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予刚回国,对国内商界的人不熟悉,挂着程序化的浅笑,听那不相熟的人笑着祝贺:“哈,看这样子外边传你们两家的喜事该是真的了?那我可要恭喜池总和闻总了。”
池封笑着回谢,闻予没说话,眼里若有所思。
“那是陈顷的小儿子。”那人进会客厅后,池封面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他从烟盒里夹出一支烟递给闻予,问:“能否赏个脸聊几句?”
“我不吸烟。”闻予拒了烟,“我也想和你谈谈。”说着,他让冯徵到门口等池疏,只说一会儿人到了告诉他。
闻予和池封往别墅后的小花园去,冯徵走到大门,正撞上刚到的池疏,身后还是跟着之前的Omega小跟班。
“池先生。”冯徵迎上去,池疏眼里透出的错愕转而消失,像遇见个什么令他难以面对的人。
夜里的风凉丝丝地吹,将周身的温度吹散了去。池疏从头发丝凉到了脚后跟,咬咬牙让方午先进去,独自一人面对冯徵。
“你……没跟着他?”池疏不知道该说什么,发丝顺着风刮得脸颊痒痒的,他不自然地捋额间的碎发,随口扯个二人共同的话题。
闻予不在,冯徵似乎很放松,笑起来像极了冬日暖阳,给人的感觉暖烘烘的:“闻总知道您会来,让我在门口候着。”
池疏“嗯”了一声,与冯徵并肩走。冯徵本想领着人去找闻予,没走几步见池疏忽然停下来,问他:“要不要一块喝两杯。”
“啊?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冯徵挠挠头,有些为难。
“担心你们闻总生气?”
“没有没有,闻总倒是不会生气。”冯徵叹了口气,无奈笑道,“我答应了我家夫人不沾酒。”说着,发现池疏怔怔地看着他,吓得他以为未来的老板娘对他心有不满,急忙道:“那个池先生,下次您挑个时间,我陪您喝如何。”
“不、不用。”池疏说话温温柔柔的,此时有些心虚地结巴,他掩着嘴眼睛瞥向一边,微暗灯光下照着露出透粉的耳尖,羞赧且难为情,“你、你结婚了?”
即便池疏掩唇,冯徵的角度仍是能隐约瞧见那不由自主上扬的嘴角。几乎是一瞬,池疏反应让冯徵即刻明白他和未来老板娘的几次见面为何会如此尴尬。
细想这原因,冯徵不甚惶恐。
这他娘的误会大了。
“啊哈哈。”冯徵吓出一身冷汗,干笑着用尽全身气力表现什么叫做求生欲,在池疏面前疯狂秀恩爱,用生命解释:闻总和自己除了上下级,没有毛线关系!
冯徵难得慌乱,从闻予给他介绍对象聊到扯证,刚和池疏说到自家媳妇儿正怀着孕,闻予出现了,笑着打趣:“第一次知道你这么能侃。”
救兵出现,冯徵抹了把额角的汗,恢复往日在外人前的端正,认真道:“夫人是在体恤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