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人渣 作者:安日天/skyrian123456(上)【完结】(28)

2019-07-02  作者|标签:安日天 skyrian123456

  我没什么可说的,对他这句话。

  在我的消极懈怠,和他的极力扭动下,这场x_ing`事竟然做了下去,我s_h_è 在了他的身体里,他紧紧地搂着我,像农夫与蛇般缠绕在一起。

  第二天,我换上了衣服,跟在张晨的身后,上了他的私人飞机,他的下属用很谨慎的目光打量着我,张晨似有察觉,愣是缓慢走了几步,叫我跟上了他,又很自然地挽上了我的手,亲昵又温柔。

  张晨是个很好的情人,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说过,当他试图哄人开心的时候,很少会失手。

  我靠着座椅闭眼养神,他右手握着我的左手,不够重到让我不舒服法,也不会轻到让我轻易挣脱。

  我疲倦地试图沉入梦境,却听见了极细微的声音,对危险的本能叫我睁开了眼睛,就看见张晨的手指间夹着一枚银色的戒指。

  他左手的无名指上已经套上了一枚戒指,攥紧了我的手,向我的方向俯下了身。

  “你想做什么?”

  “订婚戒指。”

  “疯了?”

  “没疯,陈和平,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巻起手指,难以遏制地想到那年盛夏,晚会落幕,张晨握着我的手,对我说:“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早就过了会因为一句话,而感动得忘记脑子的年纪了。

  “所以你希望我戴着?”

  “当然。”

  “那你松开我的手,我自己戴。”

  他谨慎地看着我,像是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过了一会儿,他果然松开了我的手,我松了松手腕,伸手接过了他的钥匙,在他的底线上套上了自己的无名指。

  “挺好看的。”这话说得不违心,这款戒指的确特好看。

  “我找了意大利的设计师,跟着一起改了很久。”

  “谢谢。”

  “就谢谢?”

  “那我问你,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张晨愣了一下,他想了想,回了一句:“我还没求婚。”

  我带着他给的戒指,拨了一下他的头发:“还有什么事么?”

  他沉默地看着我,我猜他突然意识到,他并没有可能和我结婚,我们之间的差距无关x_ing别,而是位置。如果我无法上位,他的婚姻应当选择更强有力的对象,如果我成功上位,那更不可能让彼此之间的勾连来得那么明显。

  他给出这枚戒指,只是为了昭示自己的深情款款,或者说哄我开心,他拿定了我不会轻易接受的主意,也觉得我不会问他之后的事情。

  订婚戒指如果不代表结婚的未来,价值仅限于一串金钱可以包含的数字。

  我又看了一眼,笑出了声:“你给Paul的戒指好歹带个鸽子蛋,给我这个,可便宜太多了。”

  他沉着脸,像是在极力压制着恼怒,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几个,保证个个带着大号的钻石。”

  “这个就很好了,挺好看,你希望我一直带着么?”

  他闭上了眼,像是不愿意看我的脸,过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而我说不出那一句没关系。

  我们终于回到了我们生长的那座城市,刚下了飞机,张晨就接到了一通电话,他的脸色一直很平静,挂断了电话,从后面的下属手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围巾,绕在我的脖子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他顶着那张很好看的脸对我说:“我有事要先走,你回家之后,记得想我。”

  我也拍了拍他放在我胸前的手:“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对了,新年快乐。”

  他的手松开了围巾,转身走得利落干净,或许他知晓我已经被他抓回来了,就如此轻松又放心。

  我回到了自己家里,扯下那条围巾随意扔到桌上,又将那枚戒指摘了下来,找了个首饰盒放了进去,身上所有艳色的服饰全都替换掉,喝了一杯热水,就匆忙去祭奠爷爷。

  送几样食物,放一束鲜花,再同他聊聊最近工作的事,至于张晨,只字未提。

  我踏着雪离开了目的,一路撞见了很多家庭,一家子人前来拜祭。我羡慕他们有家人相伴,纵使失去了一个亲人,也能相互扶持着度过难关。

  爷爷离开之后,叔叔和姑姑并没有回来,他们打了一笔钱回来,之后就没有什么消息了。我理解他们,但依旧感到难过,时间和空间是两把利剑,总会将曾经浓烈的感情磨得变淡。

  我回了家里,开始清点手上的余钱,存折和银行卡,基金与股票,爷爷也给我留下了一笔钱,算完了账,我发觉其实我已经没有什么经济压力了,手上的钱足够我找一个二线城市,买一套房子一辆车,再安稳地开个店或者选择重新开始一项事业。

