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荣借着灯影,看清床上人昏睡的容颜,然后邪邪笑了起来,这洛栖歌平日武功高强他无法近身,如今着了他的道,也只能任他摆布。待到生米煮成熟饭,这洛平秋连着平护司也会是他的……
他将宫灯调得暗些,然后俯身到床侧,轻轻挑开了床上美人的衣衫,像打开稀世珍宝,倒有些急不可耐。
美人,天下……他看着那白皙的脖颈,笑意从来没停下过,就待将自己脱个干净时,殿门突然被踹开了……
长风看着铺散在地的衣衫,脸色寒如锋刃,就连眸子中也有掩饰不住的杀意!
像换了人!像换了心!
她一把拎起错愕的祁长荣,如同拿捏着一只蝼蚁,狠狠将他甩在宫柱之上。
祁长荣早就被酒色掏空身体,突兀被这么一甩,体内血气涌出。还来不及叫疼,见祁长风犹如黑暗里走出的杀神,睨着他一步步走来,然后又是一脸朝他提过来。
他顿时口吐鲜血,却不想祁长风还在盯着他,压根没打算放过他,他在地上缩退着,颤巍求饶:“我还什么也没做!皇妹,饶过我!都是祁长景!都是他让我这么干的!”
“是吗?”她说出的话都好像散着寒气,上前一把揪住挣扎着逃跑的祁长荣,扣住他的胳膊,奋力一扭。
寂静的殿中传来来嘶嚎,祁长荣想自己这条胳膊应该废了,索- xing -破罐子破摔,颤抖着牙关威胁着:“祁长风……你不能杀我!若动了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父皇也不会放过你!”
“不杀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着,她连着祁长荣另一条胳膊也废了去。
满室惨叫,最后祁长风断了他的脚筋,看着他疼昏过去,方才罢休。
做完这一切,弄得自己也满身鲜血。她无力地来到床榻前,轻轻将沉睡的人搂进怀里,细细替她穿好散在地上的衣衫。呆坐良久,搂得越发紧了,然后轻轻吻在她的额上,泪水奔涌而出,“对不起,没能护好你。”
她横抱起洛栖歌,就要往殿外走,忽然发现掉落在地上的铃铛。费力勾了起来,原来,她一直带着啊!
路过祁长荣时,她心下一冷,打落一旁的灯烛。
黑夜,欢腾的可怕,长风抬眼看着燃在天空的灿烂,眼中杀机毕露,咬牙切齿道:“祁长景!”
走过假山前,刚好见到寻来的隐无忧。他看到洛栖歌昏睡不醒,着急问道:“怎么了?”
“没事了,别的不要多问。她被下了药,你立刻带她回去!我能信你吗?”
隐无忧立刻明白了几分,复又看到祁长风身上血污,冷声问道:“是谁?”
“我说不要问了!你若不带她回去,我让祁长泽送她!”她这样说,却将洛栖歌递了过去。
隐无忧张慌接过洛栖歌,看着祁长风从怀中掏出了一串小银铃,绕在洛栖歌的手上,然后让她包在手心。
“快走吧!她若问起,你就说你也不知道。”
隐无忧应了声,眉宇间有些担心,走了几步回过身来,低低道了声:“谢过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青禾:我看到了,你是故意的!
长风: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咋滴?
第50章 诡辩
“承福殿走水了——”
“快快快,救火!”
吵吵闹闹至夜半才消停下来。长风换了身干净的衣衫,静静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洛栖歌。
她可真笨,平时谨慎的一个人,怎着了祁长荣的道!
不住责备,不住地心疼。若是自己晚去一会,真的敢想。无力蜷缩在床侧,想来自己白学了一身功夫,竟差点护不住自己的心上人。
洛栖歌,洛栖歌!
她忍不住念叨着,就好像她躺在自己身旁一样,伸手便了拥入怀里,好好疼惜一辈子。
如此想着,嘴角的柔软在昏黄灯火里轻勾。也不知是梦还是清醒,反正过了很久,待移开手腕,外边天已经大亮。
冬儿轻扣开殿门,在屏风的那侧询问着要不要梳洗。她应了声,圆脸的少女才闪了进来,脸上挂着一丝神秘,“殿下殿下!你听说了吗?承福殿昨晚走水了,还烧死了人!”
“谁啊?”她从床上坐起,整了整发皱的衣衫,好像并不意外。
“听人说是长荣殿下。脸都烧没了,还是他身边的小公公阿庆根据玉佩认出的!”冬儿压低了声音。
长风心头一沉,昨晚倒是大意了,一开始就该将那个小太监直接了断的。昨晚她送走隐无忧后,又到打晕小太监地方走了一圈,人竟跑了。
斩草不除根,果真后患无穷啊!
“殿下殿下!我听说是有人蓄意为之的!昨晚仵作勘验尸首,发现长荣殿下的手脚皆被废了去!”
冬儿这丫头跟了她这么久,别的没学好,查听宫内小道消息倒是一套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