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开她的内衣。"嘿!瞧这对奶头!"他底声说道。他开始捏她的rǔ头。"反抗吧,宝贝儿,"他低声说,"我就爱这样的。"
"放开我!"
他压得更紧了,使她感到疼痛。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可遏止地朝地板倒去。
"我敢打赌,你还从来没被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占过便宜。"他说。他分开两腿骑在她身上,身体重重地压住她,双手顺着她的大腿往上移。特蕾西什么也看不清,只得拼命地朝为推他,突然,她的手指碰到了那支手枪。她一把抓过手枪,接着传来一声响亮的枪声。
"噢,耶稣!"罗马诺大叫一声。他的手突然松靠了。透过红色的烟雾,特蕾西惊恐地看着他从她声上翻滚下来,手捂着胁部,瘫倒在地板上。"你击中我了,……你这个婊子。你击中我了……"
特蕾西惊呆了,一点也动弹不得。她感到一阵恶心,眼睛疼得什么也看不清楚。她慢慢爬起来,转过身,步履踉跄地走到房间尽头的一扇门前。她推开门,原来是一间浴室。她跌跌噇噇地走到洗脸池前,放满凉水,冲洗她的眼睛,直到疼痛开始减退,能够看清东西为止。她照了一下镜子,看到自己眼睛通红,神情慌乱。天哪,我杀人了。她跑回起居室。
乔·罗马诺躺在地板上,鲜血滲进白色的地毯里。特蕾西站在他身边,脸色惨白。"对不起,"她神智不清地说,"我本来并不打算……"
"救护车……"他喘着粗气。
特蕾西急忙跑到写字台上的电话机前,拨通了总机。她感到嗓子好象有什么东西堵着,差点没能说出话来:"总机,请立即要一辆救护车,地址是杰克逊广场,四二零一号。有人中了一枪。"
她放下电话,低头看着乔·罗马诺。噢,上帝,她祈祷着,别让他死。他知道我没有想杀死他。她跪在地板上的人体旁边,查看他是否还活着。他双眼紧闭,但还在呼吸。"救护车正在途中。"特蕾西判断。
她逃了。
她尽量不跑,害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她把夹克衫紧裹在身上,遮住那件被撕破了的内衣。在距离那座房子有四条街的一个地方,特蕾西决定叫一辆出租车。有六辆满载着愉快说笑的乘客的出租汽车从她身边疾驶而过。特蕾西听到远处传来逐渐扩大的警笛声,几秒钟之后,一辆救护车从她身边风驰电掣般地驶过。我得离开这里,特蕾西想,在她前面,一辆出租汽车停在路边,从里面下来几个乘客。特蕾西朝汽车跑去,惟恐失掉机会:"您有空吗?"
"那要看情况而定。您去哪儿?"
"机场。"她屏住呼吸。
"上车吧。"
在前往机场的路上,特蕾西想起了那辆救护车。如果他们到的太晚,乔·罗马挪死了,那该怎么办?她将会成为杀人犯。话她把手枪落在那间屋里,那上面有她的指印。她可以对警方说罗马诺企图qiángjian她,那支枪意外地走了火,但他们是决不会相信她的,因为他买来的那支枪现在还在乔·罗马诺身边的地板上放着。过去多长时间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她必须尽快离开新奥尔良。
"来过狂欢节的吗?"司机问。
特蕾西吱吱呜呜地说:"我--是的。"她掏出小镜子,尽量把自己整理得和平时一样。她竟然想让乔·罗马诺坦白,真是太傻了。一切都错了。我怎么向查尔斯讲这件事呢?她知道他会感到非常震惊,但是在他解释之后,他会理解的。查尔斯会知道怎么办的。
当出租汽车抵达新奥尔良机场时,特蕾西惊奇地想,我是今天上午才到这儿的吗?这一切仅仅是在一天之内发生的吗?她妈妈的自杀……狂欢节上的可怕场面……那个男人的咆哮声:"你击中我了……你这个婊子……"
当特蕾西走进候机室时,她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用谴责的目光盯着她。她想,这是良心上受到谴责造成的。她希望有什么办法能了解到乔·罗马诺的情况,但她不知道他会被送进哪家医院,也不知道该向谁打听。特蕾西想,他会安然无恙的。我和查尔斯将回来为妈妈举行葬礼,乔·罗马诺会好起来的。她极力把那躺在被血染红的地毯上的男人的影子从脑海里驱走。她必须赶快回到查尔斯身边。
特蕾西走到三角航空公司的售票处前:"劳驾,我买一张下一班到费城的单程票。我是来旅游的。"
售票员查看了一下电脑:"班次三零四。您真走运,就剩下一张票了。"
"飞机几点起飞?"
"二十分钟以后,您刚好来得及登机。"
当特蕾西把手伸进她的提包时,与其说是看到,你如说是感到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分别站在她的两旁。其中一个说:"是特蕾西·惠特里吗?"
她的心脏一下子停止了跳动。她想,否定我的身份是愚蠢的:"是……"
"你被逮捕了。"
特蕾西感到那冰冷的手铐扣上了她的手腕。
在其他人看来,这一切都想电影上的镜头一样。特蕾西戴着手铐,在警察的押送下走出机场,过路的人都扭过身来观望。她被推进一辆用铁网将前座和车厢分隔开的黑白两色相间的警车。警车飞快地驶离路边,红灯开始闪烁,警笛发出怪叫。她在后座上缩成一团,尽量不让别人看到她。她成了杀人犯。约瑟夫·罗马诺死了。但这是一个意外的事故。她会解释清楚的。他们应该相信她。他们必须相信她。
特蕾西被带到的警察局位于新奥尔良西岸的阿尔杰尔斯区,是一昨冷酷的建筑物,其外表本身就令人产生一种绝望感。预审室里挤满了神情沮丧的人--jì女、恋童、行凶分子及其受害者。特蕾西被押到值班室警官的桌子前。
一个逮捕她的警察说:"伙计,这就是那个姓惠特里的女人。我们是在她正要潜逃时把她抓住的。"
"我不是--"
"把手铐打开。"
手铐被摘下了。特蕾西说:"这是一个意外的事故。我并没有打算杀死他。他企图qiángjian我,而且--"她控制不住她那有点歇斯底里的声调。
值班警官简短地说:"你是特蕾西·惠特里吗?"
"是的,我--"
"把她关起来。"
"不!等一下,"她请求说,"我得打个电话。我--我有这个权力。"
值班警官哼了一声:"你还挺懂规矩。宝贝,你蹲过几次班房?"
"没有,这是--"
"你可以打电话,只限三分钟。电话号码是多少?"
她太紧张了,怎么也想不起查尔斯的电话号码。她甚至连费城的分区代号也想不起来了。是251吗?不,不是这个号码。她全身都在发抖。
"快点!我不能等你一晚上。"
215。对了!"是2155559301。"
值班警官拨了号码,把话筒递给特蕾西。电话铃响了很长时间,但是没有人接。她想,查尔斯应该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