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纪平鼻梁硬挺,中指粗长,身材又那般好,肯定很猛,少爷们垂涎已久,吃不到,便想闻闻味儿也好,便哄他挤他调笑着要他分享出来。
颐莲连叹三口气,经理久经沙场,知道颐莲要出口的是会害人的话,颐莲是自己十二层的人,自己不能坐视不管,忙轰走了看热闹的少爷们,把颐莲拖进自己办公室。
颐莲醉得迷迷糊糊,用抱怨的口气说了,谭纪平根本没碰过他,每次见他,都只是看他,是真看他而已,而且别的不看,单单挑他的眼睛看,总看得他□□焚身又不灭火,不知道在搞什么。
经理当时无言,他也搞不清楚谭纪平在搞什么,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不干。
但谭纪平对颐莲好也是真的,每逢节假日,他再忙也要见颐莲一面,他纵容颐莲用他名声的小动作,喜欢看颐莲笑,那双眼睛弯起来,谭纪平的心情会好一点。
所以啊,经理想不通啊,他十二层的大将颐莲怎么就突然被废了呢?
他问服务员,没人知道,问同级经理,人不敢告诉他。
他郁闷了好几天,安保室的哥们儿翻了段监控录像给他看。
颐莲不知道自己在少爷休息室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监控录下来了,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别提多杀经理眼睛了。
他咬着牙,暗骂跌份儿的颐莲,干的都什么蠢事!要不是他请了假,还把他牵连了!
经理气得膀胱疼,出了安保室直奔卫生间,结果在卫生间门口碰上了他曾经揣测过人家可能不行的谭纪平。
......和他亲密抱着的......少爷?
那人背对着他,经理没看清楚,只着急和谭纪平问好。
“谭总。”
谭纪平冷漠地嗯了一声。
经理可以理解,自从有了颐莲的事情之后,谭纪平该对帝都国色的整体印象全面下滑,对这里的人也没什么好感。
不过谭纪平可以对他视而不见,他不可以。
经理憋着尿,竭力想看清楚谭纪平肩膀上的人到底是几层的,他笑道:“谭总这是往哪儿去?要不要给您安排个房间?”
经理说完还用“男人都懂得”的眼神瞥了眼谭笑。
谭纪平把身上挂着的人朝上抛了抛,不让他滑落,谭笑睡梦中皱了皱眉,扭了一下头,脸朝外侧。
“没事,继续睡。”谭纪平柔声道。
谭笑眉头舒展,依言睡去。
经理嘿嘿笑,嘴里恭维着谭总好心肠之类的客套话,眼睛贼溜溜地望过去。
“咦?!”
经理乍一看,还以为这人是颐莲!
再细看,除了眼睛和脸部轮廓,他和颐莲又半点不像。
谭纪平板着脸看他一眼,警告他说话不要太大声,吓着谭笑了。
经理大悟,原来是颐莲做了别人替身!
还当是谁,就是前阵子因为同x_ing恋身份曝光闹得沸沸扬扬的谭笑!
颐莲啊颐莲,谭笑显然才真是谭纪平心尖上的人,做了替身,好好做替身便好,奢求太高果真没有好下场。
经理连连鞠躬,小声道歉,眼珠子老忍不住往谭笑脸上瞟。
俊美似画却不显女气,比颐莲不知道好多少倍,颐莲这一局输得该服。
只是谭笑这张脸他好像在那里见过,不是在网络上,是刚才才见到过的......在哪里呢?
“啊!”
经理又大喊一声。
谭纪平条件反s_h_è 地搂紧谭笑,摸了摸他的后背,顺道给经理投去怪罪凶狠的眼神。
“谭,谭总,”经理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直想咬了自己舌根,连忙将功补过在谭纪平用眼神杀死他之前道:“您......您抱着那位,在颐莲给您下药那天来过!”
经理想起来厕所之前看的监控,三监控里那个往8厢里瞄了一眼之后捂着心口离去的人,正是谭笑。
谭纪平停下匆匆步履,骤然回头,震惊到经理甚至觉得他在害怕。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晚安明天修,蠢作者最近身体不舒服(可能熬夜熬太多了),本想赶一下进度汗,暂时还是隔日更,不好意思,爱你们(*  ̄3)(ε ̄ *)【画重点:笑笑还没恢复记忆哦】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罗峰歪歪扭扭倒在于念身上,圆眼睛睁得只剩半只。
“念,念哥。”
“怎么了?”
