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怕的想法,渐渐浮出水面。
季洲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就见侧脸有刀疤的男人行至身前,递来一杯水。
随后立在原地,沉默注视自己。
咬牙,季洲将水接过,伸出舌尖,放上胶囊。
仰头,“咕噜”一声灌下。
男人心满意足走开,季洲小心翼翼动了动舌头。
确定胶囊还安稳躺在下面,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结果下一刻,单公子大踏步走来,季洲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狠狠捏住两腮。
嘴,被迫张开了。
单公子含笑哄劝:“乖,药要按时吃才行。”
心里一突,季洲冷冷注视对方,没动作。
单公子也不恼,轻吐道:“如果不这样,培训任务就永远无法完成。焦文泽还怎么接走你呢?”
手指加力,指骨泛白,他眯了眯眼:“还是说……你故意想留下?”
瞪着眼,季洲愤怒至极。
若此刻只有两人,他必定一脚踹向下体,跟这家伙斗个你死我活。
只可惜……
瞥了眼正虎视眈眈的魁梧壮汉,似乎只需一个口令,就能蜂拥而上。
季洲闭眼,那人收紧手指,侧脸被弄疼,香味浓郁到令人作恶。
不自量力的反抗,向来不符合他的生存法则。
将胶囊卷至舌上,单公子笑着接过一杯水,温柔为他灌下。
“咕噜”一声,药顺着喉咙滑下。
大概是心理因素作祟,季洲立感一阵恶心。
指腹撤离,季洲撕开最后的伪装,暗沉眸子,见那人满意地后退两步。
“那,祝你测试顺利通过。”笑了笑,单公子压低声音,“实在忍不住,就砸门。”
“可以考虑提前通知焦文泽,过来领人。”
“算是对你长相的优待吧。”他语气轻佻。
自有记忆开始,季洲忙于奔波,流血流汗,唯独没尝过这滋味。
蹙眉,他咽了口唾沫,少年们挤在大厅里,彼此忧虑对望。
拿钥匙的人走到角落,打开五扇门。
单公子拍拍手:“你们随意选择,无论几人都行,地方小了就挤挤。”
“门会上锁,二十四小时后打开。”
“祝你们相处愉快。”
众人面面相觑。
踌躇良久,接二连三朝房间走去。
季洲仍站在原地,冷冷盯着一脸满足的人。
单公子这才想起什么,抚了抚上唇:“对了,你单独一间。”
“万一按捺不住,发生什么……我跟焦文泽的生意,怕是谈不下去了。”
他笑得意味深长。
季洲坐在简陋床上,感冒带来的昏沉感,早已无足轻重。
所有感官,都聚集在自下体涌上的燥热。
弓着背,额角流下的汗滑进眼眶,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咬紧牙关。
实在忍不住了,季洲抖着纤长手指,尝试好几次,才将外套脱下。
朝后,用力一甩。
额头狠狠抵在床沿,喘息不止,不知过了多久,他宛如脱力,整个身子砸在床上。
维持别扭姿势,他在床单蹭来蹭去,被打s-hi的刘海凌乱不堪,衬衣扣开了几颗。
小腹滑腻,欲望又胀又疼,一阵巨大空虚涌来。
他不知该如何填补,也拒绝拉开拉链。
整个人像被泡进滚烫热水,难以呼吸。
压根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季洲只余最后一丝理智,拼命阻止急欲扯开皮带的手。
最后,他也不知自己怎么跪坐在地上了。
呻吟愈演愈烈,侧脸满是生理x_ing泪水,以及残留的泪痕。
他呜咽得像只无助小兽,被磨疼的膝盖再支撑不住时,倒在地上。
地面是冰凉的,可他只觉滚烫。
在地上不住蹭着,欲望越涨越大,裤子完全成了累赘。
季洲将脸贴于地面。
微睁开眼,视线朦胧。
他喘着粗气,瞪向陌生墙壁,意识恢复了一瞬。
声音来自内心,正歇斯底里,试图唤醒自己。
一阵血气下涌,季洲闭上眼。
他回忆起临走前,焦文泽那安抚一眼。
那个贵族人五官雕琢,如想象般美好。
单公子说,实在忍不住,就找他来。
狠狠咬住下唇,季洲尝到血腥味,用疼痛换回片刻理智。
虚起眼,心跳絮乱,他想象出自己有多狼狈。
“蝼蚁”,贵族人这样称呼平民,也不无道理。
连欲望都无法完全掌控,从生到死,任人宰割。
季洲有些想笑。
他果真笑出来了。
他笑成一只虾米,伸过满是汗液的手,狠狠扯开皮带。
纤细修长的双腿,摩擦着,将长裤蹭下去。
拉下内裤,季洲攥住早已滚烫的欲望。
粗长一根,在掌心狠狠一跳。
在无与伦比的爽意,涌上天灵盖时,季洲溢出一声呻吟。
眉眼间,绮丽而动人。
你们不也是被欲望掌控的可怜虫吗?
