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归置装备，讨论行程路线，合作多次早就有了默契，这些事情做起来也轻车熟路。秀秀因为家业走不开身，平定无锡场口的乱子后便返回北京，小花则回杭州与我们会合。我们在店里收拾时，小花和秀秀在门口调度去无锡的车，我本想建议大家同往也好给霍家撑着底气，但是小花拒绝了，他说都已安排好，人多徒增麻烦。我知道他做事情一向谨慎，总喜欢留有后招却不提前示人，也就罢了。
秀秀带来的手下年纪最轻的也比她大了近十岁，十几个人西装革履的黑压压在地上站了一排，更显得秀秀单薄柔弱，像朵开在黑暗里的铃兰，可是她镇定自若的指挥着，仿佛早已经做惯了这些。
我拉过她，小声对她说：“秀秀，家里的事情要是难……立刻告诉我们，别勉强自己。”
她狡黠的一笑，道：“放心，我是霍家的女人，我知道怎么办。”
接着她像个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对我说：“吴邪哥哥，一切拜托了。”
黑西装们依次上了车，秀秀却不急着走，回头扫视了一圈，径直冲着闷油瓶走了过去。
“这位哥哥，我有东西给你。”
秀秀回头一抬手，手下人抬上那只一直堆在各种装备中间没有打开的长包裹，一层层解开。
乌黑的金属光泽一闪而过，竟然是小哥丢失的黑金古刀。
“这把刀是我的人在蛇沼找到的，现在原样奉还。”
小哥拿起刀，淡淡看了一眼，手腕一抖宝刀便出了鞘，露出一段锋利的刃。
我突然觉得，这个氛围，这个场景，这两个人物都特别熟悉，下意识的转头跟胖子交换了个眼色。
果然，接下来的情景就像电影慢动作镜头回放一样，暖烘烘的橙色夕阳里，秀秀在我，黑眼镜，胖子，小花等一干人的注视下，向闷油瓶跪了下去。
怎么还真的又来这套，在霍家大院有过一次经验，我和胖子赶忙去扶，秀秀却转身冲我俩摇了摇头，小小的脸上一片庄严肃穆。接着她抬起头，对闷油瓶轻声说：“n_ain_ai不在了，秀秀替n_ain_ai谢谢张家。”
说完她端端正正的冲闷油瓶磕了个头，站起来一一与屋子里的人道别，随着小花上了车。
胖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秀秀离开，转身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行啊小哥，失忆多少次都一样拉风，这带着出门可真叫霸气。”
我低头凝神思索，不知是不是错觉作怪，我总觉得秀秀在说完那句谢谢后，闷油瓶冲她微微点了点头，那表情活像在说爱卿平身一样。我不由奇怪，就算我曾经给他讲述过大闹拍卖会那段，他的表现也太淡定了吧，难道张家遗传帝王基因，看别人给自己下跪都习惯了？
我皱着眉碰了碰小哥的胳膊，问他：“你记起来了？”
他摇了摇头，眼睛一如既往的茫然和疏离，仿佛在说不记得，但是跟我没关系。
第8章 当时只道是无情
秀秀和小花一走，店里可算乱了套，胖子和黑瞎子一唱一和的什么荤段子都往外冒，一个劲讨论哪的姑娘腰细，哪的姑娘胸大，本来没了潘子，胖子没人拌嘴安静了不少，谁料小花一走，黑瞎子从一家庭妇男瞬间转变成了地痞流氓，和胖子这j-ian商聊的倍儿投缘。
晚上没事，胖子跑到我卧室神秘兮兮的问我要过笔记本一个劲鼓捣，折腾了半天把我拉到跟前问：“天真，片儿都放哪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一听就知道胖子打什么主意，接过来点了一通，翻出个隐藏文件夹：“都在这儿了，要看什么自己挑。”
胖子扫了一圈，特鄙夷的说：“天真你一大男人自己住这儿，连部像样的片儿都没有，就这么几个老掉牙的还隐藏，忒无聊了吧！”
我不服气的点开一部，指着屏幕对他嚷嚷：“这叫经典，看看这身材，新出的小妞不到火候，小爷都不稀罕看，就留着经久不衰的。”
“等回去了让你参观参观胖爷的存货，那才叫海量高清，快圌感十足。天真你好哪一口的？下次上网我传你几部，那小娘们的动静，绝对又嗲又s_ao，啧啧，没说的。”胖子说着就抢我的鼠标，非得再翻我的收藏夹。
“别介，你个老流氓的重口味，存的不知道什么牛鬼蛇神，看完小爷我茁壮成长的人生观还不立马就塌了？”一看胖子还真在网上搜起来了，我赶紧挡着他，“哎瞎子和小哥可都在，等会他俩撞进来看见咱窝角落里看片，猥琐不猥琐……”
胖子闻言一拍大腿：“对了对了，黑瞎子呢，快把瞎子叫进来！”接着探出头扯着嗓子一叠声喊黑眼镜。我算服了胖子的非逻辑思考能力，深更半夜几个老爷们的看片儿，看硬了谁负责？难不成一块对着屏幕撸？我一幻想那场景就觉得毛骨悚然……
我使劲示意胖子闭嘴，谁知道黑瞎子耳朵贼好使，一路踢踢踏踏的就上了楼。
看见黑眼镜我又傻眼了，他挂着一脸流氓笑不说，后面还跟着个面无表情的闷油瓶子……
脑子里不知怎么回事闪过评书段子，穿蓝大褂的说书先生双眼一瞪，大手一挥，今晚好戏连台，倒斗兄弟坦诚相见，互撸互助，话说那张家小哥，几十载守身如玉如今也不得不当场交代……
