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灯关掉吧?”
冬子问道,船津轻轻摇摇头。
“今晚你在这里住下吧。”
“你睡这里,我……”
船津欲起身相让。
“别动,歇着吧。”
“可是……”
“没事的,我在这里。”
被冬子一制止,船津重又躺倒下去。看样子他相当难受,现在呼吸还很急促。
“给你冷敷一下吧。”
冬子离开chuáng,湿了条毛巾,搭在船津的额头上。然后她又去厨房将报纸包着的呕吐物倒入则所冲掉。
之后,又将刚用过的脏玻璃杯洗了洗,放到架上。
本想找个水瓶,可是没有这样东西。没办法,冬子只好将冰和水倒在水壶里,又放上个杯子,一起搁在chuáng旁边的书架上。
船津已经睡着了。听他睡觉的气息可知他相当辛苦,不过节奏挺平稳。
船津额头上的毛巾有点滑下来了,冬子给他正了正,忽听他口中开始喃喃有声。
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不一会,他又恢复了正常呼吸。
为什么他要喝这么多呢?……
船津说他不喝醉就没有勇气见冬子。事实上他根本不必要有这种心理负担,这可能是因为年轻人自尊心太qiáng所致。
除了船津的鼻息以外,四下里再无别的动静。这里是高住宅区里的公寓,所以周围很安静。
看看后表,已过了两点半。船津肯定就这样睡下去了。
他说明天下午四点出发,即使醒得迟一点也没事。
明天再打个电话就行了……
冬子自言自语着站起身来。
瞬间,船津像是察觉了似的,嘴巴动了动,但他马上又睡着了。
“再见了。”
冬子在船律的耳朵边轻声说道。
“多保重……”
今生今世是忘不了船津了。
两个虽没有发生肉体关系,但从某种意义上讲却是最亲热的。是他给做完手术处于痛苦中的冬子以关怀和理解。他年纪轻,冬子跟他jiāo往有压力,但反过来说他有轻松的一面。
现在暂时分别,几年之后肯定会再见的。
到那时,两人会是怎样的心情,现在难以测知。到那时再去考虑也为时不晚,男人和女人单单是结合的话,什么时候都不是问题。
“再见!”
冬子最后招呼一声,关掉客厅里的灯,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密布的乌云下面,有微风在刮。已过了凌晨三时,住宅区的通道上不见一个人影。
只有一排路灯亮着。光影中,从石墙上挺出的树叶随风轻摇。
虽说气温不高,但湿度挺大,走得快了还汗津津的。
船津就这样睡了。冬子给他关了门,却没上锁。这样也许有些大意,但男人家应该没什么事。
不过,他睡得这么死,如果小偷进来了,他恐怕也不会发觉。
冬子忽然觉得这个大个子,有些像孩子一样的船律挺怪。
穿过这条小路,前方大街上有车子通过。走到那里应该可以搭得到的士。
现在回去,到家也就三点半了。回去后得赶紧冲个凉睡觉。
冬子正边走边想,后面有车开过来。
可能是什么晚归的人吧。
冬子边走边往后看了看。
刹那间,qiáng烈的车头灯光照向冬子。从车顶上没有亮来看,这不是的士,应该是部私家车。
冬子闪到边上想让过它。但是车子却贴着冬子开过来,然后横停下来。
冬子诧异地停下脚步,驾驶席上有人探出头来。
“上我的车吧,我送你一程。”
因为是在街灯的影子里面,所以看不大清楚。男人穿白衬衣,看样子还相当年轻。驾驶席旁边的座位上还坐着一个戴太阳镜的男人。
“顺道送送你嘛。”
“不用。”
冬子摇头拒绝。
“我们又不是坏人。刚来这里玩,现在回新宿去。”
男人的声音温柔得让人起疑。
冬子不答话继续走路。
深更半夜,上来打招呼的绝非善类。再往前走百十米,就到大街上了。
冬子快步如飞似地往前走着,车子又追上来停下。
“小姐,您掉了东西。”
“嗯……”
冬子一愣,停下脚步回头一看,突然车门开了,男人跳了下来。
“喂!”
“我叫你哪!”
话音未落,冬子已被他们两人夹在了中间。
正面,戴太阳镜的男人狞笑bī近冬子,后面则站着那个穿白衬衣的男人。
“你们要gān什么?”
虽有心想逃,便腿脚却似僵了一般,不听使唤。
“陪我们玩玩。”
“救命啊……”
刚叫一声,冬子已被两个男人前后制住。
两个人对这种事似乎是驾轻就熟。他们飞快地堵住了冬子的嘴巴,用刀子顶住她:
“再嚷嚷就要你的命!”
男人沉声说着,一把扯烂了冬子的衬衣。
“你放明白点,别声张!”
被寒光闪闪的尖刀一bī,冬子顷刻丧失了反抗的气力。她捂住被破的胸口,被推入汽车。
旁边坐着的亮着尖刀的男人,戴着墨镜,看样子也就二十四、五岁。另一个驾车的男人,穿白色衬衣,留着长发。
“好了,走吧。”
车子启动了。
不知在朝哪跑,冬子刚想朝窗外看,便招来了男人的喝斥。
“不准往外看。”
两个男人好像害怕冬子知道行车线。这样跑了二、三十分钟,车子停了下来。
“闭上眼!”
冬子依言闭上眼睛,男人迅速从冬子后面将她的眼罩住。
这样下了车,冬子被拽着胳膊上了电梯。电梯停了,走过走廊,然后是开门的声音。
“进去!”
冬子被拽住胳膊,脸上的罩子被摘了下来。
这里不知是哪里的公寓的一间房,进了门是十几平米的客厅,然后是铺着榻榻米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中间有一chuáng被子之外,就似乎再没什么了。看样子,这是一个单身男人住的房间。
“下面要gān什么,你应该明白了。”
戴太阳镜的男人笑着摸了摸冬子的下巴。
“如果你要反抗,就一刀捅了你!”
刀刃贴在面颊上,冬子闭上了眼睛。
“喂,快脱衣服。”
“快点!”
冬子刚犹豫了一下,戴太阳镜的男人照她脸上就是一拳。
“没听见我说话?!”
想逃是不可能的了。如果依言脱掉衣服,把身体给他们,也许他们会放还自己,若乱反抗一气,脸上弄伤了就麻烦了。
“叫你快点脱!”
无奈,冬子只好走到房间一角,将衬衣从肩口脱下来。
房间里只开着一个不怎么亮的日光灯,冬子被剥掉内衣,并被qiáng迫仰面躺下。因恐怖和羞耻,冬子转了转身子,却又被qiáng制仰天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