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空赶忙站起来一把抱住,涵梦挣扎一会儿,可听她下面这番话,竟是泪流满面:“涵梦,我是认真的。这十几年来,我身处深宫,处处尔虞我诈,只有你,能带给我安心,也只有你,才能让我笑的这样开怀。涵梦,我爱你,绝不是游戏愚弄!我延陵空发誓,此生,只与你携手白头,永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又回来了,很开心,起码还有人看我写的小说。这章之后,应该是开虐了,小甜什么的还是会有的,诸位尽情留言吧!剧情发展什么的可以畅谈啊!我会虚心采纳
☆、争执
涵梦听了延陵空的话,心中萌生暖意,在这样一个冰冷的国度,能得到这人的一片真心,夫复何求?涵梦用力地回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空,但愿你记住今日的誓言,你我自当白首不相离。”
延陵空心中万分欣喜,她叫我空,多么亲昵的称呼,延陵空愈发坚定道:“梦,我矢志不渝!我,延陵空,此生必不负你!”
两人相视一笑,这次的拥抱,不再是之前的感觉,那种深深的满足感,根植于两人心间,在寂寥冷漠的人世,终是有一个人相爱相伴。
延陵沣赈灾回来,就听到手下的通报和民间的流言,九皇子迷恋风月楼花魁,延陵沣心情沉重,一般的女子就算了,可这个女子带给老九的只能是灾难!
尔后延陵誉一同召见了延陵沣和延陵空,一则褒奖了延陵沣,二则是为延陵空赐婚。
“赐婚”这两个字就像是深井炸弹一样,将延陵空炸了个粉身碎骨,她是女儿身且不说,而今又有了涵梦,又怎可娶别人?
延陵空一想到涵梦那张绝美的脸蛋,此生只想要她,何谈别人?不顾延陵沣的眼神警告,延陵空坚定地说道:“父皇,儿臣还小,且儿臣这般不学无术,配不上丞相大人的千金。”
延陵誉坐于皇座之上,缓缓转动手上的玉扳指,道:“老九是长大了,朕看,你不是配不上,是有事瞒着朕吧。”
延陵空冷汗直冒,父皇指的是何事?我是女子的事情还是……涵梦的事情。延陵沣见状,立马圆场,道:“呵呵,九弟还敢瞒着父皇啊?父皇,儿臣也是前些天知道的,老九他是与江州提督的千金两情相悦,怕父皇不肯应允,这才说出这般话。”
延陵誉疑惑地问道:“老九,你六哥说的,可是属实?”
延陵空纠结许久,又转头看了看延陵沣,后者明显的暗示,她只得悠悠开口道:“儿臣不敢欺瞒父皇,的确属实。儿臣与她定下约定,待儿臣出息了再风光迎娶她,绝不让她跟着我受罪。”
“哈哈哈哈,你从小不听朕的话,不听你母妃的话,倒是个惧内的!好好好,那孩子是贤妃的侄女儿吧?恩恩,性子倒也能治你。”延陵誉笑着说道。
延陵沣回应道:“是啊,老九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我这表妹呢。”延陵空看这段算是揭过去了,暗自送了一口气,连连点头称是。
延陵誉随即有些严肃道:“既是想要娶亲,那就好好努力,为父皇分忧,今日起,你就上早朝参与政事,有些事情也好帮衬着你六哥。”
延陵空是欲哭无泪啊,这空闲的日子是到头了啊!早朝,那得是多早啊!我非得睡着不可!看到六哥一脸满意的神情,她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次日延陵空果真是上了早朝,德妃知道后也很是开心,这女儿从小心眼就多,这不争的样子就是贪这闲散的日子,如今有她帮衬,老六简直如虎添翼,两人联手,为皇帝分忧不少。
这厢延陵腾得了消息,一口恶气更是咽不下去,好一个双剑合璧,老六打的好主意啊!
身边的小跟班问道:“爷,这可怎么办?”延陵腾没好气地回道:“怎么办?他们不让我好受,爷不会让他们得意的!走,去风月楼!”
