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墓碑
年末都是非常繁忙的,也不怪岳嘉铭在这时候得知乔洋要撂摊子旅游的巨大激动。如果他再知道业务经理也准备一起跑路八成会气的杀人。
今年的业务额上升很多,但流动资金却没有增加多少。
乔洋一笔笔核对,发现很多利润都直接用在给供应商后期铺路了,还调动了一部分内部资金。如果是为公司长远发展计,这显然有益于壮大公司规模,但流动资金紧俏,一旦什么时候供应链出问题,可能连周转资金都拿不出来。
乔洋把这意思给岳嘉铭说了,岳嘉铭想了想,叫来岳维。
岳维一向是个大胆的人,他表示这点已经考虑到了,如果公司运行稳定的话,下年七月就能见到收益。资金已经铺出去了,现在收回来还会损失客户,流动的钱才是钱,干嘛非要把资金都揣在兜里?
岳嘉铭点点头,最后拍着岳维的肩膀:“年轻人啊,有魄力是好事,但也要稳着点,你也多跟乔洋学学。”
乔洋心底自嘲,他在公司多年,公司也仅仅算小幅度的稳步发展。但是岳维的铺货已经到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涉及到的国家,公司的将来假若真有跨越发展的话,那决策者也只能是岳维,而不是他乔洋。
岳维礼貌地躬身:“知道,爸爸。”
岳嘉铭已经是奔五十的人了,大儿子二十七,小儿子十五岁,时光催人老啊。岳嘉铭第一次当父亲时并没有多大感觉,那时候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对岳维,他并没有别的父亲对儿子那种视若珍宝的喜爱,他前妻是个林黛玉样的女人,纯粹的美人灯,他也觉得自己太冷淡了。小奇出生后他才彻底明白了:渴望一个生命,尤其是继承自己血脉的生命诞生是多美妙的一件事,仿佛一瞬间神光普现一样,对生命由衷感激。
岳嘉铭承认他喜爱小奇比岳维多,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对岳维并没有太大感觉,直到岳维□年再回家后,猛然见到已经长成卓然不群的儿子,岳嘉铭才油然而生一股自豪。
岳维整个人不论是学识,能力、抑或长相、礼节都是一等一的,往哪一摆都是个十分难得的好孩子。人老了总会不免感到时光的惊异,岳嘉铭回忆儿子幼时,小岳维一直是乖乖的,哪像小奇,整天猴儿一样。
“今天回家里吃饭吧,特地准备了你爱吃的菜。”岳嘉铭慈祥地对岳维道。
岳维恭敬回道:“不用爸爸,我今天晚上还有个约好的饭局。”
“什么饭局,整天净是喝酒!你回来这么长时间统共也没回家几次,一起回去吧。”岳嘉铭有些不满,嘱咐乔洋,“小洋去开车,咱爷仨一起回去。”
乔洋看着岳维,那人低着头,线条消瘦苍白,垂着眼睑,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岳维再次拒绝:“爸爸,我真有事。很抱歉,您和乔洋回家吧。”
不等岳嘉铭他们再说什么,岳维头也不回地走了。
“岳维!”乔洋追出去,“岳维,一起去吧。”
岳维面色冷寂:“乔洋,我不喜欢。”
岳维的家永远不在那里。
“岳维,你怎么老在伤心?”乔洋紧紧拽着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岳维眼睛猛抬,狠狠咬着嘴唇:“你有病吧乔洋?”
脚步匆匆而过,又是一个决然黑色的背影。
乔洋觉得自己最近过的糟糕透了,岳维不再来上班,所有文件都是秘书通过网络发过去批示,马上就过年了。
这座城市今年没有下一粒雪。
乔洋试着去找,没有找到。
那座房子也不再亮着灯。
他夜不能寐,发疯般的到处找那人,可真在人海中找一个故意躲藏的人是多么难啊!
