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强装镇定,毕竟他自认是个成熟的成年人,被陆原发现自己其实生涩害羞得过分会很丢人。可惜几乎是无用功,他勉力的假装实在是太差劲了。稳住了语气,但没法稳住发颤的手。
陆原也不拆穿他,只继续开发着。况且等他真正开始进去,林询便什么也装不住了。他蜷着脚趾,几乎被完全撑开了,但仍有些不够,极勉强地往里吞着,他无力地抵着陆原,唇齿间漏出几个音,自舌尖到咽喉都发麻,浑浑噩噩:“太,太大了。”
“我知道。”
“……你闭嘴。”
“好。”
陆原真一言不发了,但林询总觉得他像是生气了,他想他可能在顶进前端后稍稍停顿一会儿,但他完全没有。他往更深里去,狭窄的内里被糟糕地拓张开,软嫩被碾磨而过。林询彻底崩溃了。
他硬得厉害,又没处发泄,x_u_e口被撑到极限,还在被更扩张开一些,灼热擦过那圈绷紧的肌r_ou_,进到更为隐秘里去,他哭叫着陆原的名字,只觉得自己真的会被弄坏。
陆原之前问他做过这个没有时,他说了谎。早知是这样,他宁可不要那无聊的自尊心,伪装一个熟手。
“陆原,陆原我没做过这个……慢点,你慢点……”他慌乱了,语无伦次地磕巴着,带哭腔求饶,但陆原并不回答他,紧闭着嘴唇摇头,按着他的脚踝把他拖回来。林询根本使不上力,被顶得颤声发抖。
他在陆原脸上搜寻着情绪的裂缝,但全然没有,他只不回应他,无论他说什么。林询要发疯了,声音抖得厉害:“陆原,跟我说话吧,陆原……”
“你想听我说话了?”陆原总算开口了,像才注意到林询崩溃成这样,有些心疼地慢下来,擦掉他脸颊的s-hi痕,又落下几个吻。林询脱力地点头,闭眼喘息着,像被欺负狠了,只受怕地缩成一团。
“我之前有说,我现在很容易当真的,我以为你不想听我说……”陆原像是很抱歉,轻声哀叹一句。他揉搓着满是印痕的臀r_ou_和腿根,似乎在给他放松,但林询此刻敏感得不行,激得他又是一阵颤抖,又喊不出什么,只是些断续的低鸣。陆原俯身咬他的侧颈,像要在那儿磨出个新的痕迹,他留恋会儿,换了个话题,“没有做过这个吗?”
林询本只是想摇头,想到陆原说的,便还是艰难开口,只是仍磕巴着,被顶弄时难耐的喘息打断:“没,没有……”
他紧蹙着眉,眼前一片潮气,陆原成了模糊的面目,他攒紧了他的臂膀,像抱紧了浮木,先前哭得不成样,现在仍哽咽。
“你该照实说啊,那样我会更照顾你一些。”陆原轻声抚慰着,他实在没什么耐心,热潮快将他覆灭,难以匀出精力。他看似发音清楚,实际快要崩盘。每分每秒,都被恶念缠绕,只想咬着这个人的后颈,深深撞进柔软里去,任他一塌糊涂。
但他仍是忍耐,同他说话,轻吻他。
“还是你就是喜欢粗暴些,所以才说谎吗?”
“不是,”林询胸口一阵发麻,他想到刚才那样撞击碾磨内里的激烈便要崩溃,几乎没法再多承受一秒钟,无论是尺寸还是频率,对他都太残酷了。害怕又要重复方才的毫无节制,连连摇头否认,“我不是……”
“我知道了,你不要紧张,你只是没认真听吧?”陆原安慰着,林询埋在他肩上,像要躲进壳里去,疲惫地点头。室内全开了冷气,他往常都蜷在被子里,此刻蜷在陆原怀里,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哪个更暖和些,“以后认真听我说话,好吗?”
