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情动之时,□□尽泄后,黄酒二两,旁人从背心为输入内力,如此三年五载,便可好透彻。
她写得很慢。
段长歌恨不得一剑戳死越子临。
自然,服食人血也是可以的,需胸口血一碗,可压制。
越左使的药方果真奇特。
段大人谬赞。
某可不是在夸你。
越子临好像非常愉悦。
这两条解药都忒恶心人了,什么血海深仇能调出这份毒来。
你帮我冲破- xue -道,我劈开棺木。
我如何用内力?
你可以用内力,只是吐几口血罢了。
段长歌写道:我见古人说,少时吐血,- xing -命难虞。
你想现在就难虞?
段长歌心道我真是欠了你八百辈子,你这一世来要我的命来了。
她转念又一想闭息能闭多久,早晚被毒死在棺材里,她一咬牙,手指摸上越子临的后颈。
越子临躲了一下,命门在旁人手下按着,她这种多疑的- xing -格怕不是要死命防着。
暖意从她的后颈扩散开来。
越子临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段长歌感受到她动了一下,衣料擦磨的声音不绝入耳。
这种声音十足暧昧,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确实令人浮想联翩。
但是马上,段长歌就没有任何遐想了,她听见咔的一声,很大的一声。
新鲜的空气一下子涌来。
越子临已经不在她身侧了。
段长歌捂着脸从棺材里跌跌撞撞地出来。
越子临站在马车上,马车下面躺着两个死人。
段长歌摸了一下棺材,酷寒刺骨,如同寒冰。
“某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内劲。”她喃喃道。
偏偏越子临还喜欢拿烟火烧死人。
“你都不问问他们,就杀了他们?”
越子临冷道:“我是想问,可他们见了我就想见了鬼一样。”
“那也是艳鬼。”段长歌道,她扒开一个死人的嘴,发现口内满是黑血,显然是中毒死的。“你杀的?”
“我杀他们用下毒吗?”
这倒是。
“怕是来之前就备好了毒。”段长歌把手伸进这人的口内,果不其然摸到对方后槽牙里镶了些东西。
她把手拿出来,黑血和唾液混合。
越子临道:“段大人难道还做起了仵作的活儿吗?”
段长歌道:“某不做,难道越左使做?”
越子临道:“爱莫能助。”
段长歌就着男人的衣襟擦了擦手。
越子临盯着段长歌半天,知道此人绝对不会透露素箫的所在。
就算要说,她想,也绝对不是用严刑。
“现下你我二人都已脱险,”越子临道:“我先行一步,段大人自便。”
她的态度如此洒脱倒让段长歌惊讶不已,若是之前千里追踪时她能有这般气量,哪里还有现在这么多事,且一个最不该有如此气量的人有了气量,实在惹人怀疑。
段长歌色变,突然跪在地上,扶着棺材剧烈地咳嗽起来。
越子临看她面白如纸,从马车上跃下,一搭她的脉门,发觉脉象不稳,正要说话,却见对方眼中掠过一丝狡黠。
段长歌翻手,极快地按住了她的手腕。
“可别动,越左使,您可不想这一身绝学都废在我手里吧。”
越子临抿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明明生得副温润谦和的秀美长相,人也是修竹般玉立,怎么脾气大成这样?
“你不怕我杀了你?”
“若是其他时候,某自然是怕的,可某转念一想,越左使想必也在那次爆炸中受了极重的伤,至少是极重的内伤,不然你不至连- xue -道都无法冲开,越左使劈开棺木已是强弩之木,如此逞强却是为了警告我别有其他心思。”段长歌本想摇扇子,可一摸腰间空空如也只好作罢,“对否?”
越子临冷笑了一声。
“那就是我猜对了,”段长歌了然道:“你急于回去,恐怕是内伤已重到无计可施的地步了。”
“为何这般笃定我重伤?”
“你连素箫都可以不要,除了重伤需治,某想不到别的。”
越子临呵了一声,“可若你想错了,我就得杀了你了。”
“某只是怕,曹阿瞒的典故用到了某身上。”
“能被比枭雄,我倒是荣幸之至。”
“越左使想杀了某?”
“想。”
“某没点破前也想?”
“段大人没点破之前是七分想,点破之后是十分想。”
段长歌只能苦笑了,“但恐怕现在越左使有心无力。”
越子临点头称是,“我的命现在都握在大人手里。”
“只是一身武功罢了,”段长歌道:“某不济事,还要不了左使的命。”
越子临粲然一笑,“你不会如此。”
段长歌心道凭什么?凭你长得好看吗?
“你与我绕了半天圈子无非是有所求,不若,依段大人的- xing -子自然已经走了。”
段长歌叹息道:“某真的十分喜欢管闲事,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要命的闲事也管?”
“要命的那便不是闲事,是大事了。”段长歌道:“若有大事相托,自然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