“林语,生于1968年,于1999年卒……”
岳维在墓碑前呆呆站着,天空有雨丝飘下来,寒凉寒凉的。
“妈妈,过年了,还有十五天是大年夜。唉,没有人陪你,地下是不是很冷啊。”岳维弯腰把花束放在墓碑前。
火红火红的玫瑰,仿佛还带着**如火的甜意。
“你这一辈子,其实我都不记得你长什么样了,只能带着你的照片。有时候就很不明白,你这种柔弱的人都是怎么活在这个世上的啊,果然一气就被气的吐血。你死了,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伤心,毕竟你一直病啊一直病,过了很久我才发现,啊,原来我妈妈死了。”
岳维挨噌着墓碑,抚着女人的面庞,任泪流了满脸。
“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啊,那里冬天雪下得会深到膝盖。我没有钱,做不成公交车,每天就早起两个小时走到学校去,天很冷,路上就我一个人。从黑夜走到天亮,没有钱买新鞋子,鞋子总是坏的很快,里面就全是雪水。我从没有迟到过,就这么走了一年多,终于拿了全额奖学金。那个冬天啊,比这里冷多了。我常想会不会就这么死在雪窝里,一脚进去下一脚就拔不出来了。被垃圾车铲走会很惨的,妈妈,你躺在干净的骨灰盒里,我也不想死在雪化后的污泥里。”
“唉,妈妈,我多想你还没死,你还给我绣过花,给我讲很多很多故事。我没见过一个人像你这么博学的,你讲西班牙语像唱歌一样。可惜我一句也不会。”
墓地传来男人放声的哭泣:“好累啊,我那么喜欢Damen,可是他结婚了,再也不想留在那个地方了,然后我就又回来了。”
“他们过的很开心,世上的人都过的很高兴。真让人理解不了,我怀疑我遗传了你的神经质。林语,如果我们生在同一年代,我就娶你。让你一辈子活的开开心心的,永远当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我会挣钱养你,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好好宠你,让你一辈子都漂亮。”
“妈妈,我可能明年就要走了,我又喜欢了一个人,啊,这不是个好事情。我还是要走的,林语,我带你一起吧,咱买个花园,种上一园子玫瑰花。”
岳维平静很多,天上已经开始下雪籽,山腰的风吹的人脸疼。
擦掉脸上的眼泪,岳维站起来:“你看天黑了,我要走了。拜拜,我亲爱的妈妈。”
最后吻了一下墓碑,岳维顺着长长的小径下山了。
回到城里,岳维先去了酒吧,没办法,太冷了。
他最近搬家了,搬去一个风景如画的农家院。没办法,年轻的时候落下的肺炎啊什么的,腿上还有点风湿关节炎,一到冬天就活不下去了。
冬天总很容易感冒,感冒就会彻夜彻夜地咳,每次都像虚脱了一样。他呆在暖气房里,整个房间的温度高到不能再高。
人到冬天尤其不想上班,岳维还在房间里养了一盆水仙。偶尔翻翻林语的画册,喜欢的地方就多揣摩一下,他喜欢画西洋画。
在房间里呆久了出门果然各种不适应,坐到酒吧岳维已经感到腿疼了,他闷一口酒,压□上的寒气。
“嗨,一个人?”一个画着妆穿着细脚裤的男人给她打招呼。
岳维点点头,老实说娘到一定境界的人也有其独特的漂亮之处,你常常分不出性别,他们身上杂糅了男人和女人的共性,会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面前的男人大概属于此类,但是他的大眼圈……岳维实在是觉得夸张过头了。
“我们喝一杯怎样?”面前的人看出岳维的不反感,带着笑问。
“这不是GAY吧,你怎么会到这里钓男人?”岳维也来了兴趣。
“切,吧里的男人太娘,直男才有男人味啊,我喜欢很爷们的直男,但他们又都喜欢女人。”那人沮丧地耷拉脑袋。
“可我是GAY。你打错招呼了。”岳维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性向。
小男孩蓦地精神抖擞:“哇!没看出来耶,我觉得你像,又不像,老实说你这么漂亮的男人找个女人糟蹋你啦,女人也不敢要啊,MD比女人还漂亮。”
小男孩快趴到他脸上了,这么一看,对方还是个小孩的模样,脸孔嫩嫩的,眼睛乌溜溜:“咱们试试怎么样?”
岳维很好笑:“你跟我小弟一般大吧,别玩了。瞎玩容易得病。”
男孩贴的更紧了:“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劝我的,老实说我没跟别人玩过,真的,我又不是傻子,劝我说×××很舒服的肯定想玩我呢!你是个好人,真的,好男人。我喜欢你了怎么办?”
