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云海间 作者:看长亭晚(上)【完结】(40)

2019-03-17  作者|标签:看长亭晚 情有独钟

  居然是这个意思!清平简直就想咆哮出声了,这世界女子为尊,- yin -阳之道悉数逆转,男子孕育,打理内务;女子在外,支撑家业,正因为如此颠覆- xing -的倒置,清平几乎要忘了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她们偏偏要逆人伦之道而行,世人于此多是批判之语,也有些赞叹之词,将她们称为‘玉琼’。

  何谓‘玉琼’?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双玉相映,便是‘玉琼’了。

  说白了就是喜欢女人的女人,虽这世界女子没有膜,但清平还真不想献身体验一番什么叫玉琼之欢。她慢慢放松身体,好让那人以为自己并无反抗之心了,一只滚热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来回摩擦,那人顺着她脖子一路吻上去,清平恨不得按住她猛揍一顿,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刚才任那男孩大叫,被卞管事带走也是比现在好的!

  她咬紧牙关强自忍耐了一会,最后在那人手摸到她胸衣外边的时候忍不住收腿猛的一撞,不知道撞到了哪里,那人吃痛的松开桎梏清平的手,清平挣脱了束缚,马上翻身起,那人却反应敏捷的按住她的双肩,将她按在床柱上,俯身直接朝她嘴又急又狠的吻了下去,慌乱间清平看清了那人的脸,竟然是吴钺!

  难怪他们叫她‘吴贵女’!清平来不及去想这其中的关节奥妙,厉声喝道:“吴钺,你居然来这种地方!”

  吴钺愣了一下,松了力道,清平趁其不备,蓄力挥出一拳,转移她的注意力大声道:“此事我定要告诉教谕!”

  吴钺向后躲去,清平只打中她下巴。但吴钺因靠的太后,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她扶着头爬起来,愤怒道:“你......你不是也在花月阁吗,装什么圣人君子!”

  “呵。”清平活动手腕,扯住她胸前的衣服把她半拖起来,“说的好,但我可没对同书院的动手动脚。”

  言罢她直接对着吴钺来了一拳,堂堂乐安吴家的嫡女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吴钺愤怒之极,却被揍的头昏眼花,竭力仰过头去。方才动作间清平的胸衣几乎滑落了一半,此时正对着吴钺,吴钺只瞧了一眼便觉得更晕了,辩解道:“我怎么知道是你!况且,况且你还穿成这个样子!”

  清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扯了扯摇摇欲坠的胸衣,点点头道:“师姐教训的是。”伸手剥下吴钺的外衣,把吴钺丢到一边,吴钺激动道:“你!你要做什么!”

  一件轻纱外裳落在吴钺头上,薄薄的衣服还着主人的体温,她霎时愣住了。清平居高临下看着吴钺,当着她的面换上外衣,道:“这便多谢师姐了,就此告辞。”

  说完拱拱手,没等吴钺反应过来,就推开门冲了出去。

  她把头发束好,平复心跳,那种被人所控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幸而遇到的是吴钺,还糊弄糊弄就过去了,要是换其他人的话恐怕就没那种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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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月阁一楼就是一个戏台,乐师们绕着台子坐了一圈,奏着欢快的乐曲;台上是着装轻薄的年轻男子们,人手一把绸扇,随着曲子的节奏展开收拢;台下是寻欢作乐的客人们,嬉笑着饮酒,与身边的人举杯大笑。

  门房不断拉长声音叫道:“客人到——”

  欢客中进来了一位打扮富贵的中年女子,她身边还跟着三个护卫,马上有人上来将她们迎了进去,那女人拱手笑了笑,带路的少年还礼,她趁着那少年不备低声在三人耳边低声道:“小姐说那逃生子无权无势,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方才瞧见她进了这里,你们仔细看好了,一发现她就立刻捉住!”

  一人犹豫道:“贺首领,但我们是在花月阁啊,万一闹出动静来怎么办?”

  贺首领傲然道:“在这贺州地界,我们岭南谢家可从未怕过谁!你们只管放手去做,做好了小姐自有赏赐,做不好了.......嘿嘿,”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恶声道:“自有你们好看!”

第22章 骗子

  “铃铃铃——”

  有乐师站起来,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铜铃,一楼的人慢慢的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坐在椅子上,陪着客人喝酒玩耍的花郎们也收敛了轻浮放荡的模样,伫立在一旁。仆役们用竹勾勾起灯盏,熄灭了大半,她们将紫色的轻纱从二楼扔下,刚好盖在那些亮着的灯盏上,远远看着一道道轻柔妖娆的紫光从空中投下,犹如梦境一般。

  台子边的乐师们换了乐器,台上突然飘起白雾,仿佛有生命般滚动着。随着叮咚一声清响,琵琶声如泉水般涌出,好似珍珠落入玉盘之中,叮当作响,接着笛声渐起,那笛音清越明亮,仿佛是流水从高山落下,而后又和琵琶声相和,两种曲声相互追逐,时而- jiao -合,时而分散,一时间满堂皆静,众客听的如痴如醉。

  “铮——”古筝的音柔而有力,汇入琵琶和笛子中去,古筝越奏越快,就如同千军万马势不可挡,琵琶声和笛声渐渐的追上了古筝的速度,古筝又回落下来,与琵琶声同势,笛声却逾发飘渺,行云流水般的笛声清丽响亮,最后三声齐齐淡去.......

  此时清平刚从三楼下来,恰好一楼灭了灯,大厅光线明明暗暗,众客都在欣赏曲子,她便趁着人不注意混进客人中,理了理宽大的衣袍,坦然自若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在她的右边隔了三个座位,少年将贺首领引入座,为她们端来茶后告退。

  突然台上亮起灯,一名白衣青年端坐在中央,却是与清平方才见过的喻大家,他怀中抱着一把阮咸,信手一拨,声如滚珠,叮咚作响,他唱道:“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引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那声音清澈明亮,如同林籁泉韵般,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花月阁中楼上的客人都被吸引出来,靠在栏杆边向下望去。

  台下笛声遥起,空灵飘渺,与他歌声相和,青年唱道:“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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