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下晾晒_衣向东【完结】(16)

2019-03-10  作者|标签:衣向东

  黑蛋又指点着另外两个男人说:“这是胖哥,这个是……操,就叫李哥吧,论年龄他比你爹还大。”

  这时候,水水从里面的卧室走出来,穿着一身白底红花的短袖睡衣,睡衣的下摆很短,只遮到膝盖以上的大腿,走起路来一波三折,眼睛瞅着我,对黑蛋说:“黑蛋哥来啦,哟——别人出来带小蜜,你怎么带了个小毛毛鸭子,是赶时髦搞同性恋吧?”

  几个人死去活来地笑。

  黑蛋也笑了,看着水水说:“你这个没脸没皮的,我要不是和耗子是好朋友,现在就把你做了。”

  “你做、你做呀,你做了,我欠你的五千块就抵消了。”耗子快活地说。

  “什么货色这么金贵,五千块,你以为是……”黑蛋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他看到水水正挑了眼盯着他。

  我应该叫他胖哥的粗胖男人止住了笑,用一种挺严肃的口气说:“哎耗子,你欠黑蛋的五千块确实该还了,麻将桌上可没有赖账的,说出去没脸做人了。”

  耗子瘪了瘪嘴,说自己眼下确实没有现钱,“要不,我这里有一些鹿茸和牛鞭,给你抵了行吧?”耗子看着黑蛋说。

  这几个经常在一起打麻将的人,都是做药材生意的,生意最好的是黑蛋,最坏的是耗子。耗子这几年很晦气,做什么陪什么,麻将桌上又总输钱,几个人取笑耗子的时候,说:“怎么样?没错吧?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你到处放pào习惯了,打麻将就总给别人点pào。”

  麻将桌上,耗子已经欠了黑蛋五千块了,黑蛋并不急着要,他知道这钱耗子迟早会给他的,这是麻将桌上的规矩。现在耗子提出用牛鞭充抵赌债,他也不好说别的,就点了点头,一副无所谓的笑脸。

  耗子的牛鞭就放在阳台上,正准备去拿给黑蛋看,年龄大的李哥急不可待地说:“赶快支摊,牛鞭走的时候再拿出来也不晚。”几个人就围坐在麻将桌子上,把一堆麻将搓得唏哩哗啦响。水水就坐在耗子身后,把一对奶子搁在耗子gān硬的后背上,眼睛斜着看我,长长的眼睫毛半合着,眯缝了水汪汪的黑眼球,弄得神态朦朦胧胧的,撩人心醉。当时我就受不住了,胯下那个很争气的家伙及时地昂扬待命。我心里的滋味很不好受,心里就骂,我操你个水水,我操你个耗子,我操你个麻将。

  水水似乎看出我的软弱,就更加起劲地用那种雾里看花似的目光撩拨我,然后细细地欣赏我由于浑身的血液奔涌冲撞所造成的肌肉颤动的景象。

  正当我六神无主的时候,水水的一只手从下面伸过来,抓住了我的手心,像猫爪子一样挠了挠,挠得我全身的血管都要炸裂了。她却像没有事儿一样,脸颊在耗子的肩头上轻轻地蹭着,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就在水水出现的时候,你一定预测到了我和她之间要发生故事,只是你不可能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简单。这女人怎么见了我第一眼,就敢来摸我的手?我真想叫喊一声,看看她那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如何变得仓皇失措。但是你知道我不会喊叫的,不要说我感到刺激和快乐,就是喊叫了也没有用,不会伤及水水一根毫毛,反而引火烧身,被耗子他们轰赶出去。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责任永远在我们男人身上。

  我紧张地地盯住每一个人的眼睛,担心他们的眼睛注意到我和水水背后jiāo配在一起的手。耗子他们都很专心地取着麻将牌,jīng力都集中在桌面上。我的手心湿漉漉的了,而水水的手指还在我手心里抓挠,她要把我抓挠成什么样子呀,我的脸盘都走了形状!