“呵呵……”岳维是真的开心了,这个小不点很逗,两人边喝边聊,岳维对他无意,他八成就是青春期萌动,老实说岳维并不觉得小孩子还没到年纪就过早接触些乱七八糟的。把这个意思跟对方说了,小男孩竟不觉得他很土,也坦言自己只是想和喜欢的人呆在一起甜甜蜜蜜亲亲抱抱就好,并不很想上床,还睁着大眼睛道:“上床疼死人!”
“哈哈哈哈!”岳维喝酒没跟人聊得这么畅快了,酒吧里的气氛很high,小男孩一个劲的蹦蹦跳跳:“我叫小岛,我出生在一个岛上,是我外婆养大的,怎么样,我名字好听吧?”
“嗯,好听。”岳维已经喝迷糊了,酒意上涌,今天实在喝的有点多呃。
他扒拉出手机,随便摁了一个号码:“乔洋,我喝醉酒了,在,在三条街的酒吧,来,来接我一下……”
说起来有些悲哀,乔洋在本市的电话只有四个人的号码,乔洋、岳嘉铭、小奇、乔莉馨,后来又把乔莉馨的号给删了。
乔洋接到岳维的电话有些不可置信,很快地抓起外套匆匆出门了。
到的时候岳维正玩得高兴,跟一个小男孩头抵头一人拿一杯酒叽叽咕咕在说话。
“岳维!”乔洋摇摇他。
“呃?你来啦!”岳维喝的脸都红了,眼睛半睁不闭,“小岛,我要回家了,有人来接你嘛?”
“维维,不要回家,咱们去宾馆睡嘛,我这么回去我老妈会杀了我的。”小孩子紧抱着岳维的腰。
“你放手!”乔洋大声呵斥,颇有教导主任的风范,小岛打个激灵,呆愣愣地看着他,手也不自觉松了。
“呃,你别吓他。”岳维拍着他的脊背,笑的很傻,“把他带到宾馆,然后我们回家。”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乔洋生气地架走不停缠着岳维的小妖男,把他扔到车上,然后又回来背岳维。
☆、七、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JJ老抽呢,文发了都看不到,
但是我真的每天在发……
“乔洋啊,今晚没有星星啊……”岳维仰着头双眼发直。
“快下雪了哪有星星。”乔洋一边拖着他一边找钥匙开门。
灯打开后,乔洋才发现岳维滑到地上满脸是泪,他一直在静静地哭,整个脸庞都是湿漉漉的。
乔洋很心疼地搂着他:“岳维,小维,你怎么了?”
岳维只是不说话,眼睛张着,睫毛上全是水滴,他的眼睛像一脉幽深的泉,不知怎么就是满涌眼泪。
乔洋抱起他,老实说岳维挺沉,幸好乔洋体格不错。
抱去卫生间洗澡,解他衣服的时候乔洋一直在小心地问对方,心里非常紧张,只是岳维闭着眼睛充耳不闻。
岳维的身体修长洁白,瘦瘦的,能数清腹上突出的肋骨。
乔洋抱着他开了花洒,岳维被浇的又睁开眼睛。
“岳维,我喜欢你。”乔洋早都沦陷在那双眼睛里了,岳维,常年双眼落落寡欢的岳维。
岳维偏头,笑了,脸还是嫣红的:“我知道啊。”
尽管有些趁虚而入吧,但是乔洋太激动了,一下子吻住他,嘴对嘴的深度接-吻。
醉后的岳维脑子转的非常慢,乔洋吻他,很轻易把牙关抵开了,卷着舌头刷着他的上颚。
吻越来越深,乔洋一点也不想放开,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好像岳维身上的酒精都蒸腾到他身上似的。
水流哗啦啦打下来,乔洋紧紧揽着喜欢人的头,把他用力抵在墙上。
晶亮的口水从嘴角溢出来,又很快被水流冲走,岳维垂死般望着乔洋,奋力甩开他大口呼吸。
岳维这个模样很容易让人兽-血沸腾,chi裸而漂亮的男人,带着泪水的眼睛,和被吻的娇艳的嘴唇……
乔洋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已经涨的发痛了。
两人静静互相看着……
终于,岳维放弃般笑了:“好吧,酒后乱性,只要你别后悔乔洋……”
以乔洋现在的状态神智基本上都被冲到下水道了,他扒了自己的衣服上前抱着chi裸的岳维:“我不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十五岁就喜欢你了,一年比一年喜欢你,你都不知道,你永远也不知道,”乔洋哽咽地一下下亲着他,“你都不知道……你走了我有多难受,你为什么八九年不回来,你为什么还要走?”
