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不忍,倒不如说惋惜。
那个平民,分明在夜里满眼戏谑,浑身张狂。
敢轻飘飘向贵族人索取赔偿,还敢趁其不备,放肆调戏。
这般勇气,若是放在光下,该是令人难忘的。
事实却是,本以为独特的家伙,在光照得见的地方,变得无助而软弱。
即使逼红了眼,也一言不发。
打心底涌起一份荒谬,焦文泽深叹一口气。
原本精致独特的工艺品,一个没留神,被扔在扑满灰尘的废工厂。
还被不识货的人肆意践踏。
以为他那般骄傲,会将羞辱的人狠狠踩在地上——
可他没有。
平民任由自己布满尘埃,成为一个垃圾,埋进土地。
惋惜和愤怒,在胸口轮番激荡。
那一刻,焦文泽宁可自寻烦恼,也不愿美好的东西,就这样破碎掉。
手机震动,名字在屏幕上跳来跳去,焦文泽皱眉。
“焦公子,你的小美人快撑不住了。”
轻佻自听筒传出,语气一如既往惹人烦。
“你看,是现在来救他呢,还是晾着……由我代劳?”
单公子尾音挑衅,意味深长。
呼吸一窒。
虽不知平民具体会经历什么,但也大致能猜出——
单公子x_ing癖残暴,被玩弄致死的平民不计其数。
所以才需要借着招募员工的由头,四处物色长相俊美的玩物。
在大多数贵族人眼中,平民是可以任意交易的,也能随意毁坏。
不过玩偶罢了,弄死几个,毫无负担。
所以今日,焦文泽才会下决心拯救他。
却没料,即便故意将话说得暧昧,单公子依旧敢乱来。
攥紧手机,焦文泽指骨泛白,语气骤冷:“地址。”
从兜里掏出纸币,搁在橱柜上,他做了个口型。
示意蛋糕不要了,焦文泽匆匆离去。
另一端,单公子笑着吐出一串地址,悠闲调侃起来。
扯了扯领带,一股躁意涌出,焦文泽步伐加快。
深呼一口气,揉了揉额角,焦文泽打断对面的滔滔不绝。
“记住,你答应过的。人,原封不动留给我。”
“若出了什么差池……你应该,不会愿意知道下场。”
寒脸,焦文泽疾步走向角落身影。
铁门外,单公子正不规矩倚在门前,凝望越发临近的男子。
钥匙扣被他套在食指上,悠闲转了几转,碰撞出清脆声响。
“看来,焦公子果真被迷住了。”他笑道。
对方胸口剧烈起伏,瞥见这,单公子将钥匙往前一扔。
焦文泽抬手接过,唇角紧绷,没作回应。
几步上前,他将眼含戏谑的家伙推至旁侧。
单公子也算从善如流,让出门的位置。
抬头望了眼数字,钥匙在指间哗哗作响。
好不容易寻得正确那把,焦文泽手臂稳健,c-h-a入钥匙,一拧。
“咔嚓”一声。
还未来得及将门完全推开,隐忍呻吟就从门缝泄出。
抽出钥匙的手僵硬,焦文泽脸色骤暗。
猛地回头,他狠狠剜了眼单公子的满脸兴味。
左手贴上铁门,焦文泽不忍推开,冰凉声线竟有怒意沸腾:“这也算原封不动?!”
“小美人真热情。”不畏刺来的愤怒,单公子答非所问,调笑道,“焦公子可算享福了。”
侧身,焦文泽贴在门上,声音混杂着痛苦与愉悦,汹涌而至。
通通往耳朵里钻。
勉强抑制住升腾的躁意,焦文泽手背青筋凸起:“用药了?”
“这是规矩。”单公子勾唇,“作为优待,小美人吃下的,可是对身体伤害最小的那种。”
“当然,药效也最长。”他津津乐道,“正如单某承诺过的,包您满意。”
屋内,喘息倾斜而出,渐粗。
像头试图逃出囚牢的小兽,长时间无果挣扎后,愈发狂躁。
焦文泽耐x_ing催告终结,单刀直入:“怎么解决?”
