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装傻不认识。我可没有君商那麽小心眼,会想去报复他,毕竟是主命难违,冤有头债有主,怎麽样都应该是算在君商头上不是?混熟了
,我差点就和他称兄道弟了。可惜,这家夥就是一木头,完全不懂变通。做事一板一眼,比宁非可死心眼多了。
我们去逛闹市。宁非在前面走,我和君商後面跟著,再後面,是红豔和流年。怪异的组合。回头率还挺高,看猴子似地看我们。
有惊豔於君商和红豔美貌的,不爽君商冰冷高傲的,看宁非兴奋乱逛跟头回进城似的,还有莫名其妙看我和君商黑白无常似的走在一起的
。
宁非神经够粗,自己玩的黑皮。
我心中暗骂,看什麽,要收门票的。
君商那一夥完全无视周围的视线,皮够厚的。
基本上是宁非一个人在玩,我想跟他互动都没辙。
我知道君商没情趣,但不知道他的人生根本就是灰暗。他看不上眼街边小吃,都进来了还要凉不喽嗖地批评人家卫生不好,再极其扫兴地出去。害我这个一等良民还要跟店主陪不是。
我开始後悔,为什麽带他出来。(你不带他也会跟著的。)
走著走著,宁非突然神秘西西地凑过来,“要不要去逛窑子?”
我也看到了,前面的楼,较周围豔丽热闹许多的青楼。
我兴致高昂,“走。”
君商僵著脸。
君商不动,他那一夥的也不动。
“你走给我看看。”朝红豔示意,红豔收到命令瞬间拦在要把我拖走的宁非身
前。
你扯我袖子干吗?不去就不去吧。我又不能算没有去过。以前好歹和师弟现场
观摩过,虽然不是亲自体验,但也算进去过了吧?没什麽遗憾了。
“你说不去就不去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不是我说的,虽然我很想说。
红豔和流年同时准备拔剑。
“干什麽?我不和老女人打的!”
“是吗?正好,我专门和小毛头打!”红豔看来被气得不轻啊。
“耿直往往是因为不知世事险恶。你若不收敛你那性子,只怕少不得吃亏。”
寒风在在,就像他当初说我笨的口气,还多了积分威胁意味。其实,我很想问,
那你整天一副债主相是因为什麽?
宁非火气上涌,已经按奈不住要拼一架的冲动。
我看看,宁非对红豔,胜算不大,剩下我要对付君商和流年----完全没有机会
赢,不是一个级别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一向是宽宏大量之人,不和姓君的计较
。
立刻换上笑脸,“不去也没关系。难得出来一次,.....”
”不会有下次了。”
“什麽?”
“哼!”
我又不是神童,你就哼一个字我怎麽知道什麽意思。
处在消化不良中的我,忽略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让开让开!”
太迟啦。
一声长长的马啸,一个首饰摊,一个卖青菜顺带卖鸡蛋的摊一下全翻了。
“糟糕!我的菜啊!”
“还有我的首饰呢!我的钱啊!”激烈的惨叫。没被波及的人暗自庆幸。
发呆状态的我压根没法反应,迟疑的瞬间,青菜砸了满身,鸡蛋的蛋黄顺著蛋
清流下来。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这个...不关我事啊,不会叫我赔钱吧?
君商比我好很多,黑绳红绳挂了一身,还有几串长项链,说实话,不是很丑,
华丽的狼狈。
君商武功比我好太多,他都没躲开,那我躲不开也是情有可原的。
没时间注意其他人,我就直追上那个骑马的家夥。
“这位兄台,闹市骑马误伤无辜不太好吧?...”
你让我把话说完吧!身体一轻,腰被马上的人单手环住,跟著急驰的黑马,风
在耳边呼啸而过,尘土飞扬,话都没办法说了。
怎麽回事?
我向後艰难睁眼。
越来越远,君商似乎行动不便,几个人影开始揪著他身上不知道什麽时候缠地
死紧的绳子链子。
这闹市真是卧虎藏龙,连卖菜的都可以和君商打成平手(虽然他们人比较多)
!不得了不得了!我果然是落伍啦...
跑了多久我不记得了,反正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浑身脱力,在疯跑的马侧维持
平衡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尤其是前面那个疯子还拼命挥舞马鞭的时候。
“咳咳...这位兄台,就算绑架也应该注意肉票在赎金拿到之前还活著吧。”
“ 抱歉,得罪了。”很有礼貌的绑匪。
这才注意看他的相貌。弱质彬彬的白面书生。这是我的第一印象。
我如果去看相,一定很准---只要朝我猜测的方面去想就好了。就像看到宁非的
第一眼我就认定他是干强盗的料一样---事实上,宁非正义感很强,君商当山贼了
他都不可能上梁山。
我是别人给我点洪水我就泛滥的,此刻自然要得寸进尺。
“有没有茶?”我渴了。
态度温和笑容甜美的姑娘端来茶点。
待遇比君家好多了。
如果不是绑票我很愿意多住几天。
“兄台你叫什麽名字?”
“小小姓名不足挂齿。”
“那我怎麽称呼兄台?”不知道名字,报官不好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