿的时候,我连孩子都还没抱就很是欣慰的为她起了名字。叫做,佳琪。爱新觉罗.佳琪。
孩子出生三天以後,我就让下人将她抱去给了尔宜养。乌云珠现在已经没有照看孩子的力气了,她现今只能每日缠绵病榻,做不得其他事了。尔宜本来不是很愿意抚养乌云珠生下的孩子,但是我只是淡淡的用一句“侧福晋应当从现今就开始培养当主母的气度了”就打发了她。
乌云珠一死,我的嫡福晋的位置就空了。但是按照现今太後对我的宠爱来说,很有可能从博尔济吉特氏为我寻来一位继福晋的。为了得到我的许诺和疼爱,尔宜也渐渐的收敛了原本任x_ing的脾气,开始真正的学习成为一位贤妻良母。
顺治十三年三月份,残留在全国各地的反清力量蠢蠢欲动,南明桂王朱由榔在云贵地区建立的永历政权与张献忠的大西军余部联合,成为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反清力量,朝廷一时间忙於派兵镇压。在京城内部,议政王会议的众位亲王们渐渐不满於顺治帝的一再打压和剥削军权,以他们所代表的满蒙贵族旧派势力跟福临一手提拔的新式官员起了越来越多的冲突。
四月份,在孝庄太後的一再“提点”下,我终於被封为和硕襄亲王,领从一品的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的职位,进入议政王大臣会议,正式亲政。
在御书房中,我几个月来第一次见到了福临。跟以前相比,他有些消瘦了,但是出奇的是精神却很好,见到我除了例行的不理不睬之外,倒没有特别的表情。
吴良辅说,福临前阵子知道了乌云珠产下一个女儿的消息的时候,表现并不如我预想的那样冲动易怒。看来,他总算是渐渐摆脱了乌云珠的y-in影,心智也开始坚定起来了。
不过,我想到吴良辅顺便传来的一个消息,略微皱了皱眉头。据说上个月,他在宫中又新纳了两名妃子,都是包衣女子,有汉族血统的,听说还大有江南女子风韵,很是得他的宠爱。
看来一忘记乌云珠,他就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风流浪荡的形态。抬起头,看了看凝神听著佟图赖汇报国事的福临,我心中略微盘算一下,微微眯起了眼睛。
第十七章 御书房H 上
大臣们一个接一个的出去,皆是目不斜视的样子。中和殿大学士罗巴哈纳临走之前看我一眼,我投之以微笑,继续正襟危坐在御书房之中,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等到整个御书房只剩下我和福临两人,并著几个宫女太监的时候,福临拿起一本奏折,看了我一眼,皱眉道:“朕好像并没有叫你留下来。”
“回皇上的话,臣弟有事想要禀告皇上。”我站起身,行了个礼,微笑道。
“什麽事。”福临翻看著奏折,不再看我。
“是……”我看了看房内伺候著的宫女太监:“臣弟感觉现在实行迁海令,似乎有点太过於冒失了。”
福临将头从奏折中抬起来,微皱著眉:“朕想你应该知道朕是为了什麽才推行迁海令的。”
“臣弟知道。”我微笑:“但是,反清力量能否动员的起来整个福建、广东地区的民众还是一个未知数。天地会现在正忙著和云贵的永历政权还有邵武政权内斗,等他们斗完之後想要反清,力量已不足当初的一二。现在仅仅是为了一个可能,而让沿海几十公里甚至几百公里内的民众搬迁的话,耗费甚巨,劳民伤财。并且,会造成民怨沸腾,说不定我们後世的子孙为了这个迁海令,还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朕只是让沿海地区的居民向内搬迁三十里而已,比起以後我大清的江山被那些天地会的贼人抢去,这有什麽难的。”福林有些不满的道。“到时候给两广总督下个折子,让他好生安顿那些迁海的居民就行了。”
我在心中摇摇头,苦笑一声。福临除去痴情这一项好处,跟其他的皇帝并无不同,专职、蛮横,甚至不许别人提出反对的意见。而且现在又多了一项,不把汉人当做自己真正的子民看。在这一点上,他是完全比不了他的儿子康熙帝的。
