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思索了一下,他的盾牌转换成了赤铁盾。
“憎恨反应!”
有什么东西从盾里冒了出来,泰格龙的兽瞳立刻锁定了上去,身上的魔力开始凝聚。
黑发青年把盾牌又变换成了飞盘盾,他把它取下,投掷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目标是5点钟方向的梯形看台。
元康有那么一瞬间对托帕克家族起了同情心。
好坏啊,岳父大人。
好坏啊。
他一边这样想着,眼神宠溺看着尚文。
枪之勇者心急如焚,传送之枪的冷却时间不短,他的岳父大人正在卢洛洛那承受骑士团的炮火,而他自己却只能盯着技能格的黑暗一点点被光明填充,爱莫能助。
城堡外面传来了孩童的哭喊声。
训练场的菲洛鹈鸸幼雏们乱成一团,处于动卝乱的中心是浑身燃起暗黑魔焰的小樱,她倒在地上,痛苦地哭着。
小光站在旁边,笨拙的用翅膀到小溪里汲满了水,拍打着翅膀把水珠甩到魔焰上,可惜用处不大,一会儿金黄的翅羽也卷曲烧焦了起来。可是男孩似乎没有发觉似的继续重复着往返跑着。
小雪变成了菲洛鹈鸸形态,巨型的身材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她马上下令让所有人有序疏散,去找大人。
金发青年立刻从窗户里跳了下去,成一道直线从最高点落下,脚下直接出现了一个陨石坑,他落地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小樱。
幼卝女匍匐在地,指甲抓进了泥土,元康给她做的衣服弄脏了,泪水刚流出来就被魔焰烧成了气体。她出生明明还不到一个月,就惹上了这碰不得的诅咒。
“好烫啊!!元康大、人,好烫啊!!!”
赶来的一只白卝虎种亚人睁大了眼睛,看见了小樱曾经漂亮的羽毛在魔焰中染上了黑色化成了灰烬,不寒而栗。
“这到底是……”
“去拿圣水!!!!!!”金发青年排山倒海的音量把他吼懵了一秒,随即转身奔跑去找教会的人士。
元康身上燃起了白色的治愈之炎,他抱起了小樱,黑色与白色的火焰互相交织,魔焰抽卝动着,幼卝女的哭泣声小了些,她紧紧抓卝住元康的衣服,那蔓延上她皮肤的黑色证明了这都是杯水车薪。
米多莉给他们看了自己已经从斧柄断裂的斧头,远处是一片狼藉的竞技场,菲洛鹈鸸协会、首饰商、和奴卝隶商正笑脸盈盈地问候被狂牙之岚洗了脸的托帕克家族的年轻人们,另一边艾尔梅洛被送上了担架,泰格龙被熊猫灌上了解毒剂。
“我的武器早就撑不住了,”翠发少年说,“莎莎姐没有挣脱,她想早一点让泰格龙先生解毒。”
他说这话的时候左脸高高肿起,鼻血不停滴着,元康上前把手覆上他的右脸,给他施展治愈魔法。
翠发少年眼神亮了,他隔着一个元康对着尚文露出炫耀的眼神,像得到糖果的小孩。搞得黑发青年不知到该做什么表情才好,他莫名想起了小雪,如果两人碰面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
小拉芙卷着身子,用舌头梳理自己的尾巴。
黑色的火焰逐渐被圣水浇灭,北村元康将幼卝女轻柔地放在了塔楼顶端房间的小睡床上。幼卝女身上残留的诅咒没法一次性袚除,尽管依旧痛苦不堪,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嗅到了床上尚文和元康的气味,在算不上安稳的睡眠中露出了笑容。
仿佛那就是父母的味道。
元康查看技能格,传送之枪已经能够使用,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小樱的侧颜,绯眸坚定。
“元康大人,”威纶纳鲁羽毛边缘凌卝乱折起,狼狈地来到房间,他看见幼卝女压低声音,“请务必让我说明事态---------”
“等我回来再说吧------”
“欸------”
“传送之枪!!!!!”
泽鲁布尔格的旅馆。
三只菲洛鹈鸸出去给米多莉买新的斧头了,小拉芙跟着他们,它的零嘴吃完了,现在正是该补充的时刻。
黑发青年清点着钱袋中的内容,想起了一个问题,“元康君,我记得有一面盾牌用不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他还清楚记得战斗中弹出的Error。
“岳父大人说的是暴怒之盾吗?”
“嗯,就是叫这个名字。”
“那面盾是诅咒系列的哦,使用的话会带来了不得的副作用,所以给封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