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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回到书院 ...
当所有人翻遍凤阳县每一寸土地,仍然没有顾盼生的一点踪迹,从而走入绝境之际,马修在没有知会任何人的情况下,忽然独自一人,启程前往新畿县。
新畿县西郊外的一山头上,有座“衡德书院”,不算有名,却是他和顾盼生耗了近十个春秋的地方。
而衡德书院却在两年前逐渐没落,原因不明。
如今在马修面前的,只是一堆废弃的房屋。
小心推开其中一间朝阳屋子的门,那是当年他和顾盼生住过的地方。
屋子显然被打扫过,桌椅上没有一点尘埃。有人甚至还细心地点上了气味清幽的熏香。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么?”
背后突兀地响起人声,马修却仿佛早在意料中般,慢慢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失踪已久的顾盼生。
顾盼生仍是一副翩翩浊世公子的打扮,白里透红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然而,就在四目相对的那个瞬间,马修觉着有些东西不一样了。眼前的人很陌生,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人一般。
顾盼生见马修呆呆地看着他,不由得微微一笑。
“那时候你也是这样傻傻得看着我,过了很久才细声细气地对我说:‘你是谁家的小姐,一个人混在书院里很危险。’当时我听了很生气,竟敢把堂堂正正的爷们看作姑娘。那时候我们还年轻气盛好斗得很,于是……”
“……于是进书院的头一天,我们就打了一架,后来还被先生罚抄千字文三十遍。”
见马修接过自己的话,顾盼生的眼睛霍然一亮,笑容也越发灿烂起来。
“原来你也一直记得。”顾盼生兴奋道:“那时你怕我被人欺负,特意央求先生让你搬到我房里去住。有人偷了我的新衣,把它撕破扔在院门前,你不但帮我找到了那个偷衣混蛋,还缝补好那件破衣,就跟新的一样。每逢书院放秋假,你便带我到后面的小山头去摘野果,还到没人敢去的山洞中寻宝……你说,遇到危险时你会护着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让我伤到分毫……那十年中的每一天,都是我过得最开心的日子!”
马修不觉叹了口气,缓缓道:“这些都是小事。”
顾盼生眨了眨眼:“可是你现在都不会再为我这样做了。”
马修不接他的话茬,直截了当道:“偷走你衣服的那人,在几个月后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滚下十几级的台阶,摔断了脖子。”
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的表情,顾盼生狡黠地反问道:“远山,你该不会要和我翻旧帐,把这桩意外扣我头上吧?”
马修摇摇头:“你知我不是这种人,没有凭据的话,我不会说。”
顾盼生得意地一笑:“我也知道你不是这种人,这世上只有我最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
马修却依然摇头:“文长,也许我错了。我自以为很了解你,可是这一次,我真的想不通你这样做的道理究竟在哪里……还有你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说着话,马修直直望进顾盼生的眼底,仿佛想要看到友人的心底深处。
顾盼生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收起笑意的他,那样冰冷,那样倨傲——这让马修深刻意识到,自己面对的,真的是一个从来不曾认清过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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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意态闲雅地步入屋中,示意马修也进来坐下。他刚沏了一壶香茶,于是顺手为马修倒了一杯。
“后山上的‘君子逑’,正是采摘的时候,这还是当年你和我一起种下的,一晃那么多年,居然还能发芽。”
“还有很多果树。”
在氤氲的香味中,马修的神思变得有些恍惚,他回忆起很久以前,两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奔跑在山林间,欢笑嬉戏的场景——那是段令人难舍难忘的岁月。
“可惜这些都留不住你。”
顾盼生突然倾身向前,劈手夺过马修手中的茶杯,就着对方喝过的地方仰头饮尽残留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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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回不到过去 ...
“说吧,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看着顾盼生的举动,马修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把那句老生常谈的话咽下了肚。
撕破了这层纱,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
“在彭祥比划给我看那两笔的时候。”
顾盼生讪笑道:“怎么可能。”
“凤阳县所有人家的姓名我都查阅过,符合的只有东城的戚家、与死者同住大溪口的成家……以及凤阳县唯一一家顾府。其余两户都是贫苦人家出身,根本买不起醉仙阁的鹿肉,这是你告诉我的——一块鹿肉能抵寻常人家半年的支出。那时候我只疑心和顾府的人有关,还有就是奇怪为何你会对这次的案情如此关心……直到我把天香涎和顾老爹联系在一起时,才怀疑到你身上。”
“天香涎……那种东西不是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么?和我爹又有什么关系。”
“人为财死。”
马修垂下眼帘平静地吐出这四个字。
“同在朝廷为官,你知道哪些官员手中有天香涎,届时只要出重金,不怕他们中的一些人不卖。”
顾盼生忽然大笑出声:“远山啊远山,虽然你很聪明,比大多数人看得清事实,可是你说的这些话,真的让我越来越糊涂了……我要这么多天香涎做什么用?”
