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 xing -子实在是太过擅作主张,这军中你也不要待了,回去好好反思……”
杨无知道这回去是啥意思,回去敦煌,可他还未立功请赏,他张张口,还要再说些什么,这时赵客的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道:“以后,你就是侍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人记得这家伙么?【傲娇脸】
有人看,我就会写下去的,本文不是单纯的谈恋爱,啊,有时候我也会想谈谈人生的。话说我还是犯懒癌。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侍剑怎么了么?他不是一直待在敦煌城么?郎君会让他出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心里是这般想的,可赵客总不可能骗他。郎君与人的名姓,是不会擅自再转让给他人的,那人若不是死了,那又要作何解释呢?
心有千结,却只有此时才觉得口拙。
卫绾接过杨无手中的书信,嗯,其实这时候应该是唤作侍剑了,也不打开,只是放在一边,居高临下地望着还躬身等待吩咐的杨无:“我这里还不缺人,那大营,也是要武力服人,你精通的又是杀人之术,现下也没什么事,你就先跟着沈牧吧。”
沈牧。杨无早有耳闻这个名字,可是并不曾亲自见过真人,他与侍剑这名字的前任是在一起练习的师兄弟,当初选拔落了他,后面就是一直跟着赵客帐下,就算有心,各种机缘巧合之下,他竟然是一次沈牧的面都没见着,在卫绾的吩咐下,他一时之间还有些愣神。这就是要见着了?
卫绾只一想就明白了,她微微一笑:“她在前厅,你可先去见她。”
见,便是去见罢。沈牧的大名也算是如雷贯耳了,他倒是想知道这沈牧的武功路数比之他,又多了几分的巧。何德何能能让他那师弟一直赞不绝口,又何德何能能让赵客都说不出一句不好来。
岂不知现下在那前厅的并不是沈牧,而是薛昭。薛昭是还在思索逃跑的路子,城主府的兵士勇武有余,智力不足,在薛昭好几次差点逃脱之后,卫绾也只好吩咐沈牧将薛昭带在身边,沈牧是愈加缄默了,但卫绾可不能任由沈牧就这般消沉下去,幸好薛昭正是在气头上,现在见谁都少不得要冷嘲热讽一番,沈牧又是耿直的- xing -子,素来是见不得自己被冤枉,两个人一见面,那总是要有话说的。但卫绾没想到的是,薛昭的嘴上功夫委实厉害,就算是沈牧,到最后也只能选择了败退。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那是秀才就事论事,士兵也会恐吓于人,但当这一切反过来时,那后果,其实是不言而喻的。
“我又没欠你的。”沈牧憋了一肚子的气,到底是没有骂出口,丢了一句话就甩了袖子去远了。
至于薛昭是眼不见心不烦,但,手里握着一只酒杯,那是沈牧的,沈牧只饮了半杯,这剩下的一半就落在了她手里,现下见着,平白地,心里就有些闷闷的。她知道并不关沈牧的事,但,人要蛮不讲理起来还分得清黑白的话,那也就不叫生气了。别看现在薛昭面色平静,但薛姑娘要说自己难过,只需一转眼,她也是能哭出来的。
这要怎么说?你把对方当挚友,可对方只当你是玩杂耍的猴子,她觉得开心了,就哄你几句好话,要是不开心了就丢在一边,又哪里会管你的死活?
薛昭,你真可笑。卫绾,你真该死……真该死。晃晃酒杯,却感觉身后有人,双腿立即盘起,屁股离了草席,再脚尖一点,人闪身到了两三尺开外,她正以为是沈牧去而又返了,可见着眼前这男子年纪轻轻,自己并不识,她怔忪了会,才道:“汝是何人?”
杨无松掌成爪,一击不得手,也是早有所料,他朗声道:“在下杨无。”本来以为这名字一出口,对面这模样有些清秀的女子总会与他好言好语来寒暄两句,岂知对方略加思索之后,竟是一脸茫然:“我认识你?”
真乃是奇耻大辱,且不说师弟有没有在沈牧耳边提过他的名字,当然是有说过的……就算分了嫡系派系,他杨无的名姓在军中也算是小有名声的,沈牧不知,那是当他是无名小辈否?来时就存着要较量的心思,脚下风雷动,足袜不沾尘,那出手再不留一分情义,三十二式长拳,右脚撇步向前,略一停顿,身体前倾即是冲出,长打短靠,是时下市井武馆中最为常见的起手式,不过在杨无近身之后,那左右手兼顾,身法步子都极为飘逸,薛昭虽然依着身体的本能躲过了几拳,但杨无的拳头带风,一拳擦耳,倒是让她猛然间心生紧迫起来。这是人到了死地本能的求生欲。
男子与女子的力气自然不是能同日而语的,而且薛昭也不曾练过什么外家功夫,切了杨无一个身法的漏洞,只是抬掌推手,疼的也还是自己的胳膊。这是遇到一个硬点子了。
杨无有些讶异,他听闻沈牧的功夫极好,可眼前的这女子,除了轻功还不错,这手上功夫……他挥舞了一下手臂,怎么感觉一点力道都没有?可总不是他认错了人,但能躲了他一套招式,就算对方只用了轻功,这场切磋,就有必要再进行下去,可是不想露了自己的武功路数?可这般藏着掩着,又是什么英雄好汉,他的面色有些沉重,身体下坐,抱腰顺势,双手握拳紧扣腰际,再气沉丹田,以意引气,他大喝一声,这自然是不是佛门狮子吼,以掌外侧斜向劈出,其力可开石碎碑,是杨无所练的又一门高深拳法。
若是常人,这一击之下,自是不死也残的,但薛昭恰好是练的《易筋经》,那借力卸力的功夫正好克制这门功夫,两手交叉迎击,隐约还能听闻衣帛被劲风震碎的声音,但全身传来的骨头哔剥声却是在悄然间将这杀机尽数泯灭。踮起的脚尖轻轻落下,只一转身,脚下青石板以脚尖一点鳞次碎开了波纹,但当其鞋底盖住了那层裂纹,风轻云淡的模样,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