此时的风月楼,正是灯红酒绿的时候,他一到,直接让老妈子带自己去涵梦的住处,老妈子不好驳斥,一边周旋的同时,一边派遣小乐去通知九爷。
延陵空正在府内忙着早朝的派遣下来的事情,本就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却听小卓子说那风月楼小乐来了,说是太子来找了涵梦麻烦,这哪还坐得住?
延陵空赶到的时候,延陵腾正端坐在原本应是自己的位置,细细聆听着涵梦所奏之曲,那神情充满了略有似无的欲望。
延陵空一到,涵梦便戛然断了这曲目,忍住想冲上去抱住她的冲动,恬静地坐在那儿,不言不语。
延陵空讽刺地说道:“怎么?太子殿下还有这等闲情逸致来这儿吗?啊,对了,现在不能称作太子了,三哥。”
延陵腾突然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道:“老九有这样的红颜知己,三哥我是来帮你照顾着,昨日也不是谁在父皇面前说与那江州提督之女两情相悦,我是怕涵梦姑娘伤心,特地来安慰安慰的。”
此话一出,延陵空无辜地瞟了涵梦一眼,看她还是不咸不淡的样子,生气了吧?当下也放了狠话:“无论涵梦怎样都不需要三哥关怀!我没有三哥这样的闲工夫,府里有一堆父皇派遣的事儿,涵梦我自会赎她出来,三哥就别担心了,好好心烦这空下来的日子做什么吧!”
“你!”延陵腾怨毒地瞪着延陵空,后者回以一瞪,丝毫不甘示弱,延陵腾而后似是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涵梦一眼,转而在延陵空耳边轻声道:“昨日才与父皇说了那话,这厢还敢赎她出来吗?我的好九弟!”说完扬长而去。
延陵空脸色铁青,她不敢,当然不敢,受罚的只有她也就算了,可父皇绝对不会放过涵梦的,自己受罚是小,拖累涵梦是大。
两人僵持了许久,终是延陵空忍不住,站了起来,道:“涵梦,你别误会,我与父皇说的那个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待时机成熟,我绝对会娶你的!”
涵梦清澈的水眸中,隐含着无限悲伤,她悠悠开口:“时机成熟,就算是六爷做了皇帝,只怕更是不会让九爷做这种遭天下所诟病的事。”
延陵空心中难受,她知道,要延陵誉低头绝不可能,六哥……再不顾其它,延陵空上前抱住她,道:“不会的不会的,六哥那么疼我,不会这样!我娶你是我心之所向,他人怎么说我管不着!”
说着说着,竟激动地哭了,延陵空有记忆一来的第二次痛哭,就算是小时候被其他皇子欺负,她也不曾落泪,这次一想到两人的未来,她再也忍不住,像个小孩一样紧紧抱住眼前的女子,这一哭,却扰她心神。
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涵梦越发心痛,延陵空,我们两个,真的可以做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了更了,今日补上,我夜观星象,隐隐感觉,这章之后,你们会恨死太子的→_→
☆、国师
相拥而泣,尔后延陵空不知道是怎样放开她的怀抱,浑浑噩噩地走回府里的,小卓子见主子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着实担心,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爷,怎么了?莫不是三爷不给您这面子了?”
延陵空双眼空洞,反问道:“小卓子,你说,若是有两个人,相互喜欢着,那该怎样?”