马修不急不怒,等着顾盼生渐渐停下了笑声,方道:“那我们就从头说起。”
虽然尚不明顾盼生所作所为的目的何在,不过在西蕃向朝廷进贡天香涎开始,顾盼生就开始了他的计划。
他先以巨额回报的**,让顾金柱出钱,由他在暗地里出面,买下官员们手中的天香涎。随后通过一些手段得到了醉仙阁上的名单,挑选出受害者,用天香涎让他们乖乖就范,最后残忍地把他们杀死。
可能顾盼生没有想到的是,他原本想让顾金柱暗中销“赃”,偏偏这时魏广英委托张剑磨买天香涎,而张剑磨竟然知道顾老爹手中有此物。一旦顾府手中有天香涎的消息传出去,很容易在案发后让马修怀疑到他身上。
马修的本事,顾盼生从未小瞧。
于是他先以自己身为户部官员的身份,骗得张剑磨的信任,说有笔大生意意欲和他商榷。把人稳在庆山村后,又假托魏广英的名义,派人送了包鹿肉给张剑磨——顾盼生早就知道,鹿肉与黄鳝混食会化成剧毒砒霜。这样,即使将来要查,也查不到他顾盼生头上。
案发后,他一直跟在马修身边,以便随时能刺探案情的进展。
而当马修对他起了疑心后,查案时便不肯再让他参与,而屡屡将他赶走。
却不想天意弄人,顾盼生还是从倪捕头那里得知马修在查醉仙阁的名单,这让他明白,不出三天马修肯定能猜出凶手是谁。
于是在东窗事发前顾盼生先离开了凤阳县,回到衡德书院。
在马修叙述案件发生的整个过程里,顾盼生一直静静地聆听——那样的用心,好似要把马修说的每一个字都吃进肚中。
等到马修说完,屋内陷入一片寂静,只有两人彼此的心跳声。
“真是个精彩的故事。”毫无预兆的,顾盼生拍了拍手掌,打破这份几乎要人命的安静。
“只是远山,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想,你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我下的手啊。”
“我有。”马修平静道。
到了这一步,真的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除了醉仙阁的名单,还有顾老爹的证言,以及你派去送鹿肉的那个小童,也已被我找到。必要时我也会请示皇上,让他找出私自卖出贡品的那些官员。”
“……”顾盼生的脸色有些狰狞:“光凭这些,你还不能定我的罪!”
马修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他开口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声音中有了深深的疲倦之意,以及点点不易让人觉察的心痛。
顾盼生半天没有搭腔,马修也没再追问,他们就像老僧入定般坐着。
日头渐渐西斜,余晖照进屋内,留下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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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衣冠** ...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顾盼生起身点亮桌上的蜡烛,跳动颤抖的火光让他的脸变得隐晦不明。
“远山,你其实是我见过的最笨的笨蛋。”
做完这些的他没有回到原先的位子上,而是径直走到马修面前,直到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时才停下脚步。
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马修,眼底跳动着危险的火花——那是迷途在沙漠的人,终于找到水源时疯狂的喜悦。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的顾盼生,马修的心底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应该被叫做恐惧——他在害怕眼前这个男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立刻想站起身,却被顾盼生一推,又倒回座椅中。
后背撞在坚硬的椅背上,隐隐作痛。马修无暇顾及,他再度站起身,而这回顾盼生没有阻拦他。
“文长,随我回去。”
“回去我就会被秋后问斩。远山,你忍心送我去死么?”
马修怎么可能忍心,但顾盼生所作的事情——天地不容!
