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聚会的时候有人开玩笑问起潘东明这件事,潘东明也不争辩只是笑了笑说:“哦?是么?她的胃口不小,倒是什么人都敢要。”
潘阳阳看着娱乐八卦报纸上那双如极品雕塑般的美t.un,以及并不突兀,恰到好处的解释胸脯,有些不忿的对江涛说:“切,什么女人,想要俘虏我三哥?有正儿本事么?她要得起么。”
江涛附和道:“嗯,要不起,不然准儿消化不良,你三哥啊,就是一顽石,还是特硬的那种。”
后来在潘东明的办公室里,罗昊真想问问潘东明,难道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不是说要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么?这么快就跟别的女人打得火热了?
可他也只是咕嘟一句:“到处杨梅一样花。”因为他知道这段日子以来潘东明都是以工作为重,他们几乎是天天泡在一起谈论公事,而他也并没有放弃过继续寻找谢乔,就像他一样。
潘东明自然明白他突兀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耸耸肩摊摊手无奈的说:“我跟她只是凑巧同时出现在一家PUB里,又凑巧以前认得,就算她对着媒体胡说炒作难道你要我去找她?然后先狠抽一顿,再告她诽谤?我是男人,还有很多正经事情要做,总不能见天儿的把这些无聊事当真吧,那我还要不要活了。”
罗昊哼笑一声儿,并不纠缠这个问题:“深圳盐田区政府保障房地规划启动,要不要参与?”
“要,怎么不要,能赚钱的都要,何况还是跟政府合作,怎么要计划?”
“快高交会了,小雅的父亲最近可能要去深圳视察,如果决定做我就跟去一趟。”
“成,等你结果了。”
罗昊走了之后潘东明随手拿起那张娱乐报看了看,在一家他经常去的PUB里他手持酒杯与一个丰满女子正在含笑看着对方,他们只不过是凑巧碰到,打了一个招呼而已,这也算是求婚?他把无聊的报纸用手揉了揉扔进垃圾桶里,靠近椅背里看着窗外出神。
最近他发现自个儿从很多方面都表现的有些力不从心,他却连吐苦水的对象都没有,他还发现没有谢乔的日子如此的难受,委屈,不好过,谢乔的离去这次不比上次让他那么的有雄心下狠劲儿去寻找,单从她寄给潘振南的汇票看来这次这个女人流窜到国外去了,让他去哪找去,虽然他不放弃可却有心无力了,当潘振南给他说过那番话以后,他的确难受过一段时间,爱恨交织煎熬的就像被人从热油锅里捞出来又丢进冷水里一样,可他随后又想,即便是真的也得找着她问个明白,他不能让人这么着玩弄他的感情。
难受的狠了他又想,去找个女人吧,填补他的空虚寂寞,这个时间谁离了谁不能活?满世界都是伤心人,可谁不是笑脸迎门的,这个念头就像是瘾君子犯了烟瘾一样,直折磨的他不堪忍受,他去顶级会所,去PUB ,以前在他眼里看起来都是热情奔放又美又艳的女人却更折磨他的眼球,他总是心里拿她们与谢乔比较,这个不行,没有谢乔的气质,那个也不行,没有谢乔的含蓄,他就发现了,转了这么老大一圈儿的不但没放松却让他累得不行,他觉得他开始不从容了,开始畏缩了,却步不前了,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潘东明在女人面前从来都是雄赳赳的英雄,何时变得……跟个小家子气的女人一样!他赶紧的把自个儿过剩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里去,把自个儿整的没个喘息的时间,以此来麻痹胡乱抽疯的神经。
可这些苦他只能哑巴吃黄连,伸伸脖子咽了,别说别人了,就连他自个儿要是碰到个婆婆妈妈絮絮叨叨,一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向人哭诉没了女人就难受的男人的话,还不被吓死,何况那个絮叨的男人再变成他潘东明的摸样,这不是自毁形象么。
他人名的想,原来完美的生活里还得有谢乔那个女人来点缀,这样才是完美,他还得装,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硬汉子。
不管装给谁看,他明白,他太想念谢乔,想的到了沸点,又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又热又疼。
他呆呆的想,他劝罗昊做个听天立地,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可又有谁来教教他,这该怎么做到?