  这时候,黑蛋已经理好自己的麻将牌,开始传授给我最简单的麻将知识,我终于得救了,趁机抽出了自己的手,把目光集中到麻将桌上。其实我也会打麻将,过去跟同学玩的时候,只是玩一毛钱两毛钱的赌码,从来没有正规地赌过。

  耗子正在出牌,他打出了一张2筒,说:“rǔ罩!”胖哥打出一张幺条,喊道:“小jī,小野jī!”

  胖哥看了水水一眼,黑蛋和李哥就心领意会地笑起来,水水知道胖哥是冲她喊叫的,伸手去拧胖哥的嘴,胖哥连连求饶胡乱抵挡水水的手时,趁机在水水的身上摸了一把。耗子都看在眼里,却不生气,随手打出了一张白板,瞅着胖哥说:“白脸!”

  胖哥叫道:“白脸碰,碰了哟——”耗子说:“真是不要脸!”

  黑蛋抬手要打1筒,嘴里已经喊着说:“天生一个仙人dòng——”

  我看到下家的耗子正等着吃进1筒,吃进后就可以停牌了,急忙推了黑蛋一把说:“别打它,打发财呀!”

  耗子已经看出我的小动作,不高兴地瞪了我一眼,对黑蛋说:“能不能让你的小鸭子到里屋睡觉去,里屋还有电视。”

  黑蛋笑了笑,看了一眼水水,把风牌“发”打出去,接着说:“无限风光在其中。”

  水水说:“真流氓!”

  耗子扭头对水水说:“你也一边去,里屋看电视!”黑蛋示意我离开,我站起来进了里屋。

  18

  屋子里的一张双人chuáng上乱糟糟的,有衣服、卫生纸和流行杂志。我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刚看了两眼,水水一摇一摆地走进来,一仰身子倒在杂乱的chuáng上,短睡衣的下摆就撩开了,露出她白嫩的大腿,两个奶子上半部分浮在睡衣外,下半部分隐在薄薄的睡衣下面。这些是她的招牌,她向我展示着她最具特色的部分,不动声色地看着我面部表情的变化。

  我的表情不能没有变化,你见了富有特色的美味佳肴能不产生食欲?除非你的眼睛没有看到。

  但是我的眼睛不可能看不到,她的腿故意在我面前晃呀晃呀,晃得我心慌意乱了。于是我的目光就扑棱棱乱飞一通,根本没有去看电视。水水笑了,她看到我gān涩的嘴唇抿了又抿,喉结上下蠕动起来,水水就笑了。

  外面不知道是哪一个人和牌了,传来洗牌的呼啦声和付钱找钱的叫喊声。

  水水仰起了上身,吃力地伸手去我坐的沙发上拿起电视遥控器,沙发和chuáng的距离也就两条胳膊那么长,她完全可以弯腰探身把遥控器取过去,但是她一直伸着手,等待我把遥控器递到她手里。她接过遥控器,把声音开大了一些,然后伸着胳膊,又把遥控器递给我。其实她可以把遥控器留在她的身边,或者轻轻丢到我坐的大沙发上,我根本就用不着遥控器。但是她就要举着胳膊,把遥控器递给我,那只举着的胳膊像剥了皮的大葱。

  我别无选择,只好伸手去接遥控器,但是遥控器却掉在了地上,接住的是一只绵软的手。这只绵软的手轻轻地一勾,就把我一百三十多斤的身子从沙发上勾了起来,拽扯到chuáng边,她仰起的上身倒在了我的胸前。

  我知道这个坏女人要做什么,或许她的眼神第一次落在我身上的时候,就对我产生了一种欲望,似乎要在我身上再一次证明她的眼神、她的胸和大腿的魅力。现在,她就像一只猫,在她眼里,我就是刚出生不久的小老鼠,她要把我玩于她的魔爪之下,寻找一些快乐,刺激一下懒散而平庸的日子。她怎么就知道我不会逃跑呢?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反抗呢?她的头拱在我腹部上,那么自信而从容地把手伸向我下身的“第三条腿”,抚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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