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连起满脸的不耐烦:“姓林的,你烦不烦?我们要去哪里要你管?”林著义笑呵呵的回道:“我也是想凑个热闹,别这么绝情嘛。”唐梦枯冷笑两声:“你跟我们讲绝情?情不情与你何有?绝倒是该绝,你这种人,如同跳蚤蜱虱,吸血啐骨。”
林著义指着他:“哎,你!”见状,娄信明上前阻止:“好了好了,你别生气,既然他们不愿意,也不必勉强。”宋学智也劝慰众人:“我看,还是出去溜达吧,在这里只有讨气的份。”应着,众少年转身向书院门口而去。唯有奉瑭却越发的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时不时回头顾盼,有一少年唤道:“奉瑭,快走呀。”
他们这里不见人影,娄信明那方的两个人恰巧出来。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张纸递去:“娄少爷,你看。”他接至手中打开:“哼,这回看谁在夫子面前得意。”他抬手招呼:“走,回去。”
由于郦小姐,仲祺五人原本一两个时辰可赶到的行程拖了大半天方到。途中,她不是歇脚就是犯饥渴。
待到戚家庄,见得戚庄主,贺天久询问大师姐,戚庄主回道:“你说的是杜女侠?”贺天久点头,戚庄主言道:“杜女侠并未来到本庄。”贺天久双目一惊:“什么?她还未到贵庄?”
在戚庄主一声应下,贺天久犯着嘀咕:“怎么会?照理说,她昨天就该到了,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到?不会出事了吧?”而自戚庄主出现,一直端祥他的阮儿在他举手投足时,发现他腰带部位有一道很浅但似被剑切过的口子。
贺天久神情急切:“那不打扰戚庄主,就此告辞。”阮儿唤住已抬步的四人,看向戚庄主,作揖言道:“戚庄主,不知可否借我们快马几匹,好让我们上路寻人。”戚庄主笑容满面:“自然自然,戚正,去牵五匹马来。”得了马,五人出得戚家庄。
出了门,郦小姐埋怨道:“阮儿姐,我们五个人里可有三个人不会骑马诶。这五匹马怎么骑?”仲祺语气显重:“你行了,不会骑就学。不要在这种紧要关头还竟说些乱七八糟的行不行?”郦小姐没好气撇过头,仲祺侧头看向身边的阮儿:“阮儿。”
刚唤出,阮儿抬手打断,定下步伐:“仲祺大哥,你难道没有发现那个戚庄主很可疑吗?”随之停下的仲祺小声问道:“阮儿,你指的是?”阮儿看一眼前方:“我们到前面详说,这里不安全。”语落,五人又再次前行。
身置小河边的众少年为眼前美景所倾倒。有人提议联诗一首,众少年欣然答应。唐梦枯一推身旁心不在焉的安奉瑭:“奉瑭,你也来。”见他不语,唐梦枯唤道:“奉瑭,奉瑭,你在想什么呀?”
第15章 波澜起,各一方(下)。
抽回思绪的奉瑭问道:“唐大哥,你不觉得今天娄信明那帮人不对头吗?”唐梦枯随问而想:“是吗?你发觉哪里不太对。”余连起拉过二人:“奉瑭,你想太多了吧,这个娄信明向来喜欢没事找我们晦气。”众少年附和余连起之言。
奉瑭摇着手:“不对,总觉得他今天是刻意在玩什么把戏。”后来的宋学智道:“那你倒是说说。”思来想去,却苦无答案。有一少年打断他们的思绪:“这个娄信明平常就是如此,不必为他伤神多想啦。”
与此时,送走仲祺五人的戚庄主来到了后院。进得一间四处封闭的屋内,推开左手边的铁墙上的门,进了门,里面是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道。将铁门关上,又是一张完整的墙壁。地下密室中有烛火一束,格局与上面的房间一般模样。右边的墙角里坐着一名桃李年华的女子,正在把玩着手里的短刀。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女子的目光转向台阶。脚步逼近眼前,女子沉着相对。戚庄主拿出绳子与布团:“他们已经走了,接下来,今晚要委屈你了。”女子收起手中的短刀:“这倒没什么,只是,肯定他们晚上会来吗?”
戚庄主思考了良久:“以防万一吧。少庄主也说了,这件事不可大意。我猜想,他们察觉到了异样的地方后,至少会夜探梁家庄。只要他们明天再回来,那么,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一半了。”女子思量前后:“嗯,说的有理。”伸出双手:“绑上吧。”
此刻,仲祺与阮儿五人觅得一处茶馆坐聊其中。仲祺问道:“阮儿,你说他腰带上有浅浅的剑痕?”阮儿回道:“嗯,那道伤痕应该伤及了他外衣的右襟上。可他穿的外衣上没有任何剑痕,这也就证明,他换了一件衣服,我猜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腰带上的剑痕。”
贺天久摸着下颔:“阮儿姑娘,那你觉得这道剑痕出自何人之手?”阮儿缓缓摇着头:“虽然我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但他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郦小姐加以预测:“说不定就是你家大师姐,这不是套路嘛,通常这样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你家大师姐已经被他抓住了,那剑痕肯定也是你大师姐留下的。”
阮儿看向右手边的郦小姐,道:“你说的不无可能,虽说静池山庄的人武器不是剑,可是戚家庄的人用的是剑。”仲祺抬手托腮,只顾叹气不作多言。秋霜不禁多嘴问道:“那你们现在到底要怎么打算?”阮儿只回了五个字:“夜探戚家庄。”
到了深夜,阮儿换了夜行衣,丢下仲祺四人独自去了戚家庄。转眼,半个多时辰过去了。房中等待的四人,贺天久在来回踱步,仲祺坐倚桌边似在思考,秋霜坐在那里双手托腮,郦小姐趴在桌上,一副懒懒的架式。
叩门声响起,贺天久转变方向去开门。进得房中,关上门的贺天久走来:“怎么样?阮儿姑娘。”已从桌边站起的仲祺为她倒了杯水递去:“先让她喝口水。”接过水杯,她一饮而下,道:“暂时没发现你师姐的行踪,不过,戚家庄的后院有一间屋子很特别。”
贺天久依着阮儿身旁坐了下来:“怎么说?”阮儿欲开口,郦小姐接过了话:“还问什么问呐,既然特别,那肯定是类似密室之类的房间,十之八九是关人的。而且,还会有机关啥玩意儿的东西。”那挪开托腮双手的秋霜歪头盯着她:“小姐,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