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够冷静吗?”温白将谢景山逼近墙角,两手一抬撑在他头两侧,“你们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的?可怜我还被蒙在鼓里苦心孤诣地为你步步为营,现在兔死狗烹,离间我身边的人,留得我这幅皮囊,却连气息都不会变,谁都察觉不到我其实已经被抹杀了。谢景山,你这招瞒天过海实在是好得很呐。”
温白话音刚落,忽地喷出一口血来,他轻笑一声,不慎在意地抬手用拇指蹭了蹭嘴角,自嘲道:“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想跟我同归于尽吗?你来啊,杀了我,杀了我这枚死棋,白羽宗必死无疑,温言心,傅何必定与你陪葬,还有你心心念念的谢景山,你要他们陪你一起去死吗?”
谢景山一把抓住温白的衣领:“你刚刚说你是什么?”
温白斜睨他一眼,轻笑道:“你没听错,我是一枚死棋,早晚都得死的。”
“待我为白羽宗清完路障,白羽宗只消将所有黑暗之处推拘于我,再将我彻底抹杀,这大仇才终将得报,还它一个盛世清明。”
“所以啊,景山。”温白按住谢景山的后颈将他死死吻住,“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现在还不能死。”
嘴里尽是血特有的甜腥味儿,温白吻得凶狠,尖锐的犬齿咬破了他的嘴角,谢景山疼得抽了一口气,无奈被温白死死按在墙上,又到底还顾忌着他身上的伤,并不敢用力挣扎。
温白松开谢景山,一手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他嘴角的伤口,轻声笑道:“怎么,知道他在在这壳子里,所以都不会推开我了?”
他拉住谢景山的手臂,拽着他往床边走:“既然如此,倒不如这次干脆做个彻底?咱们头一回三人行,也是个难忘的记忆。”
这话越说越不上路子了,谢景山反手扯住温白将他推坐在床上,低头俯视他,低声怒道:“温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白低着头并不跟他有视线接触,他心里慌得难受,若是从未得到也就罢了,明明已经握在掌心,却要再次被夺走,这叫他难以忍受,他急需慰藉,只想将谢景山牢牢抱进怀里,汲取一点儿安全感。
“温白。”谢景山将手轻搭在温白头顶,“我确实是对另一个你更有亲近感,毕竟我养了他那么多年,可我从未想过去伤害你,不管是什么样的你,我都在努力去接受。”他低下头来,难得温柔地亲吻了温白的额头,“我既然答应与你在一起,那就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变,你明白吗?”
温白抬起头来,湿润的眸子盯着谢景山:“那么,景山,告诉我,假使我与他只能存在一个,你希望是哪个呢?”
第53章:起个什么标题好呢
在二者里挑一个,怎么挑?
客官,您是喜欢这八二年的帅大叔还是想要零零年的小鲜肉?您说有什么区别啊,嗨,不仅壳子是一样的,连壳子里的东西也是一样的,就是把小鲜肉养大了就是帅大叔呗,那有什么区别?瞧您说的,那您要再多养些年头可不就成俊老大爷了嘛,老大爷您要不要?要不要?
当然,在修真界早早的就成为青年才俊凝固了容颜的温白是不会变成老大爷级别的脸的,除非他想不开。
温白没有想不开,他只是开始钻牛角尖,他一边紧紧攥着谢景山的手腕,一边死死盯着他,等他自己一个答案。
谢景山皱了皱眉,正开口要说话,有什么东西极快地袭了过来,它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刚刚察觉到它的出现时它已经穿透的房门直逼谢景山的后脑勺。
谢景山下意识地要侧头避开,但一看自己面前似乎还无所察觉的温白,当即硬撑着没动,反手探向身后,将那东西牢牢扣住抬手就甩了出去,定睛一看,是一枚飞刀。
这飞刀上烙着符文,通红滚烫,被甩出去时还后劲未消,几乎半个刀身都扎进了墙里,将那墙壁灼得焦黑,发出一股古怪的味道。
谢景山手上一痛,这才察觉掌心已被烫伤。大约是那刀刃上的符文能加深触感,他被封住的痛感这会儿逐渐苏醒过来,抬手看时,掌心被斜着拉出一条长口子,能看见里面的某种金属制作的精巧骨骼筋脉。
谢景山嘶了一声,不消片刻腹部之前被贯穿的伤口也开始痛了起来,这绞痛感叫他头晕眼花,后颈像是被劈了一掌似的发起麻来。
身后又是三枚飞刀从极刁钻的角度飞来,几乎将谢景山的后路完全切断,谢景山忍无可忍,甩手往身后击去,奈何这身子这会儿几乎已是强弩之末,本该光芒夺目威力无比的冰墙萎缩成了一小堆只有弹珠大小的冰珠子,碰到那灼热的匕刃即刻便化成了水,反将他的袖子沾湿一块。
那几枚匕首突然变了方向,堪堪擦着谢景山衣角略开,在空中划了一圈又重新飞了出去。
门外有人闷声道:“也不怎么样。”
谢景山本就不是什么性子温和好相与之人,看着面冷实际上内心揣着个火药桶,一点就炸,被这样莫名其妙地来回挑衅实在恼火,面色一沉,下一瞬整个人已经冲出门去。
温白之前坐着没动实在是对身边几个亲近的人没什么设防,又忙着对抗神识里的另一个意识体,一时反应有些慢了半拍,这会儿瞧见谢景山冲出去才大觉糟糕,忙跟着奔出门去,将行动速度已是缓了下来的谢景山牢牢抱住:“别,别激动,他没有恶意。”
谢景山身上的伤口被温白一勒险些痛得背过气去,他伸出食指抵在温白的额头将他推开。
温白只当谢景山是真的恼了不肯与他亲近,忙笑道:“误会误会,还没跟你介绍,这位是……”
“这位就是被自家兄弟扫出了无恨门的,魔修伏山。”谢景山冷言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礼真是叫我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