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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明神宗实录》卷569。
[2]《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卷130。
[3]《明神宗实录》卷573。
[4]《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卷127,卷129。
[5]《明神宗实录》卷577。
[6]《明神宗实录》卷579,稻叶君山:《清朝全史》上册第九章,王在晋《三朝辽事实录》卷1载:明军四路“八万八千五百五十人”,《宋幼清九翁集》卷1载:四路“号十二万.不满十万人”。杨镐:《恭报师期疏》,参见《筹辽硕画》卷16。
[7]《明神宗实录》卷579。
[8]《建州私志》卷下,参见,《清初史料四种》。
[9]茅瑞征:《东夷考略》页21(建州)。
[10]《满洲实录》卷5。
[11]杨镐:《先陈梗概疏》载:“……况贼中汉人极多,……更多值jian细,密贿西虏,每每入探师期”,参见《筹辽硕画》卷10。
[12]《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卷128。
[13]李民寏:《栅中日录》,参见辽宁大学历史系编《清初史料丛刊第八、九种》页41。
[14]《明经世文编》卷502。
[15]《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卷128。
[16]王在晋:《三朝辽事实录》卷2,《明神宗实录》卷517,彭孙贻,《山中闻见录》卷1。
[17]茅瑞征:《东夷考略》页18(建州)。
[18]茅瑞征:《东夷考略》页21。
[19]陈王庭:《敕励朝鲜金白二酋疏》载:“高丽人以一人宣谕北关,必期坚心自qiáng,协力助顺”,参见《筹辽硕画》卷19。
[20]《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卷128,卷127,卷129。
[21]《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卷128。
[22][23]《朝鲜李朝实录·光海君日记》卷128,卷157。
[24]《熊经略集》卷1载:“锦台什、布扬古的中军说:“只缘奴诱占南关、灰叭诸部,又诱宰赛来抢,而乌龙江一带江夷,……又被奴以利诱去,唆令抢我,我四顾皆敌,不能不惧。”杨镐《速敕蓟兵出关疏》载:“今(金、白)或见我势弱,虑恐嫁祸,不免有迁延、观望之心”,参见《筹辽顿画》卷7。
[25]陈王庭:《敕励朝鲜金、白二酋疏》,参见《筹辽硕团》卷19,王在晋:《三朝辽事实录》(总略)页5。
[26]薛三才:《按征倭播事例酌议兵食疏》载:“督臣又谓,密谕北关报有jīng兵万人”,参见《筹辽硕画》卷4。
[27]董启祥:《恭陈征剿事机疏》载:“盖闻北关不欲汉官督阵,而欲独成一军,此断不可许也”,参见《筹辽硕画》卷1。
全歼杜松军,击溃马林部
二、全歼杜松军,击溃马林部
明廷经过一年多的备战,讨伐大军已经部署就绪。上自万历皇帝,下至文武群僚,以武力解决边陲祸乱,已经毫无疑问了,皇帝下决心说:“庶几灭虏安边,在此一举。”[1]因此,萨尔浒大战对于明廷来说,不能不说是一场军事赌注。
明军于二月十一日,在辽阳誓师以后,决定二十一日开始,各路大军先后出边。不巧,十六日,天色突变,乌云密布,纷纷扬扬飘下漫天的鹅毛大雪,东北的大地上,一夜之间,换上了银装。白雪茫茫,银山起伏,寒风凛冽,按计划出师进剿,已有困难。经略杨镐不得不紧急请旨,将出师的日期后推到二十五日。明军出师的日期尽管一拖再延,而仍然是困难重重,军事准备工作一直拖着后腿。总兵官刘綎曾经在四川任事,很得川兵的信赖。他对川、贵士兵的战斗力颇有信心。因此,屡次申请征调川兵。然而,兵部殆不用心,不予急办,致使刘綎迟迟不能出关。刘将军说:要我出关,必须等待川兵,若是有川兵二、三万人,我可以独挡努尔哈赤的军队,不用其他路军助战。有如此信心百倍的将领和军士,又提出了合理易行的要求,遇有明君贤相,其何乐而不为?而枢臣方从哲、huáng嘉善不懂得军事,不察实情,恐怕师老财匮,一味地催促进兵。经臣杨镐迫于“明旨之切责”,极力以红旗催战,不容刘綎等待川兵,qiáng行督促出关进剿。四路出师的具体时间安排是,西路沈阳、开铁两路于三月二日到二道关[2],合营后再分路向后金都城赫图阿拉进军。四路大军务必在三月三日会师于赫图阿拉,率先到达战地的以pào声为号,传令各军,不得有误[3]。