他娘的怎么这么重口，趁着他们几个盯着屏幕的当儿，我赶紧偷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下片儿？呦胖爷您可算找对人了，瞧着吧，看家绝活儿。”黑眼镜贱贱的声音传来，接着鼠标键盘噼里一阵啪啦乱响，我往跟前一凑，只见他一转眼下了个快播，一搜一大片。
怪不得我平时想下片儿时老找不着地方，合着严打黄赌毒后电驴不让拖，都改这儿了。
“都是新片儿，看哪部？”
胖子赶忙凑上去这儿那儿的指，每次碰上这种事他都跟打了j-i血似的，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特邪恶的念头，还好胖子没娶成云彩，要不有够那小姑娘受的……
“这个这个，就小护士这个，看那腿白净的，来劲儿。”
视频上正缓冲着，黑眼镜出去搬了俩椅子，和小哥一人一把坐下，又把耳机线拔了，开了公放。那俩流氓我管不了，不过小哥可是禁欲的人，万一等会他不爽了一伸手把屏幕戳出俩窟窿我找谁赔去？这么一想，我偷偷捅了捅闷油瓶，示意他要是不愿意看就跟我出去，谁料这家伙撇了我一眼，搭理都没搭理我。
好嘛，我气得咬着牙，非得看，等会看燥了小爷可不负责找姑娘给你们泻火……
片子开头还算有点情节，大概是在医院住宿部里，一清纯小护士值班，病房里俩男病人合计着装病把小护士骗进来。小护士一进屋其中一个男的就捂着裤裆嚎叫不止，表情万分痛苦，小护士一看还真以为什么急病，吓得要出去叫人，病房里的另一个病人赶忙拦住她，吡里扒拉说了一大串，大概是指挥她怎么做，接着就见小护士半信半疑解了主角的裤带，低头用嘴吸吮着他的那活儿，慢慢切入正题。
我对装纯妹子没多大兴致，一走神，眼睛余光就看见那几个家伙还都挺认真，胖子看的目不转睛，时不时舔个嘴唇，表情甚是龌龊，黑瞎子跟我一样有点心不在焉，脸上似笑非笑，闷油瓶则秉承他一贯的扑克脸，表情冷淡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画面一转，男一号和那小护士已经渐入佳境，健硕的身子把小护士遮的严严实实，男二号本来一直在旁边观战，这时也饿虎似的扑上来，从后面搂着男一号，我心里正想这情节有点不对劲，只见男二号摸着男一的胸膛，对着他的颈脖一阵猛舔。那人也不反感，一边在小护士身上使劲冲刺，一边气喘吁吁的回头示意。接着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男二号握着男一号的腰，狠狠的把自己那玩意往他后面送，男一号鬼哭狼嚎似的叫了一阵，真活生生的就容纳了对方的那根东西。
“Cao他大爷的，这得多疼，还硬的起来……”胖子难以置信的咕哝了一声，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只见男一号爽的连身下还有个小护士的忘了，高高的仰着脖子摇摆着腰直喘粗气，随着身后男人的律动，埋在小护士身子里的老二也滑了出来。
镜头接着摇上去从前面对准了俩男人，一样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接着角度一换，俩人面对面抱着还亲上了，唇舌之间口水连线都清晰可见，激烈的恨不得把对方吃下肚去。那俩男的一个姿势完了换另个姿势，仿佛怎么做都扑不灭心里那股火似的……
我紧张的克制着自己的呼吸，胸膛里沉甸甸的，能感觉到心脏一下一下用力的跳，
接着……接着……小爷干了这二十几年来最丢脸的事情……我竟然对着屏幕上的俩男人……可耻的硬了……
我深吸一口气，往前探出身子，胳膊遮着关键部位，心虚的斜着眼睛去瞟他们三个，用这个姿势看去胖子和黑眼镜都刚好被小哥挡住，映入我眼前的就只有小哥英气的侧脸，鼻梁笔直而修挺，散碎的刘海衬着一双隐忍的眼。他脸上的肌r_ou_绷的很紧，乍一看还是没什么表情，但仔细一瞧就看出那眉眼平静的做作，不似平日的寡淡模样。
心里一乱想，股间就更觉得燥热，我又窘又急，气鼓鼓的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恨不得它立刻放完了事，或者干脆不看，心说不看，眼睛偏偏又离不开，中了魔怔似的。好容易那俩男主角抱在一起发泄的差不多，重新想起了小护士，于是开始轮番上那妞，一时音箱里放出来的都是甜腻的女声，我食不知味的看了十几分钟，心里奇怪的悸动这才下去了些。
他大爷的，真是天天下斗挖坟憋出毛病了，看俩男人抱对也能兴奋。
我想起大学时关系特铁的女生曾经说过类似的情况，看电影时遇到女同的镜头时很容易就能有反应，倒不是因为自己取向有问题，而是女人太知道怎样迎合女人，该在哪里停顿，该在哪里抚摸，最后不自觉就被片子里的气氛所吸引，只觉得全身需要的地方都一一被满足，看过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