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晚狠狠地咬着牙根。
只有今晚了,不然她会受不了得。她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了,恨比最让人发指的刑具都让她痛苦。
人类很脆弱的。
只要用一片薄薄的,像指甲的大小的锋利的刀划破他们颈脖上的大动脉,而且要整根都划断,那么他们就一定必死无疑。
她冰冷的手指下是他温热的皮肤和带有生命节奏的突突跳动。
往下一刺,用点力,她就解脱了。
"晚……晚。"
在她行动的刹那,他在梦中面带微笑地吐出了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是父亲和母亲想了很久才起出来的。
一朵晚香花。
一朵在夜晚时散发馨香,让人平静祥和的晚来之花。
可是她的双手马上要染上罪恶的鲜血。
依旧牢牢捏着玻璃的手,轻微地发颤。
"你只有这一个机会。"
熟睡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一撼,但马上用手里的武器死死地抵住他的致命处。下意识的力气,大的在细致的皮肤上刻出了一道血痕。
她想她的表情一定很吓人,因为他的瞳孔里有她的影子。她看见的自己脸上满是戾气。
"动手啊。"
他笑眯眯地样子却比她的脸还可怕。
犀利深沉的目光,是窗外的冷月也不及的寒澈无情。
她手里的凶器又推进到他的皮肤里一点。
杀了他!
杀了这个害死哥哥的凶手!
快动手,小晚,别犹豫,用力的一划,让他痛苦的悲鸣来祭奠我的枉死。
你知道我有多痛吗?我找不到我的手足,我的身体被炸成了一块又一块。
疼的连血液都要哀嚎。
所以快杀了他!快为我报仇!快动手!!
她仿佛听见四哥就站在她的身旁鼓惑着她,命令她快点动手,为他报仇。
她闭上眼睛,任由脑海里的这个声音指挥着她的动作。
杀死他,把他杀了!!
室外是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可室内的窗却关地死死的。
因为外面全是雪的味道。
连这里也下雪了。是什么时候下的呢?
昨晚吗?下过雪后的早晨阳光总是出奇的好。
这样的冬季早晨,适合赖chuáng,裹着被子,闻着厨房里的咖啡香。
所以她躺在chuáng上。但身上没有被子,也没有咖啡的香味。
不过在窗旁沐浴在阳光下的侧影像个希腊雕塑一样的颀长俊美,可以欣赏。
只可惜屋里除了她,没有其别人,不然大概是要赞叹几声了。
"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冲着早晨的阳光,眯起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抬起手中的针管,将里面的气缓缓推出。
"一种能让人发狂的小东西。"
"在东欧它每一滴的价格都可以媲美钻石。"
他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腕上涂抹着消毒的酒jīng。
冰冷的针头穿过她的皮肉,来到她的血管,她能感受到有液体注she到她的身体里去了。
无所谓,总不过就是毒药吧。
她连眼都没有睁开,没有半点反抗。反正双手已经牢固地被铐在chuáng边的花纹铁架上。
温热的指尖像国王巡视领地一样慢慢地从她的手臂向上蜿蜒。
"你在不甘心吧?"
"被人这样对待,多可怜啊,曾经呼风唤雨的姚启扬最疼爱的小女儿。如今要这样被我绑在chuáng上……你父亲看见了,一定会爆发心脏病的。"
忍受挑逗而又轻柔的抚摸,她咬紧牙关压抑住甩开他的冲动。
"没有jīng神了?昨晚你不是叫嚣着要杀我吗?你的气势呢?"
听到这姚晚不由地捏紧了拳头,她是不如安平,她的莽莽撞撞不过是为他又增加了一个笑话。
安平是谁,想杀他?凭她骗得过他一次,却决难再有第二次的机会。
如今她要为昨晚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你想知道今天我要给你一个什么惩罚吗?"
他低低的笑声,回dàng在屋里,有种毛骨竦然的感觉。
"在古典哲学里有一种假定--"尊严犹如jīng神的雕像形成我们的人格"。一般来说这座雕像在外部世界的冲击下坚定不动如磐石。可是当它从内部开始分崩离析,那么……,这个人就会彻底屈服。"
"所以今天,晚晚,你的尊严,你的骄傲,你的贞洁。我要把它们一个一个敲下来,然后统统放进我私人的匣盒里。"
这不明就理的话,却听的姚晚心惊肉跳。
她蓦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志得意满的笑着,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旁。
吃惊地后退,却发现自己被他和chuáng困在了中间。
他凝视着身下的她,羽毛般轻柔的声音轻拂过她的耳际。
"你一定不知道,我多喜欢你的眼睛。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在想怎么会有人拥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呢?"
"清澈,明净,低低缓缓涓涓清泉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要想要是那里起了风,有了雾该是怎么样的迷人呢。"
他的眼睛里升腾起一种东西,她见过,在另一个地方,另一个人的眼里。
那是赤luǒluǒ的----情欲。
猜测到他可能要gān的事,她开始巨烈地抗拒,试图移动身体想摆脱他的抚摸,却更往柔软的chuáng铺里陷去。
他丝毫不将她的抵抗看在眼里,甚至没有多费力气一把撕开了她的上衣,luǒ露的上半身的羞耻感让她尖叫起来。
"不!不!放开我!你说过决不qiáng迫我的!"
"谁说我要qiáng迫你了?我从来不qiáng迫任何一个女人和我……"
带笑的口吻,抚过耳边的气息是如此炽热。"------做爱。"
她瞬间炯亮的眼显示她彻底的被激怒了。
"我不愿意!!!你别碰我!"
无视她激烈的反抗,他轻松一笑。
"是啊,所以我帮你下了决定。"
决定?!什么样的决定?!!姚晚竦然一惊。
说着他的一只手已经钻入她裙口的下摆。
姚晚不自禁的悸颤起来,拼命用脚蹬他。
"滚开!!滚开别碰我!!该死的!!"
自上而下睨着她的男人,信誓旦旦,胸有成竹。
"相信我,晚晚。不用多久你就会求我碰你的了。"
"那怕我死!!我也决不会求你!!"
像猫捉耗子一样,他玩耍着她此刻的惊惶。
"呵……,坏脾气的孩子总是这样。"
接着,他用膝盖压上她不停挣扎的腿上,抑制那下意识的退缩。
而灵巧的舌尖则随着颈线一路直下,停留在她颈动脉的位置,不断地舔舐、 吮咬她瞬间加速的脉动。
"放心,你会喜欢的,我已经帮你打最好的药。你会比你想象的还要热情。"
药?他给她打了那种----药!!
这时候姚晚的意识里仅留下了这个词。
这就是他要做的事?
他要让她毫无尊严地在快感下屈服,将她最后的骄傲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