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chūn惊讶:"真的?!"
景琦无奈:"嗨,不进就不进吧!"
huángchūn:"我去跟妈说!"
景琦:"你少跟我这儿装这份儿假贤惠,不领情!"
huángchūn生气了:"活该!爱管你这闲事呢,把她一个人儿扔到济南受委屈,关我屁事!"
"嗨--"景琦长叹一声仰身倒在炕上。
huángchūn:"长得俊着呐吧?"
景琦赌气地:"比你俊!"
huángchūn再也忍不住一肚子的酸涩悲伤,哭了起来:"当然比我俊……我算什么呀……我以后就跟儿子过……我……"
景琦忙起来走到huángchūn旁坐下,伸手抱住了她:"哎哎哎!女人掉眼泪我可受不了啊!我可一直惦记着你!"
huángchūn:"你在外头三年,想怎么乐就怎么乐!满处的风流,哪儿还知道有我啊!"
景琦忙哄着:"别哭,别哭!我看这世上啊,没有比你更俊的了。"
huángchūn一下子又笑了:"去你的吧,找别人去吧,你也换换口味儿。"
敬业拿着断了的木头刀跑进来:"妈!"
huángchūn忙往下拉景琦的手,景琦不理仍抱着她。
敬业跑到huángchūn前:"妈,刀坏了!"
景琦:"嗬--行啊!毁东西你可真有两下子啊!"
白毛敞厅。夜。
敞厅里摆了两桌酒席,男女各一桌,女桌边围坐着雅萍、翠姑、景双妻、景泗妻、景陆委、huángchūn、玉婷、白方氏;男桌边围坐着景恰、景双、景泗、景陆、景武、颖宇、景琦,还有不招人待见的韩荣发。白文氏也坐在了他们这一桌边。宴席甫开,颖宇即说:"老七,你多吃!今儿特意给你接风!"
景琦:"谢谢三叔!"
景怡举起杯:"七弟,你离开京城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你弄出这么大的事业来,数你有出息,哥哥敬你一杯!"
"大哥,我是活土匪,瞎闯乱撞,碰大运,谢谢大哥!"景琦gān杯。
白文氏高兴得忍不住地笑。刚要说什么,不料韩荣发却说:"七弟,我听说……"
景琦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谁是你七弟?我跟你说了叫七爷!"
众人都愣住。韩荣发却并不在乎:"七爷七爷,听说你在济南弄了一个最走红的窑姐儿收了房了?"
在坐的人更加惊愕。景琦满脸杀气望着韩荣发。一旁的白文氏担心地看着。
景琦虎着脸:"怎么了?"
韩荣发:"艳福不浅呐!怎不带回来叫我们开开眼!"
景椅慢慢站起身抓起了酒壶。所有在坐的人都紧张起来,生怕这酒壶会在一瞬间碰到韩荣发头上。
"你是想叫我敬你一杯酒吧?!"景琦凶狠地望着韩荣发。
韩荣发挑衅地:"来,咱们喝!"
景琦刚要上前,白文氏大喝一声:"景琦!"景琦忙回头。
白文氏故意缓和地:"坐下坐下,你们这么站着,晃来晃去的我看着眼晕。"
景琦听话地坐下了。韩荣发若无其事地张开大口吃鸭子。
颖宇忙站起来打岔:"老七,快吃,鸭子一凉就不好吃了。你听听老五法国留学的事儿,真叫逗!老五,你说说!"
景武明白,忙开口:"咱们有位府台大人去法国,他没见过火车,下了轮船换火车,火车一叫唤,把他吓了一大跳,他说洋人这是养了个什么怪物?有人拿他开涮,说这是托塔天王养的摩天shòu,他就爬到火车底下去看,人家问他你看什么呢?他说我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
全座轰然大笑。景怡道:"洋人都进化成这样儿了,咱们这儿可好,还赶马车呢!"
女桌也都乱哄哄议论着,不知火车是什么。huángchūn高声问:"外国的洋人都不留辫子吗?"
景武:"不留!"
女人们议论:"不留辫子成什么样儿了?"玉婷偷偷走到景武身后,猛地把景武的帽子和假辫子摘下来,大叫:"就这样!"
景武摸着脑袋傻笑着,大家笑得前仰后合。景琦趁乱走到韩荣发身后低头耳语,韩荣发抬头大喜,忙跟景琦出了敞厅。人们乱哄哄笑着说着闹着,谁也没注意。
但是白文氏看见了,担心地望着敞厅外。
景琦将韩荣发带到厕所前。
韩荣发奇怪地:"你叫我看什么好东西,带我上茅房来gān什么?"
景琦将他一把推进茅房:"进去吧,小子!"随着紧跟着进了茅房。
白文氏望着茅房的方向,知道不妙,忙站起身道:"不好!"
茅房里面传来韩荣发的惨叫声:"啊--救命--啊--"
厅里的人闻声都惊讶地回头,纷纷站起。
白文氏:"快去看着!"
景怡:"老七呢?"
"打上了!"颖宇带头向外跑去。众人也纷纷跑出敞厅。大家刚跑到茅房门口,只见景琦揪着满头满身湿淋淋的韩荣发走了出来,尿水从上到下一个劲儿往下流。韩荣发不停地大叫:"救命啊!他把我往尿桶里边儿按!"
大家惊呆地看着,女人们捂着鼻子往后退。
景琦厉声道:"滚出去!永远别再叫我看见你!你再敢进我们白家宅门一步,我见一回叫你喝一回尿!"说着狠狠在韩荣发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滚!"
景泅、景陆、景武等大声叫好。
韩荣发踉踉跄跄地跑到影壁前站住,回头大叫:"行!等着我的,你敢打你们的大恩人,我叫你们一家子都活不成!"转身láng狈跑去。
白宅上房院北屋卧室。夜。
景琦惊讶之极:"这么说,我大爷没死?"
白文氏:"没死,你闯了大祸了!"
景琦:"这么一个无赖能怎么样?他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白文氏:"你还不知道现在的衙门,宁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莫须有的罪名杀的人还少么?当年判你大爷斩监候不就是一笔糊涂账吗?"
景琦:"咬死了不认账,姓韩的也未必知根知底,除非他找到大爷!"
白文氏:"所以这事儿再不能跟第二个人说。"
景琦:"真出了事儿,我顶着就是了!"
白文氏:"轮不到你呢!真要出事儿,首当其冲的还是你大哥!
所以你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济南,那边都有jiāo代吗?"
景琦:"有,柜上都安排好了。看来我是真捅了娄子了!"
白文氏:"也好,姓韩的小子再这么闹下去,咱们家也没安宁日子过!"
景琦:"万一出了事儿,大哥他……"
白文氏:"担心也没用,听天由命吧!"
百草厅前堂。
生意极好,买药的人很多。靠窗开了一个专门的柜台,上面挂了个代卖济南优胶的牌子,台前围了不少人。
景恰、景琦、赵五爷站在堂中指手画脚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