“……嗯。”林询累极,但不大再敢勉强应付,老老实实回答了。陆原温和笑了,笑容同往日又像是没什么两样了,林询缩在他怀里,并没能看见。
陆原又埋进软嫩高热的内里,舒畅得令他想要肆意妄为,但他缓慢节制,比先前的吻还要温和。林询适应了这可容忍的饱胀感,陷入意乱情迷里闷哼低喘,直到两小时后成结,顶得他再次哭泣。
不知日夜,时间成了浆糊。
陆原搂着林询团在乱糟糟的被窝里,枕头也不知道掉去哪了。筋疲力尽,汗涔涔地黏在一块。陆原看着林询的后颈,浅的已然褪了,留下几个暗红破皮的。结像是退了,先前林询疼得厉害,像是烧糊涂时的感冒患者,带鼻音摇头喃喃着不行要坏了,哀鸣着他的名字求他出去。
陆原对此也没有办法,虽然真可能会弄坏他。两人像是倒错了,陆原搂着他轻抚着后背,安慰他很快就好,林询只一味闭着眼喃喃,偶尔迷蒙着眼索吻。
现在能退出来了,可陆原每移动一下,林询便极敏感地颤抖缩紧了,他生怕自己仅剩的那点自制力也被他磨光,便不再动了。
“老师,我能住过来吗?”林询像是睡了,埋在被窝里,脊背贴着陆原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像是再没力气回应了。陆原便也罢了,只又蹭蹭他的脖颈,像是咸的,又像是甜的。隔着门,又能听见那影碟机放映的电影了。
他细细辨认着台词,他也看过这一部,很多很多遍。这是影片中段,过会儿会有个匪徒在追击主角时陷进沼泽,而有人会竭力抓着他,但只是徒劳无功,甚至被一同拖进去。他们会精疲力竭,他们会一块陷没。
“我想吃粥,”许久了,被褥间传出个含混的声音,“粥不要甜的。你要付房租。”
陆原低声应道:“当然。”
隐约有叽喳的鸟叫,像是落在窗台上,大约是要天亮了。
第03章
说是开发区,其实是鬼城。
高楼林立,但多是空的。一个荒芜的地方,被扎上了大头针,钉了个卫星城的标,便耸立起鳞次栉比的楼宇,埋下一株株易成活的树,抹开一道道柏油路。极用力地堆了干柴,但烧不出火,闷闷地闪着零星的火,有人等它燎原,更多人同它一块熄灭,悄无声息就散去了。海市蜃楼般的一个城,留不住人。
林询住的小区,可能加上物业也不多于十个人。他住的那栋就他一个住户,交通很便利,小区东门立着块公交站牌,二十分钟一班,终点站是云水桥。走五百米就是地铁站,不用转线,三十分钟就到市区。但搬来这里后,他就很少去。
陆原最近在找公寓,临近暑假,他在家政兼职外找了另一份实习,更多时间要待在开发区,两头跑有些麻烦。林询当时还想自己小区这边就很空,不想他是真的要住过来了,还就租在自己家。
虽然同意的是自己,但他还是有些迟疑。在那时候,仿佛格外好说话点。陆原很好,可一起住又是另一回事。林询仿佛已经能听到傅锐恨铁不成钢的迎头痛批,这么想着,又在被子里窝了一个钟头,快到四点了才套了身衣服下床。
新睡衣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上面用空调遥控器压了便条。陆原的字同他本人相似,端正有笔锋。大意说是去拿手机,粥温在厨房,但要尽早吃。林询收了便条,天平又往陆原那侧倾斜了一些。
他之前醒过,那会儿是上午。陆原放好了一缸热水,试好水温抱他进去。他的手很稳,但清理的时候还是把他疼醒了。那个在里面,太深太满,折腾狠了一进去就疼。
林询当没听见自己刚闷哼的那一声,闭着眼重新往稠黏的梦里钻,水泡得他温温热热,是个好助力。但陆原过分温柔了,轻手轻脚,像怕把他碰坏了,反倒让他不自在。
“有点多……可能还要一会儿。”
林询明白他指什么,倚着浴缸脸上一阵烧,含糊地嗯一声,听他解释这几天的事。原因跟先前说的没太大出入,不过他实在不清楚为什么他也会有发情期,他印象里只有Omega会遇到这种头疼的事,至于Alpha,他只知道会有易感期。
“平常不会有,是我个人的问题。”陆原拿过浴巾,把林询包得像个粽子,林询也不推脱了,他实在累,泡得手脚更软,以前不大留意,但现在靠着陆原胸口听他说话,柔和不说,还有共鸣,“以前用了不该用的药,吃了很久,等发现有副作用的时候已经晚了。”陆原笑了笑,像在说别人的事。
“哦,你手机落出租车上了,没有丢。司机打电话给我了。”林询乏乏闭着眼,他差点忘了要告诉他这件事。
“这样啊。”
“还有,别关灯。”
林询卷了被子闷头睡去了,但他的平静在起床的十五分钟后破功了。
他没法坐下。
他同往常一样往沙发上靠,一坐上去就像是被狠狠顶到,酥麻闪电般顺着脊柱往上蹿,撞到咽喉喘了一声。他脸红地捂着嘴,血一下直冲脑门。
他寻求满足之前考量过了,思考了情理的部分也思考了生理的部分,虽然中途有些吃力,接受成结的疼痛也超出预计,可基本还是舒服愉悦。
但这种遗留x_ing敏感,他没有料到。
林询小心翼翼地又试了一次,微妙的酥麻感仍然存在,背后都浮出层虚汗。Alpha仿佛在他身上埋了毒,即便他不在这儿,林询每动一下,都能想到他。想这个人数个小时前是怎么满足他,填满他,呼吸都沉重了。
林询扶着墙,架着副金属边眼镜,喘得镜片发雾,手里的书落在地上,战败者般散乱了书页。他摘了眼镜,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又删了。手指移到通讯录的另个名字上,咬着指节心里躁得慌,犹豫再三,还是把手机放口袋。
说不定还没拿回来吧。
林询捏着烟盒往阳台去,他现在迫切需要吹风冷静。忽地手机贴着腿震了起来,他脚步虚浮地险些绊脚。
“……陆原,吗?”林询摸索了一下语调,尽量平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