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陷阱,辨我的毒,将来迟早会在别人手里吃更大的亏。师傅也是为了你啊...”抹抹眼角,没眼泪。继续吃饭,“今天的青菜,油放少了,
干巴巴的...”
睁眼说瞎话....
问水清浅:“你明知菜里有巴豆怎麽不告诉我?”他拉得都快掉茅坑里了...
“你没问。”
好吧,一看就是没心没肺的人不能指望,“石头你呢?”
虽然他叫许玉石头许玉不太高兴,但是厚道人就是厚道人,许玉说:“我本来要提醒你的,可是我一说话你就让我不要说,等你先吃了再讲
...”
老狐狸让他去把水缸灌满,却非要喝十里外的山泉水,还说水缸不满不准吃饭。累就算了,老狐狸给他的桶竟然是漏的!白跑一趟,气乎乎
地质问他,老狐狸说:“你自己笨,怎麽能把责任推到师傅身上?师傅都没有教过你男儿要有担当有责任吗?”
“没有!”怎麽办?再跑一趟!饿地半死,看到饭就差没整碗倒进嘴里了,哪有空管其他的?
他在师傅手下的受虐史讲了足足一个时辰。
我继续呈现犯呆状态。
“别睡,现在是重点。”
“好,重点。”
“我们相爱的过程是...我也不记得了,日久生情?也不全对,大概因为你是那三人中唯一算是正常的,所以不知不觉中就和你越来越亲
近...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有。”你的重点就是那猪尾巴,一小溜就没了。“然後呢?”
“你师傅棒打鸳鸯,拆散我们。”
“没啦?”
“没了。”
比猪尾巴还短。数数几个字,绝对不超百。
“总之,你记地你很爱很爱我就是了。其他的就别管。”
“好困...”
“小石头,你怎麽可以对我这麽冷淡?”
“我很认真地听完你的话了。”虽然是完全忽略重点的废话。
“不准睡。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要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
肯定不是我说的。我连下辈子都不相信,又怎麽会许诺生生世世?
“不记得。”
他皱眉,鼓著嘴巴的样子在那张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脸上分外可爱。
“那你也不记得你说过你愿意为我献出生命?”
“师弟,你不要再开我玩笑了,就算我真的失去记忆,又真的和你有过一段情,也只会把那些话藏在心里,不可能拿来对你甜言蜜语的。”
和君商也是这样。太沈重的承诺,把它放在心里,去实现,去期盼,却难以说出口。变成语言的东西,怕它太轻飘,从心由口飘走,又怕万
一做不到,平白给人失望。
坐在身侧离我很近的男人饱受打击似地,“难不成...原先你都是骗我的?”
“你...你没事吧?”
男人极度痛苦地捂著心口。
不会吧?他也是师傅的徒弟,应该已经皮糙肉厚了,怎麽就被打击到了?
“我心口疼...”
我立刻情形,焦急上前查看。
他突然抬头,哈哈大笑,“没想到师兄你虽然丧失记忆,但是还蛮有自知之明嘛。没错,其实你的原话是‘我可以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
下辈子都和你做情人,但这辈子却只能和你做兄弟。’还有就是 ‘不要再纠缠我,你再缠著我我就去死。’师兄,你太聪明,我都骗不了你
,怎麽办?”
无语...我看起来很像白痴?
“不过,除此之外,我说的都是中肯的实话。如果,你没有忘记,我们现在,就该相爱。”平静缓慢的语气,哀伤的眼眸,认真的陈秦,很
有楚楚可怜的感染力。
我已经不记得他说的事了,就像喝了孟婆汤的人,前一世已经完结,没有记忆,再激烈的爱恨,再刻骨铭心的感情,也都烟消云散,不留痕
迹。经不起遗忘,我们再见,只能是是陌生人。
“对不起。”
“你没什麽好对不起的,都是那只该死的老狐狸。”
师傅已经不在了你还要这样骂他,虽然他听到也肯定不会特意从坟墓跳上来整你,但是,尊师重道是美德啊美德。诋毁师傅是不对的。
“我可以去睡了吧?”
他眉毛一抽,“去吧,睡不死你。”
有对他爱过的人这样说话的吗?
睡醒就看到床前站著一人。
我就说睡那麽久太阳怎麽都没升起来,原来是被档住了。
“师弟,早上好。”
“不早了。”
已经可以吃午饭的时候是不能够叫早。不过,水清浅平时不会纠结批驳我这种小问题的,可见他情绪有反常。
“你干什麽?”
比我还来无影去无踪,难道师傅偷藏什麽轻功秘籍给他练了?不会吧?
“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我是来当贼的,不是来做客的,哪有什麽行李,所以他直接收拾我。
有人伺候穿衣穿鞋我自然不反对,乐得不用动手。
他帮我套上最後一只鞋子的时候,某人很大方地踹门出现。
“呦,二师兄也在啊。”眼睛盯著水清浅转溜一会,又转到我身上。
“石头啊,你就狠心再次抛下我吗?”立刻作出万箭穿心的痛苦表情。
“我也要回去,师弟在的话他可以顺路带我回去,又快又安全。”
“你难道就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原因在白云城呆了不满一天就要走吗?”
“呵...呵...”我又开始傻笑。
“别理他。他是疯子。”水清浅拉平我的衣角,将我抱入怀中。
怎麽能说自己师弟是疯子呢?就算真的很像也不应该说那麽大声让当事人也知道啊!
“你们不能走!走了也该把石头留下...我们当初爱得死去活来他怎麽样都该有点印象的...他走了我怎麽办?我不是都没机会让他记起我们
深深相爱的过去...”
陈秦依然继续忘我地说著,而且有越来越起劲的趋势,完全忽略水清浅突然变得很差的脸色。
“他为什麽要记起来?”水清浅打掉试图将我往回拖的双手,阴沈地逼视眼前自娱自乐说地正精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