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穿雨衣?”
方澄吞咽着那些雨水:“男子汉都不穿雨衣。”
他不顾父亲的遮挡,将s-hi淋淋的书包甩在后座,先上车了。
气氛变得凝重,车厢里一片沉闷的潮s-hi气息。方澄任由雨水流淌,严廷晔想帮他擦脸也被甩开了。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不是。”父亲否定道。
“那你把监视我的人都撤了。”
“爸爸这是在保护你。”
严廷晔将他s-hi粘的头发捋到耳后。
“保护我?还是不相信我?”方澄转头看他:“不相信我不会再见那些人,不相信我不会滥交、不会堕落,不会再一次趴在那被人cao到流血。是吧,爸爸?”
严廷晔的心被他割开一道口子,男人微微动容,隐忍疼痛:“是,我怕你出事。你受伤,我生不如死。”
“爸爸已经没有能力再失去你一次了,你就乖乖在爸爸身边,不要离开好吗?爸爸爱你……”
男人温柔地将他拥入怀中,紧紧抱住。在那张说着爱的嘴里,在那面平和又温情的面具下,暗藏汹涌的爱的囚牢,将他绑架、绞杀。
爱和被爱都是他渴望得到的能力,而父亲的手中只有刀。
方澄感觉男人抱得他太紧了,紧得要捏碎他的肩膀了。他开始觉得疼,觉得害怕。他一面退缩,父亲一面说着爱,迷乱地吻他。
他的肩膀被捏得生痛,整个身体几乎被揉碎了按进男人的胸膛里,成年男x_ing的气息撬开他的牙齿侵犯进来,他感觉窒息。一条厚厚又滑腻的舌头混着唾液在嘴里搅动,嫌恶地舔过他的口腔内壁,连灵魂都激得发抖。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只有唾液倒灌喉咙来不及吞咽的恶心,与那条舌头给人的颤栗触感。
他一动不动,任凭男人结束了这个吻。
严廷晔厮磨着那柔软的唇,只有占有,才觉安全。
“宝宝,我们回家吧。”
他温柔地将孩子裹在衣服中,开车穿越了雨幕。
严廷晔对如今的生活很满意,孩子终于变好了,他很乖。之前的那段记忆就像一个噩梦,被他当做每个走失儿童都会有的“回归综合征”。父母和孩子都需要适应。
他要适应再次打破好不容易维持下的平衡,而孩子要适应从养父母家庭回归后的落差。
但是没关系,这一切都过去了。从此之后,都会是好日子。
公司里也顿觉气氛轻松了许多,老板不再频繁请假、失踪,搞得一把手每天y-in云密布,压榨他们的劳动力,整个公司都惴惴不安。
严廷晔在外人面前总是成熟优雅,备受好感的。这么多年,他如何疯狂找孩子,如何在外包养情人,如何与前妻离婚的真面目,外人一概不知。私底下的事被他藏在了没光的地方,外表都是光鲜亮丽,无懈可击的。公司的人只知道他离过婚,是个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连看他的目光都充满崇拜。
他迎着女同事们频繁递来的目光,和她们一一问好,走进办公室。宋靖抬头问他:“家里的事都办好了?”
“好了,谢谢学长这段时间的照顾。”
“唉,和我还客气什么。”宋靖拿起他桌上的几本厚厚的心理学书:“你也不要总困着自己,什么事都往心里压。没事就出来放松放松,上次那个谁,怎么不联系了?”
他苦笑:“我哪有时间。”
“你的时间?你的心思都放在你家严鸣身上了,不是我多嘴,孩子大了,可以放他们自己独立。你看满满,他做什么我都不干涉,也不cao心。”
他低头,抚摸着那磨砂质地的扉页:“澄澄,他不一样……”
宋靖摇头,知道再多说也无用,便交代好工作离开了。
已经秋天了,风从窗外灌进来,沙沙地吹着窗帘。外面秋高气爽,而不被阳光照耀的深处,依然是一片y-in冷黑暗。
这么多年,他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困着自己。他无法发泄、无法怨怪旁人、无法得到原谅,所有压力都放心里藏,藏在苍凉黑暗的荒野里。他忍受痛苦、忍受严寒、无限期地惩罚自己。这种超乎寻常的长期的自我压制,让他习惯了忍耐。忍耐变成一种日常。如果痛苦是一场必然逃不开的经历,那么他就要欣然接受。
神灵无法救赎每一个人,他只有自救。方澄需要爱,他也需要爱,他们要相亲相爱,紧紧依偎,爱一辈子。
他迫切地想念孩子,想念他灵动的双眼,快乐的身影,明媚灿烂的笑容。他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夜里,方澄翻着绘本打哈欠,这本书已经被他翻烂了。花栗鼠没有父母、没有家,孤独地生活在森林里,它一直想要找一个好朋友。浣熊邀请它到家里住,浣熊的家里又黑又脏,还有潮s-hi泥泞的水洼,它不喜欢;花栗鼠到刺猬家里住,刺猬背上的刺又尖又锋利,刺伤了它的肚皮;花栗鼠又遇到了黄鹂妈妈,黄鹂妈妈张开她温柔的翅膀,想要把它守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而鸟巢里的小黄鹂们却叽叽喳喳地要妈妈;花栗鼠沮丧极了,它遇到了兔子先生,兔子先生说可以在地下挖个洞,它一整个冬天都藏在冰冷的洞x_u_e里瑟瑟缩缩。来年春天,它从地底下爬上来,又开始了新的找朋友的旅程。
方澄一遍遍地翻着,昏黄的灯光映着他的侧脸,房间的门开了。父亲走了进来,放下一杯牛n_ai:“还不睡吗?”
