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秉洁把他揽进怀里,抱得有点用力,“嗯,我特别想你,你怎么这样,忙起来心里都没有我了。”
董理行受不了齐秉洁跟他撒娇,只好不用力气,任由齐秉洁把他勒得有点透不过气,不知道是内疚还是单纯的勒得慌。他觉得回头他必须要好好改变一下自己那糟糕的时间管理和情绪调节。
齐秉洁依旧是轻声埋怨他:“你忙的话可以叫我等着你,我见你一面就很开心了,就算你放我鸽子,我也可以等到你忙完了,没必要一定固定几点见面不是吗?我根本不在乎等着你。”
董理行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觉得自己又做错了,骂了骂自己不是东西。可是他根本不是习惯让别人等着他的那类人。即使是总让齐秉洁主动去他的学校找他这件事他就有点接受不了。他总是有一种非常强势的定式思维,觉得等人、接人、送人这些事情都是应该他这边来做的。他不需要被人疼着,别人一让着他,他就不自在。
齐秉洁又天赋异禀地用鼻子蹭了蹭董理行的鼻尖,这个亲昵的动作要是换成两个塌鼻梁还真不容易实现。
董理行震惊于这小子各种无师自通的撩|拨技能,觉得他实在是相当有天分,瞎想之时,就听耳畔那小子轻声问他:“我再试一次行吗?我知道你上次不太好受,这次我一定做得好一点。”
他怀疑自己是被套路了,虽然按照他对齐秉洁的了解,傻小子没那么多贼心眼。
也不一定,他可能属于蔫儿坏的。他想,无独有偶,不会是巧合。
董理行已经愧疚到无法自拔,并且心疼那个孤独等了他好几个月的小学弟心疼得伤痛肺腑,只好对他言听计从了,“嗯,你来吧,其实……上次也挺好的。”
手的那部分还是挺好的,后面就有点不知道在干吗了,他疼半天起码也得有一个人好受才不算白疼吧,结果谁也没好受。
但是他怕打击到齐秉洁,只好没说出口。
齐秉洁真人在这里和他拥抱亲吻,所到之处仿佛燎起火焰,明明只是一些规规矩矩的亲密动作,却让他觉得比看了最大尺度的小|电|影还刺|激。实物还是不一样,空气里似乎都有他x_ing|感的味道。
董理行欲|望得不到满足,拉过齐秉洁的手去碰自己,对方却偏偏不顺着他的意,还把他试图偷偷打发自己的手给拽开了好几次,董理行不知道这属于哪种体罚,难耐地用眼神示意齐秉洁。
齐秉洁轻声跟他说:“等会儿。”
这位瞎了眼的小同志开始眯着眼努力聚光去扯开一只安|全|套的包装。
唉,我刚才还不如把他的眼镜顺便拿过来呢。董理行想。
只见和包装袋上的锯齿不对付的小学弟居然露出獠牙,生生拿牙给撕开了。见到温顺的齐秉洁为了生吞自己竟然急出了另一幅面孔,董理行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
这一次顺利了很多,掌握了技巧之后齐秉洁没有像上次似的光是进去就折腾半天,还害得自己憋得十分难受。他试探x_ing地刺|激着董理行,凑近了去观察对方的反应,离得太近,鼻息都在董理行脸上。
董理行看到齐秉洁脸上的表情,猜他现在一定拼命保持着清醒去分析自己哪里敏感一些。被人这么盯着,真是一点表情也不像透露给他了——太丢人现眼了。
第8章 第8章
董理行没想到这样居然还是有一点感觉的,由于迫不及待地想要解放,只好几次三番去拽齐秉洁的手臂,想让他用手帮自己释|放出来,“你帮我……唔?!”他感觉身体一阵痉|挛,被触碰到的地方的反应大得出乎预料。
齐秉洁察觉到董理行的反应,故意朝刚才刺|激过的地方深入了几次。董理行刚才想说话,说到一半,还没来得及闭嘴,意识游离之时,被他撞击的动作摇晃出几声哼哼唧唧,听起来像是呻|吟。
董理行羞愤难当,生怕齐秉洁误会自己是太舒服才情不自禁的,虽然实际上他确实也差不多是。
齐秉洁的确是无师自通,说他一回生,二回熟,这进步也太大了。他的钻研精神使得他一直在进步。
董理行感觉一股奇妙的虚无感冲向四肢百骸,每次齐秉洁的刺|激都将那虚无之处填满一次,但是他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生怕碰疼了自己,以至于让他一而再再而三体验那种将至极乐之前的极度空虚,像一种新式的刑罚一般,终于忍无可忍,董理行恼羞成怒地骂那臭小子:“您能快点儿吗?”
