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燕太后的儿子,论长相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菜来喽。”阿雀先是端上了两盘蔬菜,其余的也是陆陆续续上来了,等菜齐了之后,虞濯随口打听了一句:“近r.ì外乡人多吗?”
“不多呀,往来做生意的也就是那些面孔。”阿雀说。
阿雀走后,三人便彻底安静了。虞濯自知这两人都是不苟言笑的人,连他自己都没那个心力去活跃气氛,只得作罢。
结账的时候,虞濯变戏法地从袖子里取出一本薄薄的书,说道:“带回去给你弟弟吧。”阿雀接过连声道谢。
夏侯瞻朝他投向询问的目光。
“一些启蒙读物,阿宝是个聪明孩子。”
“若人人都如恒清爱民如子,乃是我靖朝之幸事。”夏侯瞻说道。
这“爱民如子”可不能乱夸,尤其是君上夸臣子,多少有些——不满的意思。虞濯深吸一口气,忍痛说道:“陛下,慎言慎行。”
刚想问为什么,正巧有几个人走上楼,他也只好闭嘴了。
“哟,这个小美人长得真不赖。”为首的中年男子开口,将目光放肆地黏在夏侯瞻身上打量。
见此,苏拾雪眼神一凛,按在腰间软剑之上。虞濯赶紧阻止他,问:“这位……大爷,对吾弟可有什么想法?”
“哟,这个也不错,就是太高了点。”
取下腰间新制的折扇,虞濯敲了敲楼梯上的扶手,喊道:“掌柜的,有客人走错门了,赶紧送到晚莺阁去呀。”
掌柜的一看,赶紧说:“虞大人,哎哟,这位不是钱爷吗,这怎么了?”
“你小子,找打是不是!”
“告辞。”虞濯拉着人赶紧走了,再不走,这“钱爷”也就要倒大霉了。毕竟是老相识的,这么折人生意也不好。
钱爷还不想饶人,掌柜的感觉拉住他,道:“钱爷,您可千万别惹虞大人。”
“什么虞大人,老子在这小破地方能见到什么大人。”
“哎哟,就是小地方,爷、爷,您想想这京城姓虞的您能想起几个?虞美人的虞。”掌柜的把人拉到一个小包间 ,问。
“虞……”钱爷瞪大眼,“刚刚那人穿的白衣?”
“嗯嗯。”
“哎呀妈呀,完了完了!”
一回到府中,虞濯刚坐下,苏拾雪即可行礼问:“左相为何阻止下官?”
“就一个地痞流氓罢了,若是真闹了事情,整一个饭馆里头的人都会受牵连。”虞濯说罢拍了拍夏侯瞻,对他说,“像你主子,不过他是个听劝的。”
“下官受教了。”
不料,夏侯瞻问虞濯:“晚莺阁是什么地方?”
“好问题!”虞濯眨了眨眼,说道,“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就是个听小曲的地方。”
“恒清,靖朝官员明令禁止狎妓。”夏侯瞻非常认真地盯着他说。
关于自己和晚莺阁的姐妹们二三事,虞濯还要想着怎么打掩护,他总不能直说:陛下,您给的俸禄有限,臣不得不给秋娘写诗谱曲吧。
“臣是为了查案。”虞濯沉思便可,又说,“人贩卖人,无非为了利,秦楼楚馆可不是一个大主顾?”
“确实有几分道理,不过如此一来,买卖应当多为女子,但事实上走势案例中,男女皆不在少数。”
展开扇子,虞濯突然暧昧一笑:“陛下赠予臣这些少年时,没有想法吗?”
再看去,夏侯瞻的面容微微发红,可惜杯易容术遮盖了些,看不太清晰。这一想,虞濯便觉得遗憾了。
“朕会命暗卫前去查探。”夏侯瞻赶紧转移话题。
暗卫的数量始终有限,夏侯瞻苦于没有可信任的人手,想着再提拔一些。毕竟当前权臣统帅文官,而武将在外。王家是用不得了,苏家子嗣单薄,仅仅他的老师和其义子二人,远远不够。
边想着此事,边看奏折,本来一两个时辰能看完的也就拖了快一下午,好在都是些j-i毛蒜皮的小事。
“朕想设立一个司属,直隶于朕,一切听从朕的调度,最好能从家世清白的年轻子弟中挑选。”
虞濯听了,没有丝毫惊讶,点点头,看着窗口摆放的ch.un兰盆,等他接着说。
“暗卫毕竟只是暗卫,没名没分,很多事情都无法做,最好此司属的人可以少些繁冗的流程,直接行动。”
“人不能太多,否则一旦有中间官员欺上瞒下,可能就会是锄良善。”虞濯拿来一张纸,提笔写下一份C_ào拟,夏侯瞻听了他的话便稍许冷静,确实不能大意。
晚饭时,夏语冰前来敲门,喊他进来的人居然是夏侯瞻,简直受宠若惊。
也不能说夏侯瞻极为沉默寡言,他只是不敢随意开口。高处不胜寒,更何况是曾经皇子,如今天子这般高位。
晚上的时候,夏侯瞻详尽地阐释了一遍已经想到的设想。
“取何名?”
“尚未定,恒清,朕着实寻不到人。”夏侯瞻的语气中满是无奈,他的根基太浅,曾经手下部队又收编入御林军。
“臣有一旧友,若是陛下能看得上——”
“恒清尽管引荐就是。”
虞濯弯起眉眼,粲然一笑,说道:“陛下今晚同臣一道去晚莺阁探探吧,必不会让陛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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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画皮画骨难画心 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