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随锦垂眸,似是沉思,紧接着仙姑一手铁钩钳住夏随锦的小腿,将他整个人掀翻。
可怜夏随锦正在思索下一步怎么布局,忽地天旋地转,身子一轻,下一刻摔到了梨花树上,砸到后腰,又掉落到地上,整个人都散了架,再也起不来。
但他不让虞芳救他,只执着地喊:
“别——别让她跑了——”
虞芳见状,俊逸的面容如蒙上霜雪,冷到不寒而栗。他飞身如惊鸿影,一掌劈上逃跑的仙姑,只见仙姑喷出一口鲜血,踉跄了几步,倒在地上彻底不省人事。
夏随锦这才放下心,扶住梨花树颤巍巍地站起来,只觉得后腰疼痛难忍,再也撑不住,挥手示意虞芳:
“过来,扶我。”
……
忙活了大半夜,夏随锦又困又累,趴在床榻伤睡得香甜。
这回他做了一个好梦,梦里他跟父皇爬树摸鸟蛋,树下胖嘟嘟的小五抱住树干,哀哀叫唤:
“二哥、父皇,我也玩上去!带我么,我也要掏鸟蛋。”
他是七岁的模样,朝树下做鬼脸:“我不!——你太小了,等你大点儿,我再带你玩儿。你看小七多乖,就你一直吵闹。”
他太得意了,结果脚底打滑,一个倒栽葱摔了下去。
不过,一点儿都不疼。
因为他躺在母妃的怀里,母妃捂嘴对他笑,说:“谁叫你皮,下次还敢不敢啦?”
揉在腰上的力道轻柔有力,很舒服,他一点儿都不觉得疼。
他趴在母妃的怀里,嗅着淡淡冷冽的香气,很满足很满足。
“呀,你怎跑我怀里了?”
夏随锦睡醒之后,看到怀里抱着虞芳,心头热腾腾一跳,然后神采d_àng漾,用手指捏住他的脸,只觉得又滑又嫩,不大一会儿就闹醒了虞芳。
虞芳垂下眼眸,似是不开心,说:“你抱住我喊‘母妃’。”
夏随锦笑道:“你真是个宝,我是夸你呢。别绷着脸了,走,咱们去逗一逗那个仙姑。”
虞芳微愣,问:“怎么‘逗’?你明知道她是沈白露,还这样待她,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惩j-ian除恶而已。”
“那九龙令呢?”
夏随锦摸了摸虞芳拧紧的眉头,道:“我自有打算。你别皱眉,我看着难受,还有这身黑衣服你穿上挺好看的,面具也别戴了。”
后退几步,看青年高挑挺拔的身姿在黑衣衬托下如青翠玉竹,面容姣好,清透澄澈的双目疑惑地望过来时,又显出几分稚嫩。他笑得很满意,道:
“你这样挺好,暂时先这个打扮罢。等到了薛家堡再换回你的白衣。”
虞芳道:“从头到脚全黑,像黑炭头。”
“瞎扯!哪有你这么俊的黑炭头。”
夏随锦推开门,和煦的东风吹拂进来,艳yá-ngch.un光里一女子蜷缩在桂树荫下。他那张端秀明媚的面孔露齿一笑,笑着轻佻,有几分显而易见的不怀好意,道:
“仙姑,睡得好么?”
她的手脚锁有冰冷细长的铁链,铁链另一端系在桂树上。夏随锦靠近,谨慎地停在树荫外,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怕光?”
仙姑从膝间抬起头,逆光看向夏随锦,盈眸立即灼烫一般疼痛。她忙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夏随锦逼迫:“你肌肤y-in寒,内功的路子很杂,分明是练了邪门功夫,我看你手脚焦黑,难道是走火入魔了?”
捡起一条锁链,像拉一只不听话的牲畜往树荫外扯。他觉得很好玩儿,看着仙姑满是泪痕的娇嫩楚楚的脸,说:
“你的内功都是吸来的吧,可是,我很奇怪,你吸了那么多高手的内功,怎么还这么弱?”
这条铁链锁在仙姑的脖子上,双手突然发力,仙姑立即手脚并用往外爬了几步,然后虚弱地瘫倒,洁白的手臂暴露在r.ì光下。
“——啊啊好疼……饶过我……求你,饶了我吧……”
仙姑立即滚进树荫,那条手臂冒出发黑的热烟,像是灼伤了一般迅速发红,留下一大片烧伤的瘢痕。她捂住手臂拼命地要藏进树荫下,可脖子上的铁链越收越紧,几次挣扎之后,她瘫软在地上,四肢再也没有力气,被勒着脖子往外拖拽,即便如此,她盈满泪水的双眼仍看着夏随锦,求饶:
“……姐夫放了我,我是白露,我没有撒谎……”
夏随锦却道:“你这个样子真像一条狗,不如我把你栓起来,拖到大街上走一圈,将你的恶行昭告天下,让那些死尸的亲友唾骂你、羞辱你,你觉得怎么样?”
仙姑哽咽着,说:“我看错你了,你是个小人。”
夏随锦摇头:“你这是罪有应得。你求我放过你,可那些曝尸荒野的侠士,你怎么不放过他们?你装出这副柔软无辜的模样,再哭一哭,好像我就成了欺负你的恶人,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时候,r.ì头正盛,夏随锦扔掉铁链,揪住仙姑的头发将其拖拽出树荫,脸、脖子、手全暴露在r.ì晒中。仙姑满地打滚,恨不得将脸缩进胸口。
白皙无瑕的肌肤立即烧出了热泡,她痛苦地叫唤,衣裙遮掩不住纤长光洁的双腿,跟着溃烂溢水。
夏随锦拍了拍手,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作恶多端,今r.ì自食恶果,怪不得我。我当了回惩j-ian除恶的大侠,这心里头实在开心,要不你再多求求我,看我会不会心软赏你个痛快?”
仙姑的双手双脚已烫出融化的白r_ou_,面目溃烂,手指可见白骨。她嘴里喊着:
“——杀了我!你杀了我!”
那两片香嫩的红唇已长满血泡,每次嘴唇翻动发出一个字,血泡就会破裂,流出稀烂的血水。
夏随锦饶有兴致地蹲下,拽住仙姑的衣裙,只听得“呲啦”一声,衣裙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