醉后的岳维被他一边亲一边摇晃,岳维垂着头也不知听见没有,只是被乔洋吻的情动,不由shen吟一声。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乔洋的根部抵在乔洋腿间不由狠命摩擦,岳维被烫的扭动,shen-吟声也越来越大。
“乔洋,”岳维也不知道是醒还是没醒,眼里又流了泪,背贴在瓷砖上张开腿,“进来吧。”
乔洋关了花洒大口喘气:“岳维,你到底是醉还是没醉?”
“哦,醉了。”又偏头看他,“你不要?那好,我要睡觉……”
“不准睡!”乔洋恶狠狠地,咬着他脖子,“不管你醉没醉,岳维——”
手指在他身后开拓,乔洋身子一挺,疼痛让二人都闷哼一声。
“好疼……”岳维扭腰挣扎。
“不要动,别动小维……”虽然观摩了很多影片,但看片跟实干毕竟是有差距的,乔洋的弟弟也华丽丽地疼的要命。
岳维果然听话地放松,乔洋慢慢探进——
呼,终于进去后乔洋不禁长吁一口气,低头看岳维,男人软软地垂着身子,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小维,小维,别睡宝贝……”乔洋心柔的能滴出水来,抚摸着他的头发、额头,停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上面,“小维,看看我啊,我是乔洋……”
岳维表情纠结:“你妈的,我能睡的着吗,难受死了,你出去!”
乔洋扑哧一声笑了:“小维,我从十五岁开始做梦,就想着怎么艹你……”说完身下发力,猛地向深处一捣!
“啊……你杀人啊!”岳维猛地绷直身体,眼睛通红。
乔洋堵上他的嘴巴,温柔的搂紧,我该如何将你抱紧,我不在的时候谁又能将你揽入怀中?
你是否也曾这般哭泣,有没有一个人会陪你,安慰你,有没有一个人,也会像我这般会觉得你是我的生命?
这万丈高楼中,某一扇窗子里,十五年了,岳维,我终于抱住了你。
乔洋精力十足地运动,大力揉搓他的双瓣,角度刁钻地研磨。岳维情动的样子极为魅-惑,绷直身体像一只洁白的鸟,脚心蜷曲如火。连一开始带着痛苦的腔调也慢慢变成销-魂的颤音,一声一声连绵脱出而口。
在洗手间做了次后,乔洋交合着抱着他放到床上,两人陷在棉被里手足交缠。
“乔洋,乔洋……啊,可以了……”也不知道第几次,岳维被顶到床头上,抠着棉被开始哀哀求饶。
乔洋不理他,只是吻,连脚趾头都吻个遍,□却毫不留情,继续把岳维做的死去活来。
岳维醒来也不知道是第几天,全身疼的动都不能动。
所以说脑上头的事情最好少做,岳维那天喝了酒,除了行动上会迟钝呆滞外,脑子多半时候还是清醒的。
他一开始时故意叫的乔洋,只不过错误估计了面瘫的战斗力,好像一夜都在被捣来捣去,像烙饼似的一会被翻到正面一会是反面,晕过去又醒过来。
MD,牲口!
“乔洋,你这个牲口……”岳维哑着嗓子骂他,声音弱得像呻-吟。
乔洋身子僵的笔直,大步去亲上他,狠狠地:“你这样一看我,我想再来一次,不,一次不够……”抓住对方的手摸上自己的滚烫,乔洋把他脖子上的痕迹重新吮咬成大朵大朵开到极艳的红花。
岳维手被烫的一缩,连忙示弱:“小洋,别激动……纵-欲伤身啊……”
“小维,小维……”乔洋在他全身抚摸,留恋至极,每一处都让人神销魂荡。
岳维脖子和下颌的线条极美,每次仰头都会让人有咬断他脖子的冲动,就像吸血鬼见到赖以为生的晚餐一样。
岳维开始喘息,垂密地睫毛又沾上水雾。
“啊!……牲口……禽……兽……”高亢喑哑的声音生生转了个弯,又变的**婉转。
“小维,咱们一起做到死吧。”乔洋认真建议。
“啊……别……放……过我吧……小洋……”岳维是彻底没了力气。
**。
就像海绵吸附水 。
两人翻天覆地闹了几天,颇有今夕何夕不知岁月的□。
“快过年了,小维。”乔洋吻他。
“嗯。”岳维沉吟。
“乔洋,我后悔了,那天就是太伤心了,想起了damen,哦,damen是我以前的恋人。后来分手了,我很寂寞,在这里又只认识你,恰好你又想和我上床,所以——”岳维很抱歉地摊手,“回去过年吧乔洋,大家都是男人,放开一点。”
乔洋默然地听完,双眼里怒火蒸腾:“岳维,是不是很好玩?”
