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秉洁:“都没空吃饭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发信息不会吗?我可以过来等你一起吃。”
董理行被他这么愣登了几句,本来就不是好脾气,于是也腾地一下火上来了,“我不是叫于樵去跟你说了吗,你还非得让我去陪你吃啊?你大晚上跑过来干嘛?我跟你说我现在事还没完呢溜出来的,累个半死,一出来就要看你眼色,我招谁惹谁了?”
齐秉洁没想到这个人这么理直气壮,“我缺这一顿饭还是怎么了?我不就是想见你吗?你找你朋友来打发小狗呢?”
董理行被噎了回去,感觉小学弟这一句似乎不是在发脾气,而是在撒娇了。
齐秉洁又委屈又气,“你现在见我在你看来就是你硬挤出来时间来哄我高兴的吗?你要是嫌我腻歪,拿我当负担,那我看不如分手吧,省得你还得应付我,也省得我老被你吊着,我都快受不了了。”
董理行哑口无言,“我……”
齐秉洁瞪了他一眼,“你根本一点都不想我,现在一厢情愿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我必须要你也很爱很爱我才能安稳,不然我一刻见不到你就要胡思乱想。你要么就跟我也老死不相往来吧,就当给我个解脱了。”
齐秉洁暗自贯彻了于樵那一套“逼供”原则,死马当活马医地相信了于樵这个单身江湖郎中的鬼话,不知道会不会反而让事情更糟。
“分手”两个字说出口,杀敌一千有没有他不知道,自伤八百肯定是不止了。
董理行很艰难地示了弱,“我也很想你,你怎么这么没自信,是真的还是装的?你看不出来我有多喜欢你吗?”
齐秉洁不知道这位恶人明明是自己掩饰过了头,显得又多情又薄幸,为什么还要怪别人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到底是想让人疼还是不想让人疼?真够自我矛盾的。
董理行:“你在我面前晃上几个钟头,回去以后我要对着空气傻笑好几个礼拜,成天这样,我还干不干活了?”
具有严重戒断反应的齐秉洁小毒物从老流氓嘴里套到一点真心话,心里美滋滋的,连黑脸都唱不好了,随时有可能笑出来,“就许我想你呗,就不能你想我,你怎么那么霸道?嗯?”
齐秉洁终于忍俊不禁,噗嗤笑了出来,捧着他的小宝贝轻轻亲了亲,“我错了,我不该对你那么凶,我也不该说那两个字,我说完了到现在心口都还在疼,你就当老天爷罚过我了吧。以后我们都大了,天天一个屋檐下,你烦我也要烦死了,要想我也只有现在这点机会了,你就稍微受点罪不行吗?”
董理行做了错事还要被对方先道歉,这种宠法他以前可没体验过。而且无意中被塞了一记求婚,让他不知道是该装傻还是该接话,只好瞎扯淡:“你可别想着一个屋檐下了,我要买得起房那都得三十岁以后了,我们会保持着你想我,我想你的状态要死不活地纠缠到变成油腻中年的。”
齐秉洁这个富二代一脸“你这个傻瓜”地看着董理行,看得董理行顿觉自己说了一句傻话,他又突然想到:“对了,说到这我想到一点,你跟你爸妈说你几点回家了吗?都这么晚了,他们该着急了吧?”
齐秉洁:“我说的我今天不回去了。”
董理行很惊讶,这种家教严格的小少爷,怎么说不回家就不回家,家长心也太大了吧,“你父母不问你因为什么不回家?你骗他们?”他怎么也想不出学弟欺骗尊长的模样来。
齐秉洁本来没想主动说,但是既然聊到这了,又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爸妈知道你,我跟他们好好说过。”
董理行傻了似的,“一个经常骗他家儿子不务正业的朋友?”
齐秉洁哭笑不得,“你怎么也没自信了?我父母对LGBT群体的看法很中肯的,我告诉过他们你是我爱人。你要干嘛?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你的千斤顶,你现在依然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点也没有和我一辈子的意思?我看你也挺认真的才和我父母说的。”
董理行被“我爱人”这个颇具有涵养与温情的称呼给戳了心窝,死也不愿意把这个头衔让给别人了。
第9章 第9章
董理行和齐秉洁又为校园外部酒店事业做出了一份贡献。齐秉洁坐在台灯旁整理书包,董理行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脖子跟他瞎蹭。齐秉洁哭笑不得地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后面的话非常搞笑,你听了会大吃一惊。”
董理行疑惑,“你没带|套?没事啊,我带了。”
齐秉洁回头亲了一下这个臭流氓说,“我想告诉你,别招我了,我要开始写作业了。”
董理行差点忘了今天是礼拜三,明天齐秉洁还得去上学,这么正经的话,确实让他很吃惊,“那……我帮你一块写?”