季洲舔了舔唇瓣的血。
所有人,无论平民,还是贵族,不都被命运玩弄着。
谁又比谁低贱。
——我也不算妥协,不过是享受当下罢了。
第5章
过去二十多年间,季洲从未感受过这般深入骨髓的愉悦。
喘着粗气,他攥住欲望,快速滑动。
偶尔蹭过头部时,身子随之一颤。
季洲眼眶通红,挂着泪。
这幅模样,搭配上此刻令人血脉贲张的空气,显得格外不堪,又格外动人。
他尝试过许多方式。
起初,季洲只是收紧手,加速动作着。
欲望在掌心滚烫,胀大,明显跳动几回,却再无法前进一步。
唇瓣微张,他改为用虎口轻柔摩挲,照顾凸起的青筋。
指腹发烫,小心揉过,空虚反倒更甚。
最终,季洲干脆咬紧牙关,用力揉揉溢出体液的小口——
难以形容的快意,倏然间涌上大脑。
粗喘声泄出,在脑内放起了烟花,噼里啪啦。
只可惜,短暂的快感后,欲望仍旧胀大。
觉得跳动频率只是更快了些,半分释放的意思都没有。
若不是与生俱来的倔强,在死死扛着,季洲就要哭出声来了。
他夹紧双腿,用力摩挲。
烫得过分了,季洲咬牙,在冰凉地面蹭起来——
幸亏地砖光滑,不然非得蹭脱一层皮不可。
这块地砖上,沾满了不明液体,空气间弥漫难以言喻的味道。
每一次触碰,都爽意蚀骨,可偏偏达不到顶峰。
任由自己跪在地面,长裤褪至小腿,季洲上半身悬空。
大腿与双丘,在空气间不住颤动。
原本白皙干净的手掌间,此刻沾满了滑腻体液。
绷紧了脸,季洲宛如一个孩子,怎么也得不到最想要的那颗糖。
最终,他放弃了挣扎。
不顾疼痛,季洲膝行至门前,体液在地面,留下歪曲的轨迹。
他甚至没力气抬头望,只是攥紧了拳。
将那片粘稠握在手心,季洲喘息着,伸长了去,狠狠砸向沉默而紧闭的铁门。
门外传来冷淡一声“知道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季洲终于耗尽力气,跌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才将自己蜷缩成无助一团。
唯有双腿,仍不停摩擦着。
焦文泽接到电话时,老板刚巧将蛋糕打包完毕。
交易谈妥,他懒得再与令人作恶的家伙周旋,暗示过平民的重要x_ing后——
耐心听完单公子的再三保证,焦文泽转身走掉了。
经过那条小巷,脑海突然回忆闪过,他步子顿了顿。
鬼使神差,绕了远路。
凭借记忆,他寻到那家简陋的甜品店,朝门外挂着的“平民”二字眯了眯眼。
换做往常,焦文泽绝不会对这种东西产生兴趣。
可今天,兴许是与那家伙再次碰面,他竟产生一丝好奇——
那种人所深爱的,会是什么味道?
焦文泽从不吝啬举手之劳。
可也仅仅是“举手”而已。
跟单公子那种狐狸谈生意,还主动让步,损失自是不可估量。
若非一时冲动,焦文泽绝不会自讨苦吃。
可若说是心生怜悯,甚至产生在乎的感觉,实在听来可笑。
这么多天,焦文泽从未回想过那个人。
即使那家伙曾带给他一时新鲜。
抬手优雅,他随意指了款蛋糕,老板应下,仔细包装起来。
盯着橱柜里各色甜品,焦文泽暗了暗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