后金国大英明汗努尔哈赤针对明军的部署,jīng心侦察,其中各路统帅、兵马数目都比较详尽的了解。他召集诸贝勒、大臣进行了多天的谋划,制定出了具体的作战方略。决定集中全部兵力对付明兵的一路,利用地形,分设少数兵力拖住其他各路,即奉行大额驸李永芳的主意,“凭他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作战方针[4]。
杜松军先在沈阳集中。二月二十八日,出师日期刚一到,他就急速挥军前进。第二天中午,全军到达抚顺城宿营。杜松为人耿直、勇敢、廉洁,身上刀痕箭瘢如疹,从不贪财惜命,颇有古代名将的风度[5]。由于他身不畏敌,心欲立功,求战心切。二月二十九日晚,杜松将军又下令从抚顺起程,军士手持火把,星夜急促进军,以日行百里的速度,越五岭关,直抵浑河岸[6]。
杜松将军所以进军这样急,这其中还另有缘故。杜松本是一位耿直的武将,对于这次出兵所定的师期持有异议,他认为朝廷兵饷不济,士卒之间互不熟习,将领之间的关系不协调,不便于大举兴师。而经略杨镐轻率寡谋,面对枢臣催促进兵,不考虑实际情况,诸事都谋于辽东总兵官李如栢,朝廷有人骂他“糊面丧气,甘为木偶”,以李如栢的是非为是非[7]。因此,他对于杜松将军的合理意见置若妄闻。杜将军无奈,秘密派人入关,以书上奏,乞请朝廷暂缓师期。杜将军的所作所为,被李如栢侦知,杜将军的送书人被截回来,重责十军棍,杜将军的建议不得实行。杜将军的合理意见不被采纳,又迫于军令不得不赴战。二月十一日,在辽阳誓师的时候,李如栢在酒宴上佯敬杜将军酒一杯,口称:我把头等功让给你。杜松受他所激,矢心不疑,举杯一饮而尽,决心争立头功[8]。出师以后,李如栢又令人在杜松军中诈传:清河路已经进兵,努尔哈赤即刻将要被擒。杜松一听更急了,便驱兵速进[9]。当过五岭关的时候,遇到后金两个村寨,杜将军挥军向前,横扫以尽,活捉十四名女真人,缚往经略处报功[10]。然后,不顾疲劳,当夜三更,兵锋所至,已经到达浑河。
然而,杜松将军贪功气傲的劲头也相当严重,在浑河岸边,监军张铨劝阻杜将军说:今天夜幕当头,师期还没到,是否就地驻营,等到明天清晨再渡河东进不迟。张铨是个读书人,庄重多谋。他劝阻杜松,既是持重之言,可防止冒进赴险,同时,也反映他内心的想法。他对这次朝廷兴师动众,“大彰天讨”,能否如愿以偿,颇有疑惑。他认为后金jīng兵至少也有三、四万,其中人人能战。我兵能够同他们搏斗的,仅仅是各个将领部下的家丁。每个将领部下一般有家丁数百人,其他的兵卒都是“五合六聚之众”,加上野战是后金军的长处,官军的短处。官军以劳赴逸,以客挡主,很难取胜[11]。杜松对张铨的劝阻,置之一笑,轻蔑地说:我军义旗东指,谁敢抗颜,只有乘胜前进,有什么师期可谈。说罢,命令手下军卒探试浑河水势,选择渡河地点。不多时,探马前来报告:河水不深,仅及马腹,河中还有小船数十只。杜松听报大喜,一边举杯痛饮,一边对众将说:这真是天人齐助啊!于是,他弃船不坐,身不披甲,策马大呼而进,急催军卒渡河。手下的将士见将军身上没有披甲,急请披甲再进。杜松大笑,并且骂道:身入阵战,披坚甲岂是大丈夫所为!老夫束发从军以来,不知甲重几何,今日你们众人想以甲苦累老夫不成。谈笑之间已经到了河中,进入水中的有杜松本部亲兵及右营游击刘遇节的五千骑兵,人、马、车营近万名。开始河水平稳,众军涉水渡河,入河的战车有五百多辆,杜松命令内丁在前开路。当渡河官军大部分行至河中时,未料后金军早已按照努尔哈赤的命令壅沙于浑河上游,阻水作坝,蓄水高达数丈。后金军卒得知明军人、马、车已经拥入河中,便掘坝放水。突然大水咆哮而下,向杜松军猛扑过来。总兵官赵梦麟看见水势猛涨,感觉势头不对,极力向杜松谏言,要求停止过河,杜松不听。车营各官也来恳请回师,杜松更是不理。水位渐高,人人各自奔命,兵卒淹死在河中的近一千余人。后军的大pào等重火器都阻于河岸,一水相隔,分军为二。争渡过河的,又当傍晚,寒气bī人,军不成军,乱作一团[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