“焦公子不愧纯情,还需要特地问吗?”单公子满脸讶异。
表情碎裂,焦文泽差点一拳挥上。
单公子不紧不慢:“满足他便是了。当然,小美人必须用后面解决。”
拍拍手,下属举着托盘前来。
单公子拿过什么,轻笑着按开按钮。
东西立马嗡嗡作响,单公子手臂动了动,朝焦文泽扔去。
下意识接住。
低头,一根粗大物件,模样逼真,青筋凸起。
在怀里愉悦震动起来。
若非多年涵养支撑,加之担忧渐深……
焦文泽很想将这污秽玩意儿,塞进单公子喋喋不休的嘴里。
“药效长,若焦公子累了,想中场休息……”单公子盈盈含笑,“大约用得上。”
累了。中场休息。
捏着那物手臂颤抖,焦文泽差点真抬手塞去。
做了个噤声动作,单公子不再言语。
沉脸,与狰狞东西对视几秒,焦文泽还是没扔在地上——
按下开关,兴奋抖动的假*物,总算暂且平息。
推门,焦文泽没再回头:“记住我说的,单公子。最好祈祷他没事。”
“否则……今后面临的损失,可不只一桩生意。”
这话,焦文泽说得冰凉而狠绝——
颇具上位者的y-in狠薄凉。
“嘭”地一声,他砸上门。
手滑下门把,室内昏暗至极。
视觉来不及适应,焦文泽抬手,摸索起开关。
往前走了两步,鞋尖明显碰到什么——
一声呻吟短促而克制,猝不及防流泻出。
“啪”地按开灯。
灯光虽微弱,好歹足以看清室内。
焦文泽先没四处打量,只是埋下脑袋——
瞳孔,骤然一缩。
屏住呼吸,那张平淡无波的脸上,罕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第6章
那个平民,无论夜里神采飞扬,还是白日弱小胆怯。
至少外表,始终精致而整洁。
而此刻,季洲不管不顾,趴于地面——
将焦文泽原本的认知,通通推翻。
俯身,只见对方衣衫凌乱,衬衣几乎全被蹭上去。
裸露的脊背紧绷,腰线诱人,细密汗珠随背部起伏,缓缓滑落。
在灯光昏暗下,更添份隐秘美感。
双腿白皙而绷紧,线条柔美,连肌r_ou_偶尔的颤动,都在光下暴露无遗。
季洲长裤褪至脚腕,两脚被迫束缚在一块儿。
无计可施,他像只笨拙到不懂挣脱的小动物,贴于地面,不停动作。
季洲不停扭动时,双丘在焦文泽眼前晃来晃去。
即便脚腕无法分离,他也尽可能张开大腿——
两腿之间的地面,早已流了一滩不明液体。
嗅着空气间氤氲开的腥膻味,焦文泽溢出一声粗喘。
紧绷的神经,全都断裂了。
将手上形状诡异的物体,同钥匙一道,用力抛至床上。
焦文泽缓缓蹲下身。
骨节分明的手,向前,拍了拍凌乱不堪的头发。
对方不停动作的腿一僵。
原本贴于地面的脸,缓缓转向焦文泽。
季洲一双眼里,水汽明显。
乍见这幕,焦文泽眸子下沉。
季洲从未如此不堪。
额前的发完全s-hi透,成了前所未有的糟乱。
原本清爽干净的脸,混杂上汗与泪,留下歪扭的痕迹斑斑。
眸子完全被迷茫填满了。
然而,就是这般姿态,竟破天荒展现出破碎美感。
美得惊心动魄。
手僵持半空中,半晌未放。
薄唇透着不自然的红,微微张开,半晌后,溢出呻吟。
近在咫尺,焦文泽听出这撩人之下,隐藏的哭腔。
躁动难以抑制,猛地往下身窜。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况且这块寒冰,本就被融化过。
将汗s-hi的发弄至一边,焦文泽手掌轻贴侧脸。
被汹涌感官磨得意识全无,季洲蹭了蹭指尖的冰凉。
任由对方动作,焦文泽低声问:“还忍得住吗?”
努力撑开一条缝,黑色瞳孔含着水汽。
季洲投来软软一眼,又缓缓闭合。
再没力气,他将脸贴回地面,不住喘息。
喉结滚了滚,焦文泽单膝跪下,手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