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半路睡过去,今天一早睁眼,头顶上是一张放大的煞星脸。
本人嘛,一向礼貌修养良好,人敬我一张臭脸,我回人满口白牙。
“君堡主,早上好。昨天可一夜安睡 ?”
“安睡?”眉眼是淡淡的讥讽,“玉儿在身边,本堡主可是一夜难眠啊。”长睫毛下是睡眠不足的青色痕迹,刻意暧昧了的口气,活像欲
求不满的色狼。好吧,不是像,根本就是。
依然凛冽眼神,此刻看来竟让人觉得有些心跳加速。不是很美好的心灵本会污损人的相貌的,君商的臭脾气却反而为他增添了一份肆意 张
扬的气质。难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没生气?”为我下药的事。
“你说呢?”咬牙切齿的声音。
“没有就好。”我擅自下了定断。而後立刻相当识趣地讨好显现不满火苗的君某人。“一辈子的时间,不差一个晚上,君堡主大人大量,
定然不会介意吧?”
话说到这份上,我是非常干脆地将我自己的下半生给卖了。
男宠就男宠吧。师傅也说,即便不信天长地久,也应该试著珍惜守侯。虽然目前为止,我知道的,给人当男宠,好象都没有什麽好下场。
抱著怀疑的心态去相信,本身就是一种矛盾。
话里暗含的信息让君商有一瞬间的呆楞和讶异。
“你是说,一辈子?”他眼中的冰寒似乎有融化的迹象。
“恩。”我点头。
君商笑了,春暖花开般的笑意:“玉儿知道自己说了什麽样动听的话吗?”
“我知道。”无声贴近他,覆上他的唇。神偷大人一向敢说敢做。(神偷?你是说你吗?)
我也知道,我爱上了一个,即便在如此愉悦的时刻笑容里也带著三分理性强装镇静的男人。
算是表白了吧?
气氛很好 。
我打算再加把劲,甜言蜜语把君商晕乎了顺手吃点豆腐提点要求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自远处响起:“许玉!你兄弟我来了!”
昨晚穿著外衣就睡了,现在也省得再穿衣服。我直接跳下床,“宁非,我在这!”
宁非神采熠熠,看来昨天睡得不错。
“许玉,我们什麽时候走?”说著就扯住我的胳膊。
一大早就问了我个伤脑筋的问题。
“呵,呵,那个啊,君家堡可以白吃白喝白拿,还有人伺候,我都不太想走了,怎麽办?”
“你开玩笑的吧?是不是姓君的胁迫你?你师弟说了,如果户籍问题实在解决不了,你就直接到他那儿去,什麽也不要管。”
“不是户籍问题。”要怎麽说?你大哥我看上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给他当男宠?我也是知道害羞的。 “那为什麽?”
我不意思开口,君商替我开口:“玉儿答应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他不会走了。”
虽然是事实没错,可我怎麽觉地被他讲出来就那麽怪异呢?
“放屁!他会答应你?你当我傻的吗?许玉,是吧?”
“我确实答应了。”
宁非一副晴天霹雳的模样不禁让我好笑。
“很奇怪吗?”
“可是,可是,明明是他强迫你的!他,他,他还恩将仇报...”
我摇头,君商,瞧瞧,这就是你给他的印象。
君商不予置评地哼了一声,“不管你怎麽想,玉儿都要留下来。就算强迫,我也不会让他走。至於你,我倒不介意帮玉儿多养一个娘家人
。”
等等,为什麽是娘家人?
“许玉,你真的不走?”
我摇头。已经答应的事就不能反悔。
“你不愿走就不走吧。”他莫可奈何地喃喃:“真不知道姓君的给你灌了什麽迷汤。”
“我也不知道他灌的是什麽迷汤。”
君商一整天心情显然很好,在宁非指桑骂槐的时候都没有发火,难得的好脾气。
我和宁非到处乱逛,君商跟在我们後面也不恼火。
看到那两只大狼狗的时候,宁非兴趣上来非要拿他自己吃剩的骨头去喂。
那两只狗被骨头砸了非但不高兴,还汪汪地凶叫。若不是铁链锁著,我真觉地它们会冲过来。
“凶什麽凶!老子好心给你们东西吃,你们还敢恩将仇报,狼心狗肺,真是什麽样的主任养什麽样的狗!叫什麽叫,有本事冲过来和我打架
啊!来啊来啊!”宁非摆开架势,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可是,对象是两只狗...
其实,不能怪够它们,毕竟以前我想逃跑的时候,喂它们吃的都是上等烹调的排骨...虽然我试图从它们身後那扇看起来防卫很松的门逃走
的时候,它们还是很不厚道地叫了---不过 ,我坚信它们应该只是想和我来个到别什麽的,虽然不是时候。
君商面无表情,冷静自持地看著我和宁非。
修养提高了。
当晚我就知道我误会了。
“他那麽骂我我都没一剑挥过去,你说,你要怎麽补偿我?恩!”
能怎麽补偿?连著昨天下药谋算他的份一起从我後面讨回来呗!就他那智商,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了。亏我还那麽申请向他表白!白表!
丫的还是一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宁非说我总呆在堡里人会变傻,硬拖著要我和他出去透气。理由是白痴了点,拗不过他,加上我也自己也想出去溜一圈,所以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