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怡不会有好下场,我都恨不起来他,但是我恨姓杨的,他如果真是为了珍珠报复我,也行;他是为了将路怡骗到,为了以后控制住他,才促使或者支持路怡黑我,他做越多坏事,就越需要靠住杨溪安;”
施林皓不语,关诚意拿着酒杯苦笑:“李青青让我悟出来的,一个真心对侄女好的叔叔,听见侄女婿卑鄙无耻小人行径,女朋友打上门来,可以无动于衷笑着劝说?这只有一种可能,他早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知道卑鄙行为的发生。”
事实真相:主任告诉路怡需要一个可以公开的理由,为什么关诚意被淘汰而路怡成了珍珠丈夫。他料到路怡只有更进一步抹黑关诚意,才可以“名正言顺”与珍珠在一起不担个抢朋友妻的臭名。路怡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都会在未来牵制他不能轻易甩珍珠。杨溪安虽然慑于雌威,不敢亲自抚养珍珠,但心里是把珍珠做女儿的,这是他大哥唯一留下的骨肉。
他清楚路怡这样的人,知道真相后不会和珍珠相守一生的,但他也没想一辈子。结了婚他会要侄女尽快要孩子,凭借他的影响,路怡就算知道,除非不混银行圈了,他有把握可以按得住路怡十年内轻易不能离婚,或者乐观点维持到孩子上大学,那将来离婚,珍珠以后也有个孩子可依靠,晚年总有孩子可照顾她。
第十三章:为你销魂
关诚意无言啜饮,整个这些日子以来被诽谤、侮辱和践踏,随着真想明晰以及下一步不得不苟活的无助,浴室的痛哭一场只能平复心境却无法抚慰造成的伤害。
“你打算咋办?”
“我能打算吗?”关诚意控制不住消沉:“吴子木不是说了吗?姓杨的要我道歉,我老板也让子木带话,让我道歉后再去上班。”
“我操他个狗娘养的,”施林皓一口啁了杯中酒,欺人太甚。关诚意冷笑,学着施林皓一大口干掉,一股辛辣直冲眼眶,把杯子伸到正给自己续杯的施林皓眼前。
“你别喝了,度数不低。”
“没关系,反正明天不用上班。”
“过了明天呢?”
“嗯?”
“我是问,明天之后呢?”
关诚意吃吃笑:“上班,我当然要去上班,不上班我怎么看他们狗咬狗,我怎么看路怡找死。我打赌我会看见他哭得有多惨。”
施林皓皱皱眉头,他也希望关诚意可以报复到路怡还有一己私利就伤人的杨主任,可就凭着工作努力、废寝忘食地奉献也不见得能够和他们抗衡,何况比较起来,路怡和杨主任这俩混蛋还是强大一方。就算傻子也可以预见,杨主任他们脑子只要没有进水,就绝对不会坐视恨自己入骨的关诚意成长、发展起来。
“你想好了,去道歉。”施林皓暗示一句:“有些事就板上钉钉认了。”
从饭盒中斜出眼睛:“你说淋病,哼,你以为不道歉我就没有病,我就干净?”
情势确实比较棘手,施林皓试探地问:“你在单位发展前景怎么样?你有没有想做其他的?”
“以前或许有,没在一定没有,不想。”关诚意冷酷地回答,看都没有看对方杯子,给自己续酒。
“没啥前途你一个坑里死蹲着做什么?”既然这里不能发展出一片事业,施林皓当然不赞成委曲求全、忍辱偷生,根本没有必要。
“我辞职,路怡会更得意,我不能让他踩着我笑,我要看见他跪着哭!”
“他哭的日子如果在2年,3年,5年后呢。”
“我等着。”关诚意倔强起来。
“你这是赌气,根本不对。为了看他们下场,你就恶心地每天被他们编排,你就保证这2年他们不再背后阴你?如果咱忍一忍,熬一熬能当官,能有朝一日做他老板,天天吃苦胆也值了,问题是你没人家的背景,不等于送在人眼皮底下,想起来就踩踩,捏捏,这图啥呢?”
“我图看他们什么下场。”
“你怎么这么迂腐,”施林皓想阻止他钻牛角尖,人被伤到极限通常会做出偏执的反应,而这种偏执往往又是亲者痛、仇者快的糟糕行为。其实今天说不服关诚意也可以今后慢慢和他沟通,只是施林皓觉得关诚意离开是注定的结局,就用不着再被糟蹋一次——道歉。
“就算是明年路怡就哭,他就一定跑到你面前哭,跪着给你忏悔,请你原谅他抢了本来应该是你的疯子?如果他把疯子还给你,你是不是还要说没关系?你要肯手牵手领着疯子夫妻双双把家还,她叔说不定立马低声下气管你叫爹呢,你领吗?”施林皓有点藏不住,嗤笑:“你能看到个什么狗咬狗,他们就算咬得一嘴血,你就被平反了,你JB就干净了?他们就算斗得你死我活,面对你的时候都是一条线的蚂蚱,枪头一致先对你。你能捡到个什么看?在他们的势力里,只有他们看你不顺眼,摆斥你的份。你想打他们一拳,给他们几耳光,就把他们拉出他们地,在你的一亩三分地里你才说得算,打得爽不需要道歉!知道吗?”
关诚意被劈头盖脸,尖酸刻薄的话震懵了,又伤又怒,觉得连施林皓都在对他不屑。猛然站起,脚下踉跄一下磕到桌脚。
“你干嘛?”
“……”关诚意没有想做什么,他只是下意识地想离开,不想和施林皓在一起。他往门口走。施林皓赶忙把人拉回来,见他脸上已经开始浮色,酒意把脸颊染出玫玫的粉,意识到人是喝高了,刚才那股气立即转了诱哄:“哎,别生气,哥这不是为你急吗,哥不是不想你回去受委屈,怕他们给你穿小鞋才瞎出主意吗,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