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焦萝熊:《讲求全策立奏dàng平疏》载:“酋又乍进乍退,变幻莫测,邀买人心,蚕食边堡”,参见《筹辽硕画》卷6。
[17]《满文老档·太祖》卷7。
[18]王在晋:《三朝辽事实录》卷1。
[19]茅瑞征:《东夷考略》页20(建州),王在晋:《三朝辽事实录》卷1。
[20]《明神宗实录》卷573。
[21]杨一桂:《急发橐积增选裨将疏》,参见《筹辽硕画》卷6。
[22]杨镐:《速救蓟兵出关疏》载:“差通使万国辅飞驰北关金、白二酋寨内,调兵援助,金、白二酋坚执不允,只说保守家事……有迁延观望心”,参见《筹辽硕画》卷7。
[23]《满又老档·太祖》卷7。[24]王在晋:《三朝辽事实录》卷1。
[25]《明神宗实录》卷524。
[26]杨镐:《并陈沿边措置略节疏》,参见《筹辽硕画》卷10。
[27]赵兴邦;《清河失守大将寡谋疏》,参见《筹辽硕画》卷10。
[28]王在晋:《三朝辽事实录》卷1,《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卷169载:“军士及居民五万人”被害,究竟清河城有多少人,无法确知。参见,茅瑞征:《东夷考略》页20(建州),《满文老档·太祖》卷7。
[29]《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卷169载:“虏中言守城之善莫如清河,…虏至今胆寒……虏兵八进八退,死伤极多,朝而战见星,……城主力战而死,士卒亦无投降者。”
[30]《满文老档·太祖》卷7,茅瑞征:《东夷考略》页20(建州),杨镐:《权便移民以绝贼望疏》、《并陈沿边措置略节疏》,参见《筹辽硕画》卷10,赵兴邦:《清河失守大将寡谋疏》,参见《筹辽硕画》卷10。[31]杨镐:《并陈沿边措置略节疏》,参见《筹辽硕画》卷10。
[32][33]《满文老档·太祖》卷7。
[34]《明神宗实录》卷574,茅瑞征:《东夷考略》页20(建州)。
[35]《满文老档·太祖》卷7,周永chūn:《留续调兵马移将臣出关疏》,参见《筹辽硕画》卷13。
[36]《明神宗实录》卷577。
[37]茅瑞征:《东夷考略》页20(建州),《满文老档·太祖》卷7。
[38]《满文老档·太祖》卷8。
[39]《满文老档·太祖》卷8。
激战的前夜
第四章 萨尔浒大战
一、激战的前夜
万历四十七年(公元1619年,天命四年)三月,明军与后金军大战于萨尔浒山,(今辽宁省抚顺县上马公社境),此战就是历史上的萨尔浒大战。
努尔哈赤在进攻抚顺城的前夕,就以“七大恨”誓师,公开对明中央政权宜战。萨尔浒大战的直接导火线是由努尔哈赤攻克抚顺城引起的。明廷对后金的征战也是从这里开始准备的。以努尔哈赤为代表的后金奴隶主集团针对明廷的备战,积极准备迎击。双方的战争气氛日益紧张,战争的乌云越集越浓。
当抚顺、东州、马根丹等城相继失守的消息传到明朝京师的时候,万历皇帝嚇然震怒,决意所谓“大彰天讨”。群巨纷纷上奏讨伐建州的方案。最先提出具体进兵方案的是山海关主事邹之易。他慷慨陈辞地说,,努尔哈赤不过是女直的一个部落首领而已,同其弟舒尔哈齐占据宁古塔的哈喇赛(疑系赫图阿拉)地方,富庶而有计谋。努尔哈赤杀弟,并兼领其众,相继吞并猛骨孛罗。现在拥众五万,占地四千多里,一旦与西部蒙古宰赛、煖兔各部勾结起来,全辽怎么又能为我们所有?当今之计,必须急速补充将领,拨发币金,筹集军饷,集结大兵,以大将统率,三路出击。一路从抚顺出发,从间道直走宁古塔,捣其老巢;一路从叆阳、清河进发,堵截于前;一路从辽阳或走穆家(今辽阳县西南穆家卜)、蒲河或走懿路、武静营(今沈阳市西南大武镇营),以横遏其冲突。引列虎蹲大将军等火器在前攻击,配合神枪、短刀[1]。这位主事官杀气腾腾,大有一举致努尔哈赤于死地的气概。他的方案虽然没能全部卖施,但它反映出明廷主战气氛是很高的,对于敌我力量的估计,偏重于高估自己,低估了后金。这种思想在明朝这个“天朝大国”里是很自然的,它不是一个主事官一时的冲动,而是从皇帝、大臣到一般官吏、使臣,无一不是如此。对于明朝自身有多大的力量,实际上能动员多少人力和物力,却没有正确的认识。因此,抚顺等城失守后,朝议纷纭,主战声làng压倒一切。明廷派往朝鲜李朝的官员,对于朝廷备战的估计更加乐观,对于胜利的看法也很有代表性。他富于激情而又不加掩饰的说:朝廷已有明旨,选jīng兵百万,勇将千员,分路并进,务必擒获元恶,枭首于藁街,献于九庙[2]。他认为努尔哈赤的结局必然与其外祖父王杲相同。明廷上下在这种认识的基础上,以大学士方从哲、兵部尚书huáng嘉善等为首,加紧备战,积极督师出关。
