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谈冷笑道:“跳纲?她有过大纲这种东西吗?照她这写法可不迟早要频频在雷文吐槽上露脸呢。”
周围的一众修真者都知晓今日究竟是来做什么的,楚弥做着两手准备,一边在明面上拉拢着温白,一边在私底下想将白羽宗吞噬殆尽,收为自己囊中之物。她温言心不是厉害得很吗?她倒要瞧瞧,她究竟能有多厉害,叫她试试被当众大脸成为众矢之的的感受。
楚弥旁边是披着长袍的向和宣,楚弥瞥他一眼,低声笑道:“到底我们身上还是流着一部分相同的血液,关键时刻还是要站在一起的。”
向和宣呵了一声:“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楚弥面色当即冷了下来:“我最讨厌你这副清高模样,你我现如今可是一丘之貉……”
“当你的貉子去吧。”向和宣并不想再多说,转身就走,气得楚弥在原地面色铁青。
温言心并不是个脾气好的,被白梦桃堵上门来自然没有好言相待的理由,噌得一声甩出剑来:“只会拿出些捕风捉影的玩意儿来糊弄人,到我门前来摆显什么?可是要我端出一盆包子来打发你吗?”
白梦桃不急不躁,慢慢将手搭在自己小腹上:“我不跟你打,我怕伤了我这腹中的孩子……”
孙翎惊喜道:“你,你有了……”随即又变了脸色,“这白羽宗主竟要对有了身子的人动手吗?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这明显要挑事儿的语气也是叫周围一众人有些无语,但一想到瓜分了白羽宗能得到的好处也就都静静闭上了嘴并不说话了。
伏山一把拉住暴躁的温言心,将她牢牢护在身后,俯视着跳梁小丑一般的孙翎,冷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伏山高壮的身躯极具压迫力,孙翎被他吓了一跳,又想着自己可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面,硬撑着一副模样,大声说道:“不如你跟我们走一趟,若你不是魔修,到时候我们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孙翎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伏山已经没有耐心听他念叨下去了,人都堵上门了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还能做个缩头乌龟不成?他的妻子和下属都敢站出来为保护自己的家与这些腌臜小人抗战,他们不怕流血,不畏牺牲,只愿能为想要保护之人杀开一条血路,托起她一片清明安康。
伏山手上略一用力,孙翎像一只被剪断了绳子的风筝一样惊呼着飞了出去。
伏山脚底升腾出孔雀蓝的绚烂色彩,无数只长剑凝固成型,剑尖向外,寒光熠熠,他冷冷道:“你们要战,那便战。”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影纷飞。
白羽宗那么多年留下的都是忠心护主的忠臣,哪个不是敢豁出了命去的;而围剿之人大多是浑水摸鱼的,看着人多势众,实则一盘散沙,各自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一见情况不对随即召集自己的子弟下属后退,一下子白羽宗前竟像被清了场子似的。
这样可不行。几个大门派的掌门在一起一合计,各自妥协,都派出自己门下的首席弟子精英一批。
这群首席弟子平日里可都是被捧着养大的,从头到尾简直武装到了牙齿,接了掌门之令后又各自急于露脸显示能耐,不顾内力地纷纷朝白羽宗很逼过去。
就在那些骇人的法器光球即将砸到伏山面上时,一道无形的屏障忽然光芒闪耀,将整个白羽宗都罩了起来。
“不要停!继续打!将那护罩的能量耗尽可不就成了瓮中捉鳖了吗!”
一听此言,那百十名名弟子纷纷更加奋力得攻击了起来。
傅何甩了甩袖子,冲伏山躬身道:“属下请缨一战。”
伏山朝他身后看了看,皱眉道:“谢景山和温白呢?”
傅何低声道:“锁龙塔有动静,温白去看了。”
伏山点了一下头:“也好,这里太乱了,他要是磕着碰撞了言心又要伤心……”说着看向旁边的子谈,“这是谁?看着眼生。”
傅何低声笑道:“景山这脸这会儿还不适合亮出来,那可是底牌。”
伏山瞪他一眼:“有什么合不合适的?要不要给他个面纱挂着?婆婆妈妈!”
傅何又冲他一笑,转身看着温言心:“姐,躲远些,小心身子。”接着转过身来,面上已尽是阴厉,冲身后的白羽宗下属略一抬手:“跟我走。”
一名冲的靠前的首席弟子看着白羽宗人窃窃私语只当他们被围得没了办法正焦急着呢,心里乐得开了花,正分了神思考自己回去掌门会怎么奖赏自己,忽地觉得全身一热,接着竟冒出白光来,这才察觉到自己竟已身陷火海,他疯狂地抓挠着,叫得撕心裂肺却根本无济于事,还未待得自家掌门来就自己就被烧得只剩一副枯骨了。
剩下的弟子都被唬了一跳,纷纷停了手,待那焦糊的白烟散去之后,只见白羽宗的铁卫前站了一名领头的浅色衣服年轻人,手里提着盏白灯笼,明明生得一张温和儒雅的面相,偏偏像只笑面狐狸。
傅何扯了扯嘴角:“是我白羽宗怠慢了各位,不如我陪你们玩玩?”
出手的亦是白羽宗精英,只半柱香就隐隐占了上风。
楚弥在一旁看得焦急,今日一战,若是拿不下白羽宗,日后再想聚起人来可就难了。她将那些掌门聚集起来:“大家也都瞧见了,如今那魔修不知使得什么法子竟占了上风去,若是我们不想想办法来难道要叫各宗门弟子白白送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