如果说康熙是真正推行满汉一家政策的英明君王的话,福临就是还把自己看成了一个奴隶主。他现在只看到了一时的利益,又怎麽会清楚,康熙朝以後中国为了这个迁海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在迁海的时候,就已经“军骑驰s_h_è ,火箭焚其庐室,民皇皇鸟兽散,火累月不熄。”,距海三十里(一说五十里),不准人居住。有敢不迁移的,杀无赦,有敢越界的,也杀无赦。迁的时候,沿海居民就死了超过一半,剩下百分之二十不到的人,就算能够到内地,离饿死也不远了,因为生计已经完全被打灭。
更糟的是,从迁海令之後,中国硬生生的从一个半沿海国家变成了一个完全的内陆国,在海洋占据越来越重要地位的未来年代,这对以後的民生打击,又是钱财可以衡量的麽?说到底,福临他还是怕,还是怕现在已经正在跟荷兰人做斗争的郑成功平息了那些蛮夷之後,反手打回大陆来。毕竟相比较与郑成功支持的南明政权来说,福临所代表的满族统治者,才是最最名不正言不顺的侵略者。
不过,现在的我也没资格说这个话。因为我,本身就站在了这群侵略者的高层,我所能做的,只是为这天下万民,多谋点福利罢了。
“皇上,如果,臣有把握消灭张献忠、李自成等前明余孽,那麽,是否就可以在迁海以及逃人一事上放宽限制呢?”我微皱著眉。
福临看著我,仔仔细细的打量著,一直没有说话。我微笑著回视他的目光,成功的让他转头,闪开了我的视线。
“这件事朕自有分寸,容下再议吧。”
“禀皇上,臣弟还有一事启奏。”
“说。”
“这……”我看了看屋内的太监宫女们,做出很是为难的样子。
你们都出去吧。有了第一件事垫底,福临大概真的以为我对治国治世有什麽良方,略微一思考,他就挥退了满屋子的太监宫女,只留下了我们两个人。
“好了,襄亲王你有什麽话可以说了。”
我嘴角弯起,走到福临身後,将脑袋放在他肩上,双手使力,环住他的双肩,微叹道:“多日不见九哥,臣弟可是想念的紧。”
“你!”福临的耳根子有些发红,他挣脱了几下,没能成功的脱离我的臂膀,只能微怒著低声道:“博果儿你可知道这是什麽地方!”
“臣弟知道,是御书房。”我的呼吸顺著他的颈侧滑下,热热的鼻息喷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我满意的看到福临耳根处的红晕像是被化开了一样,渐渐往下晕染。
“臣弟还知道,如果现在有人闯进来的话,会看到臣弟和九哥你相拥而坐,姿势暧昧无比。”
福临的脸上因为愤怒也带上了一分红晕,他黑亮的眸子瞪著我,像是要把我吸进去一样。
我忍不住,低下头吻了上去。福临从我的禁锢中挣扎著伸出来手臂,用尽了全力将我像外推,我伸出右手横在他的胸前,将他的两只手臂也一起压下。狠狠的咬了他的嘴唇一下,双腿使力将他架在桌子上,他吃痛的惊叫一声,暂时没了动作。
他的唇香软绵甜,没有女人身上的那股子脂粉味儿,整个人像是玉人一般,通透洁亮。
将御桌上的奏折全都扫到一边,我将自己的外袍脱下,铺在桌子上,然後将他翻了个身,让他上半身躺上去,下半身则环住我的腰身。他抗拒著我的动作,受惊一般推开我:“博果儿,你干什麽!”
“别动。”我轻声道,俯下身去吻他闭上的眼睛,轻轻柔柔的。
第十八章 御书房H 下
他的身体僵硬的厉害,双腿还半环不环的挡在我的腰间,双手抵在胸前,却没有再剧烈的挣扎,只是被动的,僵硬的接受的我亲吻。
一边接吻,我一边解开他身上的衣服,甩在龙椅之上。因著现在是六月份的暑伏天,天气炎热,所以就算是在空旷y-in凉的御书房,脱光了衣服也不觉得难受。一吻闭後,我轻吻了一下他的睫毛,逗的他睁开眼睛。他低头看看浑身上下,瞪圆了眼睛看我,眼眸里有愤怒,有不甘,还有无奈,隐隐的,还有一丝挣扎。
一边吻著他,一边用手拓展他的身体。或许是从来不曾有後妃如此对待他吧,他在我的身下渐渐的缴械投降,不再做无谓的反抗。我将他圈在怀里,不停的吻他。脸颊,耳朵,脖子,发丝,胸前,到那两粒红果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