他烦躁地咬了咬下唇:“你先跟我回去,把事情缘由说清楚,我会想办法在皇上面前为你说情。”
顾盼生忽而笑了,手指亲昵地抚上被马修自己咬破的唇,口中却说道:“远山,我不会回去的。在还没有得到你之前,我舍不得丢下你一个人去死呢。”
不等对方理解他话中的含意,他猛地把人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就亲了上去。
唇与唇的接触让他沉醉,却在下一刻就被狠狠推开。
看着马修惊恐的目光,他意料当中地自嘲地笑了笑,低声道:“我早就明白,你不可能接受我。不管是五年前的那次偷袭,还是现在费尽心机的布局,你都只以为我在无理取闹。”
所以他宁可犯下这些案子,逼得自己和马修只有一条路可走,也不愿再无望地等下去。
“他们都是你的替身。”
顾盼生的脸上再度堆起笑意,这次却是残忍和冷酷的。
“他们或多或少和你有些相像,但却都不是你,所以最后我还是把他们杀了。”
顾盼生没有说“他们”是谁,但是马修知道。
想起在义庄里躺着的冰冷的尸体,年轻的面容曾是那样鲜活,家人的痛苦哭声犹在耳边——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我忍了太久、太久……每天都要装作无害的模样待在你身边,心里想的却是把你压在身下,脱光你的衣服,亲吻你的全身,把我的东西插入你的体内,肆意**。呵呵,我真是个衣冠**!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想要你想的快要疯了!”
顾盼生的眼睛都红了,嘴角却含笑着向马修伸出手。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无需再压抑自己的本性。”
顾盼生的眼中一下子迸射出激情,他热烈道:“远山,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书院已经被我搞垮,这里不会再有其他人来,只有我们两个。以后你只能看着我,心里只能装着我一个人。”
他轻柔地唤道:“远山,过来这边,让我好好爱你。”
马修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剧烈颤抖。
眼前的顾盼生完全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温和风趣的年轻人。脸上的神情,说话的语调,让马修发自内心的感到阵阵恶寒……那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啊!
他一把拍开顾盼生的手,转身就往外跑。
手刚触及到门时,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头痛。昏迷前他只模糊地感到,自己的身体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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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反抗 ...
刚醒过来时,马修仍是浑浑噩噩的,不知身在何处。眼前一片令人心悸的漆黑。
他想起身,却发现根本不能动弹,似乎手脚都被人束缚着。
当双眼适应了黑暗后,他偏头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睡的脸,斜飞入鬓的双眉,挺直悬胆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显出几分主人的薄情。
顾盼生!
这个名字一进入脑海,马修猛然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
遭到**而惨死的三个年轻人,被牵扯进来的无辜路人。
还有那个陌生的顾盼生——不同以往,藏在无暇的外表下,其实早已疯狂的心。
马修奋力挣开顾盼生的禁锢,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时才注意到,他和顾盼生都只穿着里衣、裘裤,真正是一派衣衫不整的光景。
他们虽不是头一回同榻而眠,但今非昔比,在顾盼生撕破掩盖真相的面纱后,马修已不能坦然与他相对。
或许,马修从来没有看清过顾盼生这个人。所谓的了解,也只是顾盼生想让他看到的一面——这是何等的心机,怎样的城府,才能造就出如此可怕的人。
就在马修绕过睡在外边的人爬到床边时,□的脚踝被一只铁掌拽住,用力拖回床的另一边。
“远山,你想去哪里?”恶魔的声音就在耳边魅惑地响起。
马修被顾盼生死死压在身下,双手也被交叉摁在头顶。顾盼生低头把脸贴上马修的脸孔,另一只温热的手却从衣摆下方如游蛇般熟门熟路地钻了进去。
马修的身量与顾盼生的相仿,虽是文官,却与一般的文弱书生不同,抓捕人犯等事也时常亲历亲为。可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顾盼生的力气之大,只用身体与单手便能将他制服。
在心底自嘲一笑:到底顾盼生还隐瞒了多少事情呢?
“到了这时候,你还能分心想其他事么?”
