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是说了有工作嘛。”
东子想说他像个撒娇的孩子,但其实心里丝毫没有反抗之意。
“上chuáng吧!”
秀树不顾一切地亲吻,东子愉快地相应。两度热吻之后秀树低语:“稍稍玩一下就可以。”
“想要”二字并未说出口,于是,东子应道:“如果稍稍的话,我可不喜欢呀·”
“不喜欢?”
“是的,使劲搂着我!”
方才她说有工作,现在却毅然让秀树把她抱在怀里。秀树不清楚究竟东子的哪些话是出于真心,哪些话是在开玩笑。将东子抱到chuáng上,敞开胸部,解开浴衣腰带。
东子好像早已做好秀树要求**的思想准备,浴衣内什么也没穿。出水芙蓉般滑润细腻的肉体横卧于chuáng上,映在穿窗而入的淡雅夜光中,婉如洁白无暇的陶器。
刹那间,秀树仿佛见到圣物般屏息凝视着白丅嫩的luǒ体低语道:“漂亮吗?”
借淡雅夜兴赏视这赤luǒ肉体,她的洁白比在明亮灯光下更使人浮想联翩。
“非常漂亮……”
东子善解人意,慢慢叉开双腿……
在高层建筑的房间内,窗外夜空无限广阔,那边高层建筑顶端的红色标识灯一亮一灭地闪烁。
位于如此高处,不必担心会从某处被窥视,但因未挂窗帘,心中还是略感不安。夜空中是否藏有怪物呢?即使不为它们所见,因月色星光的映照,两人的性爱场面是否会映于夜空银幕上呢?
这时,在两人结为一体之前,秀树要玩弄东子的肉体最密处。最初,好像是以此出一出被医生搅动的恶气,但反复多次之后,便化为嗜nüè成性的欢爱前奏。当东子诉说yín瘾难忍、扭动身体、热烈发狂得像欲哭时,两人才紧密无间地浑然结合。
如往常一样,那天的欢爱奔放炽烈。略有不同的是,享受欢愉之后,东子趴着哭起来。
“怎么啦?”
为什么现在不畅诉欢悦而要哭泣呢?秀树百思不解地询问,东子并不回答。秀树将手轻柔地扶在东子肩头,沉默不言,东子上体转向秀树细语:“我只是有点儿想哭……”
热烈性爱之后,难道会有那样的泪水秀树一知半解地遥望窗前广阔的夜空。东子问:“现在几点?”
“刚刚十点。”
秀树回答之后,再次贪吻东子的额头,而后起身。
室内的灯依然未开,眼睛已习惯于穿窗而入的夜光,无困惑感。
秀树拾起丢在chuáng旁边的内衣,步入浴室。他好像要将热烈欢爱之后的倦怠一扫而光似地尽力冲洗,用chuī风机chuī着脑后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打开桌灯,东子身着白色浴衣坐在chuáng边。
“仅房费不过……”秀树面对近于门口处墙壁上的镜子,边穿衬衣边说,“回去时,我去付。”
“算了吧……”
“我付没什么不妥吧?”
进入女人房间,**完毕之后一走了之,太自私,感到惭愧。
秀树关切地问:
“呆会儿还能工作吗?”
“我也不清楚呀!”
由于感情奔放的欢爱,东子面妆脱落,失去光彩。她又说:“不过,可以先休息一下。”
秀树边系领带边问:
“能睡着吧?”
“吃点药试试看吧!”
他知道东子常服用安眠药。
“最好适当服用。”
“我晓得呀!”
东子合起浴衣前襟,进入浴室。
秀树穿好西服,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支香烟。东子走出浴室,梳理好散乱的秀发,面部已重新上妆,但仍身着浴衣。
“方才,你说要服用安眠药,可是……”
秀树将香烟掐灭在烟缸内,试问道:
“为什么要服药?”
“因为睡不着。”
秀树并不想听上述理由:
“应该有睡不着的原因吧?”
“并不是没有原因,但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如果是那样的话,最好停止服用,会成瘾的。”
“也许已经成瘾了。”
东子又像说别人的事似的。
“不行的。停服不行吗?”
“您真劳心啊!”
秀树觉得再说下去就多余了,他站起身来:“那么,我得回去了,但什么时候我叫人起chuáng吧?”
“不要紧,我能起来。”
“但是,有点靠不住。三、四点钟的时候,我是不是给你打个电话。”
“如果高兴的话可以打啊!”
秀树点点头,跨近东子一步,轻轻与她吻别。
“今天太美了。”
话中含指两人的欢爱,东子羞涩一笑。
“晚安!”
听到告别的话,秀树步入走廊后再次回过头来,眼看房门关好,快步走向电梯。
东 风
秀树家与身为社长的岳父位于同一块宅基地上,建筑面积约六十坪,是座漂亮的两层楼。
秀树的房间位于二层外侧,再往里是他们夫妻的卧室,其中摆着双人chuáng。秀树的房间内,写字桌摆在窗边,旁边是沙发,靠墙是书架,有时看书看得疲劳,常在沙发上躺躺,偶尔醉酒回家也睡在沙发上。
秀树回家时,妻子还没睡,正在楼下客厅看电视。
秀树在一楼内室脱掉衣服,换上长袍,之后就听妻子告诉他明早九点有会,汽车八点十分来接。秀树喝了一杯茶,便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时,妻子问:“不洗澡吗?”
“今天太累了,不洗。”他答道。
步入自己的房间,见到桌上的邮品,拿出晚报躺在沙发上看,然后浏览有关明天会议的文件。
至此,秀树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往后便打起盹来。
一觉醒来,秀树看看了桌上的表,刚过夜间三点后。
方才,秀树躺在沙发上时就已拿定主意,今晚不去卧室,chuáng即便是双人的,但已碰过东子的夜晚就不想与妻子同chuáng了,况且,夜间还要给东子打电话,在自己房间内更方便。昨晚如此盘算着躺在沙发上,原打算不睡,所以没上闹钟。
恰巧合适的时候,他一觉醒来。秀树仍在打盹,但头脑中已记着叫东子起chuáng。他环视周围,证实家人正入梦乡,寂静无声,然后把电话拉到手边。
东子下榻的饭店的电话号码已记入随身携带的记录有关业务单位资料的笔记本上。秀树查出号码,按动电话按钮,话务员立刻接了电话。
秀树不由得压低了声音说:“请接1025房间。”
女接线员反问:“您要哪位客人的房间呢?”
由于是深夜,担心接错,饭店要将房间号与客人的姓名加以核对。
“向井……”秀树说到这时稍停片刻,又说:“叫东子。”
“马上给您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