“自然是结成夫妻在一起啊。”小卓子回道。
“那要是身份地位悬殊呢?”延陵空追问道,小卓子好像明白了主子为何事伤心了,他鼓起勇气回答道:“小卓子虽是个阉人,可爷待我不薄,小卓子在这儿斗胆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
小卓子见她似有所动,遂说:“小卓子跟了爷十年,爷的脾性都是了解的,小卓子从未见过爷这样为一个姑娘魂不守舍的样子,爷,您喜欢她,可您终究是宫里的九皇子,你越喜欢,越想要在一起,就对涵梦姑娘越不利。”
延陵空站了一来,闭上眼让盈在眼眶中的泪水咽回去,看着窗外白皑皑的飘雪,道:“原来我的深爱,才是对挚爱最致命的毒药。”是夜,久久不能入眠。
次日早朝,司天监掌事本是不能来的,可今日突然上朝,之前年岁大了想要告老,司天监虽有后辈却难担大任。
唐大人原本就是延陵家的老臣,延陵誉也很器重,当年起义谋反一来是兵力足够,二来是这唐大人算到司空命数已尽,帝星暗淡,所以才果断出了兵。
延陵誉苦于朝中无人有此灵力,便发了皇榜在民间遍寻奇人,由唐大人亲自筛选,这一选选了近一个月,终是在今日早朝挑了合适的人选上朝册封。
当唐大人优选之人上殿时,帝皇群臣不自觉地看向延陵空,这新上任的司天监掌事,竟也有一双赤眸,不同于延陵空的血色明耀,他的赤眸更显深红些。
发梢微卷,肤色亮白如雪,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细细一看,连耳朵都比常人更尖些,他欣长优雅,步履平缓地过来,身上的素白道袍随风飘逸,更彰显这人的淡逸如仙。
延陵空诧异了,这人,也有赤眸,但与我的不同,难道他也是胤族人?是母妃特地找来的?
胤族人常隐居山林,避不见人,除非十分紧急或天下将出大事才会下山露面,是以百姓一见那生有赤眸之人,都觉惊奇讶异,这世上竟有这样的族群?
若论胤族人的灵力,唐大人是深信不疑的,他的授业恩师便曾是胤族族长,因偶然机会他救了那族长妻儿,这才得了些点通传授,却已足矣。没想到这次竟会再找到胤族之人。
那人悠悠跪下,低下头磕了一下,道:“草民柳下蕴照,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平身!爱卿路途奔波,辛苦了。”延陵誉真没想到,这次能得胤族人相助,虽说德妃也是胤族人,可胤族秘术向来传男不传女,故而虽有灵力却不得其道,如今……当真是天佑我延陵世家!
柳下蕴照站了起来,感受到周围若有似无的窃窃私语,想来都是在说自己,他眼神转了一圈,便看到延陵空,不得不说,就像是独特的感应一样,延陵空也瞬间抬头直视。
柳下蕴照心中一惊,手下却已掐指算出这孩子的命数,果真果真,紫微星乃其主星,此乃帝皇之象啊!看样子,这孩子就是那人的女儿,只是不知,要她冒死扮皇子,意欲何为?
延陵誉似是十分开心,他难得语气轻柔地问道:“爱卿愿为我延陵效劳,是朕之大兴,可这司天监恐委屈了爱卿,朕擢封爱卿为延陵国师,一等爵位,如有需要,朕必将满足于你。”
柳下蕴照还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多谢皇上,臣自当为国尽心。”
“哈哈哈哈,好!朕今日着实开心的很,唐爱卿为朕选了位好国师!柳下爱卿,朕,很想问一问,爱卿认为,朕众多儿子之中,哪个是能继大统之人?”
延陵誉这话问的颇为直接,众多皇子无一不抖擞精神,也想知道,究竟谁才是未来的皇上?柳下蕴照自听完这话后,倒是一众巡视了遍,最后眼神落在延陵空那儿,眨也不眨,回道:“时机尚未成熟,早说怕招致祸患,请皇上恕罪。”
延陵誉哪敢治得之不易的良才的罪,虽说实在很想知道,但只好忍着笑道:“爱卿所言不虚,何罪之有呢?呵呵~~”
延陵沣多想这术士面对这文武百官说,他才是能继承大统之人,但无奈,胤族人果真能识破天机吗?那老九呢?她也会吗?这赤眸,又隐藏着什么?
延陵誉为柳下蕴照修建了一所无比奢华的识天宫,此中建筑,全照八卦五行而建,兼之奇门遁甲之术,让柳下蕴照能有更多的条件识破天机,及时报告皇帝。
柳下蕴照的事儿在朝中乃至民间都传开了,人人都说延陵家得胤族人相助,必得天下。
延陵空却不以为意,这人虽也是胤族人,但总是有股子捉摸不透的感觉,而且他看我的眼神,竟让我不知所措起来,莫不是有什么谋划?
涵梦见她带自己逛街时都有些心神恍惚,微微拉了拉她的衣角,问道:“空,你又在想什么呢?这样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