正当马修在心底苦笑不已时,顾盼生略带戏谑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在身上游走的火热手掌,带着浓烈的**,让马修不适得紧蹙眉峰,胃里阵阵翻滚。
“拿出来。”
顾盼生恶意地重重拧了下马修胸膛上脆弱的小点,感到对方的身体猛地一抖,他欢快地笑起来。
“不要命令我,远山,现在的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我会给你从未有过的快乐。”
“住手!文长,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一错再错啊!”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回不去了。”
一个吻落向马修的嘴唇,被马修偏头躲了开去,最终落在柔软的耳垂上。
顾盼生干脆叼起还带着细细绒毛的小家伙,含进嘴里,用牙齿轻轻噬咬。
马修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传到两人紧贴的身体上,于是顾盼生放柔了略显粗暴的动作,安抚地转而吻上白皙修长的脖子。
马修的两眼越过趴伏在他身上的顾盼生,直直望向青色的帐顶。帐子的角落有只小小的蜘蛛在那里织了张细细的网,等待猎物的自动上门。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
以前,还是学子的他们,在花前月下对酒当歌,为一些可笑的事和其他人大打出手,全无读书人的儒雅……他们也曾瞒着夫子跑到百里外的洛城,只为看一眼所谓北方佳丽、天下第一花魁的真容。
顾盼生顿了一顿,抬眼看向马修清俊的面容,那些年少轻狂的美好记忆如潮水般流入他的脑海。他何尝不想和马修就这样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可是——
“不可能了,远山,你知不知道人的**有多强大?只是待在你身边看着你,已经不能满足我了。与其看着你将来娶妻生子,让自己痛苦后悔一辈子,不如把你强行占为己有。我想要你,想像这样亲吻你,进入你的体内,让你变成我的人!”
“文长……”
察觉到有根火烫的硬物恬不知耻地抵在他的小腹上,马修悚然惊骇!反胃的恶心感让全身的寒毛全部倒竖。
“你清醒点!你不能这样做,你会毁了你自己的!”
顾盼生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又俯□去。
马修蓄力已久,乘此机会猛然一挣,一脚踢中顾盼生的下腹。双手挣脱束缚后,扑过去想要在顾盼生起身前将他制服。
不料顾盼生很快就反应过来,抓住马修挥过来的拳头,使劲一扭扭到背后,另一只手如法炮制,随即用马修身上扯下来的里衣撕成的碎条,牢牢地把马修的双手反绑到身后。
“你还是想逃开我,嗯!?”
做完这一切,顾盼生喘着粗气,一把抓住马修脑后的长发,将他的头抬起,直视对方的眼睛,恶狠狠地责问。
在刚才的争斗中,马修挨了好几个耳光,嘴角也破了皮,流出的血沿着下颏淌下。
顾盼生凑过去,伸出舌头缓缓舔掉那些血迹。
“真可怜,都流血了……谁让你不肯听话呢。”
“顾盼生,你疯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马修竭力保持冷静,但颤抖的话音出卖了他真实的恐惧。
把马修面朝下压倒在床上,顾盼生轻叹道:“刚才是我鲁莽了,害你受了伤,接下来我会更加小心。”
马修再也忍无可忍:“住口!”
他们是同窗,也是同僚,更是亲如手足的好兄弟,然而为什么顾盼生会变得如此陌生可怕!?
他心狠手辣地残害那几条无辜的性命,把他囚禁在这里,像对待女人一样对他……这样太恶心了,简直让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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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绝望 ...
“远山,你说我是不是疯了?明知道你一直在装傻,我早该死了这条心的。也许再过个五年十年,我就能死心地娶妻生子……明明忍了那么久,呵呵,却还是败给了自己的**,还有满心的不甘!”
顾盼生说着说着,抬手遮住自己的眼,遮住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可惜马修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不然事情也许不会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文长,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啊!你随我回去,即便拼上我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顾盼生低笑道:“远山,为了我你要徇私枉法么?可是我很开心,有你这句话,即便是立刻就死了,我也情愿。”
。
[为了配合国家的严打,需要以下豆腐块的童鞋请直接PM偶。让举报偶的豆腐块的人死全家,你丫的缺大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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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疯狂 ...
