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字,称名,要么是半点规矩不懂,要么是太熟了,不用在乎规矩。
看越子临没有半点特殊反应,她就知道是后者。
莫非这就是越子临的那条情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空璇小天使的地雷。
算命找我木大师,保证不准。(滑稽)
☆、第三十三章 共醉
越子临道:“这是我的一位朋友。”
她半点都不想与凌无悔介绍, 这祖宗要是把主意打到段长歌身上去, 她是杀还是不杀?
“看来是子临的朋友, ”凌无悔道:“小女表字止心, 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段不疑。”段长歌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凌无悔笑道:“看来不疑身居高位。”
这次演得是什么?娇弱的大家闺秀吗?
越子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不如就此……”
“我与子临要去天青楼, ”凌无忧道:“不疑既然是子临的朋友, 不如同去?”
越子临把头拧过去, 懒得再说话了。
君子成人之美,她看见此种情态应当就婉拒了。
段长歌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她会这么做, 她不怀疑。
然后,段长歌笑道:“也好。”
“那,我先告辞……”
嗯?
也好?
越子临看了眼段长歌, 她的动作幅度决对不大,眼神也十分正常, 但分明地表达出来了你是不是疯了这一情绪。
段长歌看了只当没看见, 道:“走吧。”
越子临满腹的不解憋了下去, 既然段长歌说了要去,她也不会驳她的面子。
天青楼不是没来过年轻貌美的客人,也不是没来过一水儿都是年轻貌美的客人,但这样的客人却十分罕见。
三人都是高挑修长,年少美貌, 走在最前面的翩翩如玉,风流温润,摇着扇子,但眉目却透着一丝烦躁与不耐。
后面的两人一人柔弱堪怜,紧紧地握着旁边人的手,却让人无端地觉得有些得意。
至于她身边的那位,伙计一下子低下了头,当下不敢再看。
那女人,不是言语能描画的美,恍若从话本中走出来的书中人。
三人之中只有她面无表情,半点情绪没有流露,腰间挂着修长雅致的剑,看起来就像是戴着玩的。
越子临有心要些口感绵柔没有什么后劲,奈何凌无悔不同意拉着她的衣袖子临长子临短的,又道:“你说了要请我喝酒,怎么?现在要赖账?”嘟起淡红的嘴唇,十足的惑人。
“不如我们问问不疑的意思?”越子临道,她觉得段长歌仿佛要踹桌子了。
凌无悔眨眼,歉然道:“我忘了不疑还在这,”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一和子临在一起就什么都忘了,不疑不会怪我吧?”
虽是道歉,语气言辞却极尽挑衅之能。
越子临看段长歌的表情,心道她可能只是想杀你。
段长歌笑道:“自然不会。”
段少卿涵养惊人。
越子临合上了瘦金字体的酒单,道:“一壶汾酒。”
“一斛?”
越子临点头道:“一壶。”又点了小菜糕点若干,她谁都不问,干脆利落。
伙计道:“贵客们稍等。”
等酒的时间凌无悔当然不会让自己闲着 她愿意演戏,也能找乐子——拿旁人找乐子。
“子临,”凌无悔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魔教啊,睢云师兄可是很想你呢,天天和我念叨你。”
一个和教主平辈的人,叫什么南睢云为师兄?不怕把凌家的列祖列宗气活过来吗?
“睢云师兄?”说话的是段长歌。
越子临刚要说话,凌无悔就道:“是子临师叔的亲传弟子,我那时还没有拜入魔教,他们俩年纪相仿,青梅竹马,温师叔还说要给他们俩摆酒订日子呢。”
越子临头疼道:“行了,别说了。”
话都是真的,只是当年的事拿到现在来说,配上如今的气氛,怎么都奇怪。
段长歌温声道:“某却是很想听。”
凌无悔分外得意地看了越子临一眼,道:“子临为何不喜欢我说?我说的可有半句虚言?”
“摆酒那事,”越子临道:“是玩笑之语。”
段长歌笑道:“某想也是玩笑之语。”
“当年是玩笑,现在是什么倒说不准了。”凌无悔忙着浇油点火,“师兄似乎当了真,连聘礼都准备好了。”
酒终于上来了,越子临立刻倒了一杯,捏着她的下巴把酒灌了进去。
凌无悔被呛得面脸通红,眼中水光一片,更显得楚楚可怜了。
“我说错了什么?”软糯道。
你长嘴就是最大的错处。
不过凌无悔在教中辈分极高,她并未顶撞,也不能顶撞。
“无事。”越子临斟酒,这次文雅多了,是给段长歌的。
段长歌接了酒,道谢。
“无事我为何不能说?”她委屈极了,“连睢云师兄都提不得,子临你是怕被谁听见?”
“聒噪。”她道,顺手点上了她的哑- xue -。
不敬就不敬吧,听她说了一会的话,整个头都疼的厉害。
凌无悔瞪着越子临,用行动表达她对越子临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