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于是有了“田中”、“松下”、“山口”。“至于名字,就一二三四往下
排。但老大不能叫大郎,那是我的忌讳,只能叫太郎。老二不能叫二郎,那是武松
的忌讳,只能叫次郎。”于是有了田中太郎、松下次郎和山本五十六。
武大山珍海味吃腻了,想起当初海上漂流吃生鱼,就让御膳房做鱼一定要生,
想不到大受欢迎,生鱼片遂成为国菜。
因西门庆经常到自家和潘金莲上chuáng,害得武大没处睡,只好睡在地上,日久天
长养成习惯。既然国王都睡在地上,臣民也只能睡在地上,铺张席子,就是所谓
“榻榻米”。
武大在中原曾被称做“三寸丁谷树皮”,有些自卑,到日本怕被人看不起,下
令凡是比自己高的男子一律处死。许多家庭为保住儿子,就将儿子的腿打断,结果
国民粗矮而且罗圈腿。武大因潘金莲而痛恨女人,下令女人只能在家伺候丈夫,而
且要跪姿伺候,以示惩罚。漂亮的女人全部处死,所以日本的丑女极多。
武大当了几十年国王,无疾而终,弥留之际留下遗训,要子孙后代找西门庆报
仇。子孙们日夜操练,跑到少林寺偷学几招功夫,为了纪念国王武大郎,取名“武
氏道”,后来因为日本人文化程度低,加上该国只有假文字,结果传成“武士道”。
又因为武大赤手空拳得天下,这些功夫又被称做“空手道”。
最近,武大后人看了台湾毛片儿《金瓶梅》,就怀疑西门庆藏到台湾,加上CCYV
播放的《水浒》由台湾演员王思懿扮演的潘金莲似乎是个正面形象,还每天在huáng金
时段“人人都为礼品愁,我送老爹海狗油”。为海豹鞭壮阳药做广告,更确信一对
狗男女躲到台湾一带,于是一帮矮人爬上台湾对面的钓鱼岛。
我的迷彩军用背囊,引起联邦调查局的怀疑
听着香港老兄的武大故事,笑得我前仰后合。尽管明知其中牵qiáng附会,但作为
一介身受日本军国主义迫害的文弱布衣,面对不思悔改的“武运长久”,就是真有
过激行动也未尝不可,更何况仅发几句牢骚。况且讲故事的老兄早已由香港移民美
利坚,美利坚《宪法第一修正案》天字第一条就规定言论自由。倒是我自己对反右、
文革心有余悸,担心因言获罪,适应不了美国式的自由民主。
恍惚间似乎怎么也弄不懂时间了。从北京起飞后,每向东飞一个时区我就把表
向前拨一小时,飞越国际日期变更线又得往回倒拨。我从北京起飞时是北京时间1996
年9 月11日上午9 :00,“911 ”是美国通用的报警电话号码,也是我直接接触美
利坚的开始。从这天以后,我对美国的许多看法开始改变,一个真实神秘的国家清
晰地呈现在我面前,取代以往的传闻和偏见。风雨飘摇我再次体会到人在空中身不
由己的感觉,平添时光飞逝、地老天荒、红颜易老、沧海桑田的感慨。
一梦醒来,波音飞机正歪着膀子盘旋,脚下是以好莱坞。迪斯尼闻名的洛杉矾。
洛杉矾是一座三面环山一侧向海的港城,沿落基山脉西坡委蛇排列的一堆小城集合
成太平洋东岸的最大城市。洛杉矾国际机场——如传说的那般宏大、壮观之余,给 6/94 首页上一页4567891011下一页尾页
人以小虾米游西湖的感觉。
店大欺客。立足未稳,我就一头雾水地被请到一边,一位生来一张扑克脸的官
员对我的来去格外关心。事后从《时代》周刊上知道,我之所以受此“殊荣”,是
因为我的全部行李仅为一个巨大的迷彩军用背囊,而联邦调查局一直怀疑亚特兰大
爆炸案的肇事者用的就是这种双肩背囊。大概看我凛凛一躯满脸正气,先生们旋即
迅速恢复了我的自由,连我的大背囊都未打开。可不久前我的好友、肯特大学物理
系的胡晓东虽与我案情相仿,但因态度蛮横,被机场扣了24小时才重见天日,而我
的表哥亦遭此厄运而发誓再也不去美国。
我表哥于永清原是西安音乐学院教二胡的,可弃艺下海,一来二去,在深圳开
了公司。财大气粗后自然放眼世界,1996年11月18日晚为开拓业务到了美国。那天
晚上,他身着一套昂贵的名牌西装,皮鞋锃亮,墨镜背头,手提密码箱晃下飞机,
可还未来得及神气活现,就被一只撑船大手礼貌而坚决地请到了一边。警官当即命
令表哥当众打开密码箱做常规检查,结果一开箱就跳出齐刷刷两万美金。围观的所
有美国人如临大敌准备卧倒,因为美国人花五分钱也常用信用卡,从没人见过哪位
旅客随身携带这么多现金。按美国人的法律和思维逻辑,随身携带数万美元的独行
客,不是走私军火,就是贩毒。加上我那周身上下名牌行头的表哥虽然生意走向世
界,可掌握的语言还停留在中国。财大气粗的中文与惯于当世界警察的英文刚一jiāo
锋,天雷勾动地火,我表哥就被铐在地上。再往下的细节我表哥死活不肯说,看得
出其屈rǔ不亚于签订《南京条约》割让香港时的满清政府。
美国移民局权力很大,它有权怀疑任何抵美旅客的合法签证,在被怀疑者的护
照上盖个血红的大印“作废”,再将其递解出境。由此说来洛杉矾机场对我已是宽
大至极,女移民官并没有像传闻的那样qiáng令我出示返程机票,可以往的所有传闻都
说没有返程机票会被拒绝人境。排在我前面的一位女士就因持B -2 探亲签证而又
没有中国回程机票,被移民局的几位大汉带到一边谈话,瑟瑟发抖哀婉可怜。轮到
我,可我下巴底下一头金发的女移民官连头也没抬,就在我护照上砸了个半年的印
记,又把我的护照扔出来,快捷得让我不知所措。一旦事情顺利得出奇,有备而来
的我倒觉得一万个不舒服。原本准备替受迫害的国人申冤雪恨,结果一切安静得令
我无法忍受。满腔豪情一肚怒火就是找不到发泄的借口,只得闷闷不乐地走出机场。
二伯仙逝,我成了唐氏农场推一的唐姓男人
我那家住洛杉矾的姐夫已在机场门口向我招手。这位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姐
夫像我一样也是个瘸子,正右手策杖徐徐而来,而且瘸的也是右腿。我姐夫当年台
湾大学毕业,按规定在军中服役,因天性耿直得罪官长被发往台中站岗。台中多雨
且军务繁重,我姐夫夜夜穿着湿军装和衣而睡,日久天长转为风湿。台中军医乃是
初中毕业,根本不通医理,为止痛每天给我姐夫打可的松,痛是缓解了,我姐夫的
骨质也的确疏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