腐朽的明朝虽然积极主战,但行动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他们全部的备战过程几乎为努尔哈赤牵着鼻子走。最初,他们将出师日期定在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天命三年)六月,因为兵铜不济,将不出关,兵不听调,无法如期出师。在备战无法实现的情况下,枢臣huáng嘉善心急如焚,坐如针毡,急忙上奏万历皇帝,请赐给经略杨镐以尚方剑。皇帝旨令:总兵官以下若有不从命的,可按军法从事,立即处斩。七月,努尔哈赤统率大军克取清河城,全辽震动。消息传到京师,皇帝再次震怒,下旨严厉责备督臣说:清河被陷,敌势猖狂,各个总兵官仍然逗留在关内,都不肯先驱赴敌,所谓御敌之忠心究竟哪里去了?于是,准枢臣所请,赐给经略以尚方剑,并责令限期剿灭狂虏,严守封疆[3]。在努尔哈赤蚕食辽边,不断地向辽左腹地推进的牵动下,明廷将出师期限又定在八、九月间[4]。然而,待八月已经期满时,总兵官杜松仍然没有出关,出师的日期仍无消息。据八月份兵部报告:援辽兵马,只有宣大、山西已经起程,其他各路兵马都没有筹办。
四个月以后,即万历四十六年十二月,各路兵马稍集,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所集结的官军,经过杨镐查点,报告给皇帝的结果是:西方所调的兵马,仅仅马林所部经过了挑选,其他各路都是羸弱不堪的兵卒,不能参战。万历皇帝不得不再下严旨:命令各地督抚各官,必须严令各镇、道等官员,务必挑选jīng兵良马,指定由现任官员统领,以期抵达辽边。如果仍然象以前那梓以老弱充数,不经选拔,且逗留不进的话,将从重处置[5]。
万历四十七年(公元1619年,天命四年)二月,明朝各路兵马,经过一年多的筹办,终于相继到关了。经略杨镐,蓟辽总督汪可受、巡抚周永chūn、巡按陈王庭等,共同商定出师日期。初定各镇、道官员于二月十一日到达辽阳演武场集中,酌定分兵、马为四路。左手北路,即开原路。从靖安堡出边,以原任总兵官马林(宣府人)为主将,以开原管副总兵事务的游击麻岩(大同人)为副将。管铁岭游击事务的都司郑国良,管海州参将事务的游击丁碧,原任佐击葛世凤,管新兵右营原任游击赵启祯,管新兵中营原任参将李应选,原任守备江万chūn等随征,统兵一万五千多人。以开原兵备道佥事潘宗颜(宣府人)监军,以岫岩通判董尔砺为赞理。此路会合北关叶赫兵马,分路并进。左手中路,即沈阳路。从抚顺关出边。以山海关总兵杜松(榆林人)为主将,以保定总兵官王宣(榆林人)、总兵官赵梦麟(陕西人)为左右手,下有右翼营游击刘遇节,原任参将龚念燧,原任参将柴国柱,原任游击王浩,原任参将张大纪,原任游击杨钦,原任游击王海龙,管抚顺游击事务备御杨汝达等。由分巡兵备副使张铨监军,统兵二万五千多人。右手中路,即清河路。从清河至鸦鹘关出边,以辽东总兵官李如栢(铁岭人)为主将,以管辽阳副总兵事务参将贺世贤(榆林人)为副手,下有左翼营管游击事务都司张应昌,管义州参将事副总兵李怀忠,总镇坐营游击戴光裕,总镇左翼营游击王平,总镇右翼营管游击事都司冯应魁,武靖营游击尤世功,西平堡(今辽宁省盘山县古城公社古城子)备御加御都司喻成名,加御都司李克泰,原任游击吴贡卿、于守志、张昌胤等,统兵两万五千多人,以分巡兵备道参议阎鸣泰监军,推官郑之范赞理。右手东路,即宽甸路。从亮马甸(今辽宁省宽甸到桓仁一带)出边。以总兵官刘綎(江西人)为主将。下有管宽甸游击事都司祖天定,南京陆兵大营都司姚国辅,山东营都司周文,原任副总兵江万化,叆阳守备徐九思,浙江兵营备御周冀明等,率兵一万五千多人。以海州(今辽宁省海城县城)、盖州(今辽宁省盖县县城)兵备道副使康应乾监军,以同知huáng宗周赞理。此路会合朝鲜李朝官兵一万三千人,由镇江(今辽宁省九连城)游击都司乔一奇监军。[6]明军四路,合计八万多人,合朝鲜李朝、北关叶赫部兵,共十万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