岳维绽出一个恶劣的笑:“好玩。”
嘭一拳,乔洋忍无可忍地打在岳维耳边的墙上。
岳维看到墙上擦掉的皮肉,笑的更加恶劣:“喔,你应该朝我脸打。”
“这本来就是打你脸上的,你个王八蛋!MD你耍我一遍又一遍!”乔洋失控地把岳维推到地上,对着他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心头怒火直上云霄,“岳维!你总有一天会遭报应!”
面瘫发怒表情却还是少的可怜,岳维躺在地上看他,啊,乔洋真的是个大帅哥,他小时候的眼睛就像紫葡萄。气的要命的乔洋挥着拳头,指节攥的咔咔响,却始终没有落到他的身上。
“不要担心,我亲爱的弟弟,我非常欢迎报应的到来。”岳维越发油腔滑调。
乔洋绝望地看着他,一动不动地好像雕像一样。
岳维从他身下起来,弹弹衣服,自顾自倒杯水喝。忽然被一股大力按在桌上:“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游戏结束。”岳维无情地打破他最后一丝幻想。
就是一个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傻 逼透了的男人。
乔洋不自觉抬头,忍住眼里的泪意。
如果你爱上了宇宙繁星里独一无二的一朵玫瑰花,当你在夜间仰望天际时,就会看到每一颗星星都在笑……
然而,整个冬天的上空,彼时、今年,从没有出现过星星。开玩笑,这个城市的天上怎么会出现星星。
星星都死了,玫瑰花也死了。
岳维继续窝在被窝里,没关系,冬天很快过完了。
乔洋以后,也跟他没关系了。什么情爱、生死,也不是多大不了的,只不过是人生的一个过程,会让人一时疼痛,过去了自然就好了。
我的一辈子也不知道活多久,太多东西舍不得就会这这世间产生牵挂,牵挂不是个好事情。
岳维翻看着公司报告,听远处依稀的爆竹声。
乔莉馨邀请了岳维回家吃饭,岳维拒绝了,据说要去休年假。
乔洋近段跟失了魂一样,回家吃年夜饭时乔莉馨猛一见他吓一跳:“哎呦,小洋你这是怎么了呢儿子?”
乔洋不说话。
“是不是岳维欺负你啦?”乔莉馨追问。
乔洋辩驳:“妈妈,不要老把他想那么坏。”
“好啦,不关他事就好,自从他回来我每天的右眼皮都要跳。”乔莉馨苦恼地摆手,“行了,等老岳和奇奇回来咱就吃饭。”
这个大年夜,伪装的一片红红火火。屋子里吃着火锅打打闹闹,小奇讨着要红包,数着钱笑的见牙不见眼。
乔洋和三人打麻将,岳嘉铭会有意无意让着小奇胡牌,小奇面前堆了许多钱,高兴的直蹦,趴到岳嘉铭脸上亲:“爸爸!每次坐你下手我手气就特别好!”
岳嘉铭被亲的笑开花,乔莉馨气恼:“那时你爸给你放水!老是堵我的牌!”
“妈妈你一输钱就找理由!爸爸不堵你还能堵我吗!是吧,爸爸?”小奇平生就是会撒娇。
乔洋看着他们,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有很多年音讯全无了,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有自己这么个儿子,会不会也有和美的一家三口,在灯光下打打闹闹?
会不会岳维,你也曾羡慕过?
外面下雪了。
临近零点,电视里已经准备敲钟了。
烟花开始满天绽放。
☆、八、同心
乔洋出了门,开车去找岳维。那人再怎么讨厌他,他还是不忍心留着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有多少年他就是这么孤零零的,哪怕说一句新年快乐也好。
门铃一直在响,岳维气恼的扔下画笔,按开视频,果然是乔洋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