最后两个人竟然开了个房一起赶作业,董理行这个流氓也非常难得地利用了床的一百种用法中“趴着写作业”这一种,而不是之前他常用的那种。两人分工,终于在十一点前搞定了各科作业。
齐秉洁拖着疲惫的身躯,牙都不想刷了,强行逼自己洗漱完后就钻被窝,上了闹铃。董理行这个夜猫子却来了精神儿,试探x_ing地开始招他,“来吗?”然后他仿佛触发了自己体内点歌机的开关,轻声唱了起来:“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齐秉洁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睡觉。”
董理行就开始舔齐秉洁手心,乌里乌涂地说:“这么早就觉觉啦?来搞事情吧。”
齐秉洁突然睁眼坐了起来,给董理行吓了一跳,“你不是说睡觉吗?”
齐秉洁一把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眯着他的瞎眼,“你的套呢?”
董理行成功勾引了自己的猎物,发现自己又浪又怂,突然又没那么想搞事情了,“要不算了,明天你还得上学呢。”
齐秉洁把他的脸捏成一个包子,“我都给你多少次机会了,一直在那折腾,我看你就是还不困。”他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又戴上了眼镜,低头一面吻着董理行,一面把手探到了他的后面,试探x_ing地刺|激着上次被他偶然开发出来的敏感点,一面观察董理行的反应,颇为具有科研精神。
董理行被他一碰到,险些要浪|叫出声,为了男人的尊严,装出一副无动于衷。
齐秉洁狐疑地看了看他,又舔|了舔董理行的胸前,舔两下抬眼看两眼对方什么反应,“这儿有感觉吗?”
董理行死鸭子嘴硬,“什么感觉也没有,你瞎弄什么呢,赶紧麻利儿的吧。”
齐秉洁记得上次学长好像还挺受不了他这样的,难道就是单纯的疼的?他试着用牙尖磨了磨董理行的敏感点,一边舔|舐一边刺|激着他下|身的敏感地带。董理行立刻抬起手臂挡住了脸,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
齐秉洁停下了动作,“没什么感觉算了,不弄了。”就听那个臭流氓从胳膊里钻出来,意犹未尽地脱口而出:“啊?别啊?”
齐秉洁笑着轻轻地抽了一下董理行的脸,“能真诚点吗?本来我就不会,你还给我制造假象来误导我,看我不行你就开心了吧,我不也是想让你舒服点吗?”
董理行服了他了,“行行行,继续继续,我不装了行吗,舒服舒服,来吧。”
齐秉洁摘了眼镜,开始撕套,又觉得自己干嘛不戴着眼镜撕,又瞎着眼去找眼镜。
董理行在这饥渴难耐,一直伸手挠他那个磨磨唧唧的小学弟,齐秉洁看他一副闹猫的样子,逗了他一句,“傻吧你。”董理行心想,一个套撕这么半天,你还说我?
由于齐秉洁的无师自通和董理行难得的配合,两个人都换了个心满意足,折腾了大半夜,两条死狗一样地抱成一团睡着了。
早上六点,齐秉洁的闹铃响了,睡眠不足的董理行在被窝里抽风唱国际歌,“起来,饥寒交迫滴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滴人。”齐秉洁按掉手机上的闹铃和聒噪的人形闹铃,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归置东西上学,而学长同志丝毫没有要起身送客的意思。
齐秉洁又爱又恨地对床上那个小山包说:“你这个负心汉,这次睡完我以后下次又要过多久才见面?”名为董理行的小山包说:“我发现你已经变坏了,你再也不是原来的你了,小解洁。”
齐秉洁:“赖谁啊?”随后他俯下|身亲了一下董理行的脸颊。
真的如于樵祝福中所说的那样,董理行和齐秉洁谈了一场以年为单位的恋爱,而且似乎热恋期永远在下一个明年。
随着彼此熟悉、坦诚,两个人之间逐渐没有了猜疑,即使是身不能至,光靠思念也能酝酿一场甜蜜。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齐秉洁拿到了C大的offer,这让于樵大吃一惊,感慨这样的社会精英居然能够出现在自己这种小老百姓的社交圈中,也是托了董德x_ing的福。
齐秉洁的毕业典礼上,他代表毕业生表演了小提琴,琴声悠扬凄美,莘莘学子潸然泪下。于樵对比了董理行那个有点本事就爱臭显摆的死东西,觉得还是小齐这种深藏不露的比较有内涵。
开春的时候,董理行送齐秉洁去机场,“铁血真汉子”董能个儿不知道被戳中了哪根神经,突然就哭了,正好被来送机的齐秉洁父母撞个正着。
齐母脑补了一番自己儿子抛妻弃子远渡重洋的卖国贼模样,有点心疼起自己的儿媳妇来,于是安慰了起来董理行。
董理行虽然是知道齐家二老要来,做足了准备,依然是被吓得魂不附体,连表演“一表人才”都不那么趁手了起来,倒是被丈母娘来回来去夸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