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烬不再信他,选择了其他人。
不是答应了,会永远喜欢他吗?
谈烬搂着别人的片段加上了慢动作特效,一举一动,都沉重地击打在他的心上。
池新唐跌坐在花园地上,玫瑰花瓣散落一地,手也被尖刺扎伤。
因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相遇已经用掉了所有好运,短暂画出交点后,便是长远的分隔。
“不恨吗?”赤炎的声音突然插播进来,占据了他脑海中的广播电台。
恨,怎么会不恨。
“在大火面前,O心如死灰,他终于明白,他等不到那个人了。寄希望于他人,终究只会失望。”
那本小说的台词开启了循环展示,每个字都扭曲着,放大着,堆在他眼前。
“你该有自己的武器了,不能总是让别人伤害你,”池焉撕裂黑暗,把刀柄放在他手上,笑着摸摸他的头发,说,“要记住啊,全世界只有哥哥不会抛弃你。”温和的假面让人无法怀疑,几乎要忘记这个人的手上沾过多少鲜血。
脸即将被触摸到的一瞬,他睁开了眼,后仰一些,盯着那灰色瞳孔:“池焉。”
这双眼睛,一如既往地蒙了层雾,藏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看着似笑非笑的男人,记忆重合,身份回归,池新唐终于念对了这个名字。
“叫哥哥。”池焉把怀表扔到床上,点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做了这么多,到底想要什么?”池新唐无视了池焉的要求,有些烦躁。
池焉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翘起了腿:“别说的我多处心积虑似的,哥是在帮你,难道你就不想复仇?”
“池焉,”他抬头,认真地盯着男人,“我和谈烬互不相欠,我没有什么仇需要去报。”
“难道不是他派人去放的火?”
“不可能是他。”
池焉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你就这么相信他?可他是怎么对你的,池新唐,好好想想,不要因为他和你几天前说了几句话,就真的以为他对你念念不忘深情不渝。若是他真的爱你,想保住你,就根不会在你眼前和别人亲密,不会去见赵露宁,更不会放你走,害你葬身火海!”
池焉的每一句质问都化作利刃刺在心上,残忍地把那些压在心底的苦楚翻出来,扔在他面前。
三年前,出事的那天,他就没有相信那些人的话。
是他傻得可以,甚至都不曾动摇。
这次回去,以陌生人的身份听了谈烬的那些深情言语,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可那又能怎样。
结婚七年,都没能让碎镜圆满,误会始终是地板上扎脚的碎片,将所剩不多的真心扎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