他正在胡思乱想,私人电话就响了,看了号码竟然是葛医生,葛医生不经常给他打电话,他以为爷爷有了什么事呢,赶紧接起,却被告知原来是谢乔的弟弟肾源已经找到,各方面治标匹配,希望能让病患抓紧时间前来北京做检查。
潘东明撇开公事抓紧了时间联系杨群,以杨群的名义联系谢妈妈前来北京,他更是派了人前去杭州,让谢妈妈一家前来北京的机票费用全揽了,并且在北京军区总院的术前检查安排他都做了极为细心的交代。
手术前一晚,杨群把谢妈妈一家请到了郊区僻静的一家会所里吃饭,谢妈妈一直拉着杨群的手哽咽:“小杨,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你们都是好人……”
潘东明坐在一边一直默不作声,听到谢妈妈这句话时他就像,以前谢乔也是爱这么说,这个是好人,那个是好人,遇到他了却偏偏不是个好人。
谢妈妈其实一直挺好奇这个不爱说话的年轻人,不禁问杨群:“小杨啊,这个是……”
杨群瞅瞅潘东明含糊其辞的说:“啊-他啊,领导,呵呵领导。”
杨群甚至拐弯抹角的问谢妈妈:“阿姨,这谢乔最近给您打过电话么?”
“最近?没啊,电话费太贵我说不让她打,就是她一个同学总是用单位的电话给她打过,然后再告诉我她的近况。”
潘东明的心里一紧,开始嚯嚯乱蹦。
杨群也觉得他要出汗了,也开始紧张了:“那您,您知道她在哪儿么?”
谢妈妈一愣:“怎么你不知道?你和乔乔不是一个单位的么?”
杨群倒是反应快:“哎哟,我是司机啊,跟他们不一样,这不老多天儿的没见着谢乔了么,随便问问。”
谢妈妈的面上带了些自豪的说:“我们乔乔,被公派出国了,我就知道这孩子有这个能力。”
杨群赶紧问:“哟,出国啦?好事儿啊,可,哪个国家啊?”
“英国。”
“还是英国?”
“嗯?”
“我是说啊,怎么我们单位公派去的都是英国,每一点新意呵呵,给您打电话的那个同学,是咱北京的么?说不准我还能认识呢。”
“那姑娘叫许蓉,和乔乔同学也是同事,你认识么?”
这次还没等杨群接话潘东明倒是“噌”的站起,点点头说:“对不起,突然想起有点事需要处理,先失陪一下。”
潘东明急匆匆的走后,谢妈妈才问杨群:“这个年轻人是你们领导么?”
杨群说道:“不是我们领导,是一家私企老板,这次鹏鹏的手术就是找他们单位资助的,您记着姓潘就行了。”
“哎,那,你看看我都还没能谢谢人家呢,这,怎么走了?”
“您甭谢他了,他还得谢谢您呢。”
“嗯?”
“他得谢谢您给了他一个机会,做好人的机会。”
潘东明出了会所把车子开往回城的路上开的飞快,摸出电话就打给了许蓉了,他不止一次的找过许蓉,不管他怎么问那女的就是一个动作,摇头,跟一坏掉的答录机一样重复着一句话,不知道,不知道。
潘东明这会儿只恨的咬牙切齿,心想,好啊,都这么着的骗我是吧,以为我傻是吧,成,咱走着瞧。
许蓉刚接起电话潘东明便y-in测测的问:“你在哪儿?”
“……潘先生是吧?我不在家。”
“你在哪儿?!”
“……在家。”
“站门口等着!”
许蓉老实的站在电视台大门前恭候潘公子大驾,虽然已经春天了可大晚上的一样冷啊,看到潘东明的车子如脱缰野马一样冲过来,许蓉的心就开始砰砰乱跳,男人有些气急败坏的跳下来拍上车门子,大踏步的朝她走过来,她就觉得也不知是冷飕飕的,潘东明在她跟前儿站定,低头冷冷的瞧着她,许蓉就赶紧的笑嘻嘻的说:“那啥,怪冷的,要不我请你和咖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