“困……”
“那我们回去了。”
“好哦……”
罗峰说完就不省人事了。
于念和钱裕同交代一声,背起罗峰就走了。
钱岳谦也差不多了,盯着带重影的门口,等一个人的身影。
孟津文拍拍莫扬,担心问道:“大扬,谭哥还没见回。”
钱岳谦噌一下坐起来,呼噜一把头发,竖起耳朵听。
莫扬抬手看了看表,皱眉,“你在这儿待着,我去找找。”
孟津文挽着他手臂一起起来,秀气的眉显出温顺,他咬咬嘴唇,“我要和你一起。”
莫扬搂着他的腰,两人亲亲蜜蜜地一起出去了。
钱岳谦又倒下来,动动嘴皮子,骂一声,接着盯门口。
他没等来他想看见的人,被他哥拉着回家。
路过卫生间拐角的时候,他看见谭纪平蹙着眉和十二层的经理交谈,身上托抱着谭笑。
他表情重厉,眼睛里甚至腾燃着熊熊火气,浑沉的男x_ing体魄令人望而生畏。手却那么稳,腰挺得那么直,轻柔地摁着谭笑的后脑勺,稳稳抱着谭笑,保证他是最舒服的姿势。就算自己气急成那样也没有高声斥骂。
那么小心翼翼的,钱岳谦刹那间想起一个词。
呵护。
钱岳谦一直看着他们,直到钱裕同拖他进了电梯,最后,那两个人相依偎的画面消失在夹缝中。
……
_以为可以重新拥有,甚至重新开始,所以用力去追,一点点渺茫的希望都不舍得放过……
_我们悔恨、不甘、和舍不得,无非是因为付出和得到不平衡……
_阿平,我们回不到从前。
我们回不到从前。
难怪。
竟是这个意思。
难怪谭笑后来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重新接受他,难怪谭笑突然一改态度,对他拒之千里。
他那么骄傲,他放弃了他的骄傲来找他。
可惜造化弄人,偏偏是那天。
谭笑来找自己的那天,他偏偏致幻剂发作。
谭纪平对那天办公室里的对话是有记忆的,再加上蒙林绘声绘色地脑洞转播,谭纪平记忆犹新。
他都记得。
他记得谭笑的骄傲,那么骄傲的谭笑,低着头,静默一个回答。
他是那么骄傲。他的原则和自尊摆在明面上,他为了他丢弃了一次原则和自尊,换来的却是无情的践踏。
是他,狠狠地,将谭笑双手捧上来的真心放在脚下踩了又踩。
他疼到在哭,他的心在流血。
可他没有看见,他不知道他的宝贝在流血。
他只记得那天一室残阳,谭笑向他讨一个拥抱。
其实,那时之前他便心软了。
那时真相还未曾明了,他仍误会谭笑针对他母亲,仍对谭笑离开四年仍耿耿于怀。
然而,在谭笑一次次试图接近,自己越来越迷恋杨柳路小别墅夜间的光亮时,他便心软了。
却还是太晚。
他是个混蛋。
他心软得太晚,发现得太晚,直接导致谭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而他一直以来,只以为是因为那天的y-in差阳错,让谭笑心灰意冷。
原来导火线在这里。
谭纪平站在保安室里看监控回放,那一天,是谭笑辞去荒野童话总指导一职的不久前。
谭纪平望着怀里熟睡的人,柔情地亲吻他微微张开的唇角。
他抱着谭笑,这个姿势有拥抱的感觉,他们面对面,两颗跳动的心脏紧贴着,两人身上的气息混和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谭笑,谭笑。
他眼里心里,此生再装不下其他人。
谭纪平手掌从谭笑脖子上滑下去,顺着背脊轻抚,甚至晃了晃身体,像哄孩子一样。
十二层经理看得呆傻。
百炼钢成绕指柔,用来形容谭纪平,再合适不过。
“我带他先回去了,”谭纪平沉声道,“你和钱裕同说一声,谭笑我带走了。”
经理应好。
谭纪平抱着谭笑从保安室离开,下了电梯,直到开车回家,谭笑都很乖巧。
回到家,谭纪平把谭笑放在床上,着手去脱他的衣服裤子。
“乖宝。”谭纪平单膝跪坐在床边,给他脱裤子,谭笑半睁开眼睛,眼尾红红的,眼睛还是一片雾气,谭纪平亲亲他眉心,叫了他一声。
谭笑不认识谭纪平了一样,一个劲儿地盯着谭纪平瞅。
谭纪平调笑着捏了捏谭笑的鼻子。
“渴了?还是饿了?”
谭笑不躲不藏,就这么看着谭纪平在他脸上胡作非为,也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