“就睡了。”他快速合上书页,闭上眼睛。
父亲微笑,俯身亲吻他的额头:“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他说。
他听到男人起身走动的声响,给他关了灯,悄悄掩上门。
这是一个父亲,温柔可亲的父亲。
夜深了,窗帘簌簌而动,流动的珠子发着微光。门被打开,一团模糊的影子溜了进来。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黑色的睡袍拖曳在地,爬上了粉色的床。男孩有着安静沉睡的侧脸,微微张着嘴,呼出香甜的气息。男人凑上去闻了闻,沉沉地压上床铺,躺在身侧看他。
黑暗中诡秘的注视没有引起男孩的s_ao动,他依旧甜蜜地睡着,天真无辜的脸显得稚嫩。男人起身覆上男孩的身体,冰凉潮s-hi的胸膛贴上单薄的背脊,与他身体的起伏轮廓完美地契在一起,如同一个人。
窗帘被风吹起,鼓出一个花苞。男孩的身体被打开了,方澄早已觉醒,他感觉自己背上背了个鬼,温热潮s-hi的触感落上脖颈、落上背脊,一路黏s-hi落下一串s-hi冷的吻痕。父亲的手臂很长,腿很粗,握着他腰的手结实有力,舔在他背上的舌头却是s-his-hi黏黏,柔柔腻腻的。他感觉身体很冷,s-hi吻洞穿了他的骨髓,颤颤发抖。
他被强硬地打开了双腿,父亲的头颅在下面耸动。他在舔他的下`体,少年的y-in`茎、少年的囊袋、还有少年嫣红柔嫩的x_u_e,都被他仔仔细细一一伺候周到。
方澄仰起脸呼吸变沉,拉长了身躯。有蠕动的舌头钻进了他的洞x_u_e,黏腻的口水糊在他的下`体,他两腿之间夹着个头,被舔舐着,被迫与他一起沉沦。
严廷晔轻轻掰开男孩的双腿,口水与分泌的体液又s-hi又黏,糊遍整个私`处。像一只紧紧闭合的蚌,被他撬开了,里面都是鲜美柔嫩的r_ou_。他犹觉不足地覆上唇,对着入口又吸又吮,把那些s_ao甜的液体都吸到肚子里面去。
方澄横尸在床上,由着他动作。他闭着眼,感觉睡衣被卷到了脖子处,露出光洁的胸膛。睡裤被退到了腿弯,暴露隐秘的私`处。他被那双大手摸着,摸遍了全身。他瑟瑟发抖,不敢睁眼,每一块肌肤被抚摸之后都会迅速起一层j-i皮疙瘩。
这场洗礼,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他感觉身体凉透了,僵硬了,全身都被父亲猥亵过了。那人又给他穿好衣服,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悄悄退出了房间。
这种秘密侵袭,每晚都有。第二天一切如旧。
他常常会胆战心惊地等待,期盼父亲不要进来,不要伤害他。然而每晚都还是会进行。
早上,严廷晔送儿子上学,方澄平静地接受父亲的拥抱。大人拥着他的手臂过分眷恋,像一座山箍在身上。太阳把大地劈成两半,学校那边阳光灿烂,什么事都没发生,老师同学熙熙攘攘进入校门。院墙这边遮在浓重粘稠的y-in影下,被父亲占领。他极力想往后望学校广场上的时钟,却只听见父亲温柔劝哄的声音。
他说,乖、听话,等我接你回家。
第二十五章 单蕊
单蕊骑着自行车从cao场穿行而过,方澄拦在她面前:“你去哪?”
单蕊道:“去拿报纸。”
“一起去吧。”说着他不客气地跨上自行车后座。单蕊无奈,笨重地骑着车摇摇晃晃往校外去。
学校外有很多报刊亭,《青年文摘》、《故事会》、《萌芽》还有《当代歌坛》。女生们挤在外面讨论飞轮海的星座、身高,八卦着他们的恋情与平时的糗事。单蕊从她们中间挤进去,大声问她的报纸来了没有。这里她很熟,戴着眼镜的老板往旁边一努嘴,她自己过去翻找。那是一种一周发行一次的健康小报,密密麻麻记载着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孕妇需要注意什么事项。单蕊找出报纸,仔细地卷进海报筒,回头问他:“你要买什么?”
“不买什么。”
“那咱们回去吧。”
单蕊骑上车子,照旧载他。风从前面吹过来,女孩奋力蹬着车轮,方澄安然地坐在后面,悠哉游哉。
好不容易蹬进校门,单蕊呼哧呼哧喘气,方澄才从后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