齐秉洁疑惑地看了看他,很听话地加快了速度,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烦了不想继续了。被董理行的气急败坏刺|激到脆弱的心灵,老老实实地缴了械,轻轻碰了碰学长,学长也紧随其后结束了战斗。
“好险。”董理行想,“他再那么弄我一会儿,我估计要丢人现眼了。”
要是刚才齐秉洁再稍微简单粗暴一点,可能就要见识到学长大人做零的天赋异禀了,可惜齐秉洁太温柔,董理行又在奇怪的地方死要面子。
董理行躺在床上,胸口起伏着,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又累又乏,只想好好睡一觉,四肢百骸都有种被贯通的放松感,体会了下羽化而登仙的滋味。
齐秉洁把被子拉上来盖过董理行裸|露的肩膀,怕他出完汗热伤风,“是不是还是挺疼的?”
董理行装了一把大尾巴狼,没吭声,故意让小学弟会错意。他不想直白地说,不是疼的,是爽的。
齐秉洁有些难过地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董理行感受到那里剧烈的心跳,爱情、紧张、肢体的交融使得他心跳快得像是有什么东西着急要从那里挣脱出来。
齐秉洁用他那人畜不分的双眼含情脉脉地望着董理行,“你摸|摸,都怪你。”
董理行这个千古罪人只好也效仿了这个动作,把他的手拉过来也摸|摸自己的心跳,“你帮我摸|摸它还在跳吗?我都感觉不到它了。”
九月开学,齐秉洁升入高三,周中忙得不可开交,周末还要补课准备考SAT,好不容易挤出三四个小时来向学长申请一次探亲访友,还和对方时间冲突。两个人同处一城,宛如异地。
齐秉洁去英语组的时候见到了于樵,没想到她还真的选择了自己的母校入职,真是情怀至上。
又过了几个月,周三放学,齐秉洁难得让他那日理万机的学长抽|出两个小时来陪自己,思念使得他心焦,于是也不管回家会熬夜到几点了,约定好了在学校外面见面,等了一个小时人都没来,齐秉洁被放了鸽子,那边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仿佛突然人间蒸发。
齐秉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这时看到了留校加班的于樵匆匆忙忙跑出来,“小齐!”
齐秉洁推测这人是董理行派来打发自己走的,“于老师,学长让您来和我说一声的吧。”
于樵一点头,想了想,决定还是帮帮忙,“小齐,刚才董理行给我打电话,他那边好像突然学校里有事,他说话声特别小,估计是连偷偷出来接个电话都不方便,你也别太怪他。倒是他嘀嘀咕咕说的什么根本听不清楚,大概意思是对不起你,让我陪你吃完晚饭送你回去。他可能是怕我不看短信,才专门打的电话。也是意外,你别放在心上。”
齐秉洁被这位给朋友打电话也不给自己打电话亲自解释的王八蛋气得已经过了头,倒显得异常冷静了,“嗯,我一猜就是他突然有事,也麻烦您了。”
于樵看他一副不知道是窝火还是真没事的样子,有点不放心,“你等会儿我,我刚才一接到电话就跑出来了,最近忙着做课,电脑还没关,我回去取一下包然后陪你去吃饭。”
齐秉洁赶紧说:“不用于老师,我还是去他学校找他吃吧,您也早点回家吧,谢谢您。”
于樵惊讶地张了张嘴,没想到这个被托孤的小伙子竟然拒不接受她这位外派的监护人,毅然决然要去找他那不负责任的亲爹,“这……那行吧,他不一定到几点呢,你们的事我也不好多管,你看着来吧,别太晚回家。”
齐秉洁又客气了几句。
于樵看他那样子,总觉得有点可怜唧唧的,忍不住又多贫了几句:“我不是说帮着你们啊,你看我就算劝你们俩好,你们也只是形式上和睦,其实实质上还是有问题存在的。我想说的是,董理行这个人吧,他装……装那什么装管了,”于樵在校门口不宜出口成脏,只好把那个“逼”字咽了回去,“你要是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最好还是有什么话直接问他,他不说你就逼供,从他嘴里撬出他的真心话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而且我觉得他又不是国家主|席,哪儿有那么忙,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老是不见你,你自己问问他吧还是,多余的我就不说了。”
于樵啰啰嗦嗦了一串“不多余的”,道了别,继续回去做她的劳动楷模去了。
齐秉洁在理工大学西门等着董理行,给他发了条消息:“你什么时候完事儿就什么时候出来吧,我在西门这等你。”
七点,天色昏暗了,路灯都亮了起来,街上的人渐渐少了,只是偶尔有学生往来出校门觅食。齐秉洁穿着夏季校服,夜风一吹,觉得有点儿冷。
八点,他看见远远的一个人小跑着过来,认出那是董理行,却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来迎接他了,于是干脆就把一肚子气直白地表现了出来,见董理行走近,凶了他一下,“你坐这。”
董理行自知心虚,赔笑坐在他旁边,“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陪你。”
齐秉洁冷着脸问他:“那你吃了吗?”
董理行尴尬地边笑边说:“我不是刚才有事吗,就还没顾得上吃呢,正好一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