  于是我在家里睡了吃吃了睡度过了假期的最后几天,利用假日的最后一个周末,写好了辞职申请书,辞职的理由用了系统里特别常用的说法。

  本人因压力过大申请辞去XXXX职务。

  我检查了两遍错别字,又打印了出来,做好了装订。

  我热爱我的工作,也希望能够继续干下去,但这并不足以让我继续去当张晨的棋子,为他所摆布。

  我心知肚明,无论我是否答应张晨的请求,他都会“帮助”

  我、“护着”我。但我厌倦了为他掌控的生活,厌倦了周围无数双他的眼睛。我一直在向周围的每一个人说,我胸无大志,甘于平庸,但似乎他们都不相信。

  一直以来,我的想法,不过是好好工作,后来变成了做个好官。但我心里也清楚,一个人的力量再大,也无法改变整个环境,我所在的岗位,我能够做出的事,并非无可替代,换其他人,也一样能做得到。

  面对张晨的步步紧逼,我无力抵抗,也不想屈服,那只能当一个漂亮的逃兵。

  大年初八,我递交了辞呈。

第23章

  选择一项职业的时候,无论签约时是欣喜的、平静的还是失落的,大部分人是寄予希望、试图好好干的。

  在体系里混了将近十年,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因为这个理由而选择离开,在读的研究生还有几个月就到了最后的答辩,论文已经基本写好,等待六月份答辩就能拿到文凭了。我本该坚持到那时候,再提出辞职,但从海南回来后,我实在是腻歪了。

  我腻歪了与张晨的游戏,不想再给予自己过分沉重的压力,也不像曾经那般,对这座生我养我的城市抱有恋恋不舍的情绪。

  我提交辞职信的时候,江真看了一眼直接对我说:“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也不是开玩笑。”我理解她的诧异,换做我是她,估计也要觉得我自己疯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笔,坐得笔直,脸上也没有一丝的笑容:“陈和平,你为什么会有辞职的想法?”

  “想趁着年轻出去闯一闯,不太习惯现在的工作节奏了。”

  “如果你今年二十来岁,或者不在现在的位置上,我或许会信你的鬼话。”

  我哑然一笑,突然觉得领导特别可爱,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到什么好借口。

  “你年纪这么轻,已经到了这个位置上,五年,不,最多三年,你就能提到正职,之后再拼一拼,到四十岁的时候,就算省委也是很有希望进,”江真苦口婆心地劝着我,她看起来比张晨还对我有自信,“你从来都没有在外面的企业里工作过,贸然出去闯,以后是会后悔的。”

  “江真,”我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过往一般都喊她的职称的,“我也想继续干下去,但再继续下去,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模样。”

  “哪里有那么可怕的,你踏实又认真,又不会犯什么错误的。”

  这话她说得自然极了,但我与她都心知肚明,这话不过是糊弄那些不懂事的孩子的。

  “陈和平,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你到现在的位置,真的不容易。”

  “谢谢你,江真。”

  说是要考虑一下,实际上我已经开始收拾自己办公室的私人物品,我提交了辞职申请,江真纵使不愿意,也要去报备更上层的领导,之后该是有领导找我谈话,确定意愿非常坚定后,会开一次会,当众宣读一下辞职信,办理转接手续,最后我就可以离开了,整个过程慢的话一个月,快的话大概一星期。

  我正在办公室收拾东西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擦了一把脸颊上的汗,并不意外显示屏上的两个字:“张晨”。

  他的消息得知得可真快,我离开江真的办公室,也不过一个小时。

  我划开了手机,将手机覆在了耳旁,他那边有凛冽的风声,声音却清清楚楚地传递了过来。

  他说:“陈和平,这才几天,你是看不得我消停?”

  对他倒打一耙的功力,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我也回敬了一句:“我是不想再麻烦你帮忙了,想了想,我在做的归根到底也只是一份工作,大不了换一份工作,也来得轻松自在。”

  “你疯了。”

  “张晨,你自己玩儿蛋去吧,我不想再跟你玩儿了。”

  我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没来得及喘口气,办公室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接了电话,对面果然是张晨。

  “陈和平,我现在在国外,事情非常多走不开,你要做什么决定,都等我回来再谈。你可以跟我生气,但你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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