马修表情呆滞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即便如此,下shen胀痛的感觉仍无时无刻不提醒他昨夜发生的那场抵死纠缠。
自从半个月前,顾盼生强要了马修之后,多年的夙愿一旦成真,顾盼生体内的yu望就像脱缰的野兽,再不受控制。而刚开始,因为马修的下shen被撕裂,伤口愈合缓慢,所以每晚顾盼生只是抱着他,抚摸亲遍他的全身。将马修的大腿紧紧合拢,夹住他的nie根,前后chou动,以此来解馋。
白日里,马修可以自由走动,那人偶尔也会放他一人独处。但只要他走出书院三里之外,顾盼生就会像鬼魅一样出现在他身后。
然后在当天晚上,马修被压在床上,被毫不怜惜地噬咬折磨,虽然最后不会被真正的进入,但那样的折磨依然能令他感到无边无际的绝望,几乎放弃逃走的希望。
顾盼生疯了。
现在的马修已经无法和他说话。因为一见到顾盼生,他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无论他如何克制,嘴唇和牙齿还是会发冷打颤。
再后来,等马修身后的伤口愈合的那个夜晚,顾盼生又向对方suo欢,再度狠狠地要了他。
马修原本以为会和许多个夜晚一样,顾盼生会在最后关头放过他,但是没有。
当顾盼生的手指抵在入口时,马修像受惊的小兽一般惊恐且拼命地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他害怕地蜷起身体躲进床角,簌簌发抖。
当顾盼生要靠近时,他就发出尖厉的喊叫,人也往后面躲,但在他的身后就是冷硬的墙——他根本无处可躲。
被顾盼生拖出床角时,马修也疯了。
他不管不顾地咬每一个进入他视线的东西。这让顾盼生费了不小的劲才将他压制住。在被甩了十几个耳光后,马修彻底安静了下来。
即便是在之后令人窒息的huan爱中,他也没有发出过一点点声音。
随后发生的情shi,似乎是顺理成章。
顾盼生把马修的两条腿抬高放在肩上,由上而下狠狠cha入马修的ti内。
强劲有力的腰肢凶猛地前后摆动,浅浅拔出深深cha入。白zhuo的液体随着紫红rou柱的激qing溅了出来,yin mi地落在凌乱的床铺上。
濒临迸发的最后几十下,顾盼生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粗重,抽cha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额头上的热汗滴落在马修青紫交错的胸膛上。随着一声低吼,顾盼生的眼前一片白光迸射,他的种子一滴不落地全部送入马修ti内。
释放过一次的顾盼生喘息着翻下马修的身体,侧躺在马修身边,用手轻轻抚摸马修的身体。过了大半个月才又近得马修的身,只一次自是满足不了他对他的渴求。
喘息略平之后,他扳过马修的脸,想亲亲他的嘴。但马修紧咬牙关,死死拒绝他的进入。顾盼生也不恼,转而吻上马修白皙的脖子,锁骨,找到胸膛上脆弱的两点后,干脆一低头张口含在嘴里,用舌头感受那小巧可爱的珠粒。
即使马修没有给他一点反应,顾盼生依然自得其乐,玩得不亦乐乎。
把马修侧过身,自己则从背后紧紧贴了上去。抬起马修的一条大腿,从身后把涨得红硬的nie根推进对方体内,再度发起强硬的攻势。
一夜的销魂蚀骨,无止尽的绝望。
身体的贴近,却再也找不回两颗心的共鸣。
顾盼生和马修,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究竟孰轻孰重?
恐怕在局里的两人已经无法看清,抑或因为看清,故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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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逃跑 ...
从混沌中醒来,身体才动得一下,下shen立刻传来被撕裂般的剧痛,那是xue口的内壁被人强行挤入,反复进出摩擦产生的伤口。
马修麻木地躺在床上,等待疼痛过去。然而这一番挣扎,在他体内逗留许久的污浊液体,迫不及待地从小xue泊泊流出,如同宣告zhan有的证明一般,很快濡湿了身下的床褥。
顾盼生曾戏谑,马修若身为女子,都能为他生下成群的儿女了。
却不知这样的笑言,对马修的伤害有多大。
每个夜晚,躺在同样身为男子的顾盼生身下,根本不能用来承受yu望的地方被不断进出,这不是哪个正常的男人能接受的事情。
等疼痛稍稍减缓后,马修翻身坐起。在起身时不小心用手在床上撑了一下,包着纱布的右手腕立刻渗出血痕。
那是十多天前试图逃跑时留下的伤疤。
这一个多月中,马修尝试跑过两次。
第一次,顾盼生要下山去打探消息,于是把他绑在床上。
即便做了万全之策,顾盼生仍担心马修上山前把行踪透露给同僚。虽然他料准以马修的性情,若怀疑是他作案,必会瞒着众人独自来寻他。
但生性多疑且狡诈的顾盼生宁可不厌其烦地去确认——精心安排了这么久,决不能功亏一篑,让任何人来打扰他们!
顾盼生不知道的是,在他绑马修时,马修将双手稍稍往外分开了些,留出一些缝隙。此刻双手一并,稍微用力便从束缚中解脱了出来。
这个技巧是马修曾向倪捕头学来的,却不想在此时此刻派上用场。
下山的路只有一条,为避免碰到顾盼生,马修选择先到后山躲一阵子。顾盼生回来见不到他,必会下山去寻他,到时候再走也不迟。
然而千算万算,马修也算不到顾盼生会带着一条猎犬一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