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她转回身去。附耳说道:“你真的……那啥了?”
丁大妞脸一红,忙推开我:“说啥呢你,我是那样人吗?”
我笑脸迎上去:“那咋回事啊,人家都追来了。”我努努嘴,小夏笑眯眯地叉着胳膊站在那儿,满脸得逞的笑意,眼光在我俩之间来回盘旋。
“不行的不行的。”丁紫芸苦大仇深地摇摇头,“我这儿脑袋都保不住了,哪有闲工夫琢磨这些玩意。你们两个逍遥自在,我还有一大家子的养活。”
“谁用你养活了?”我调高了声调,冲夏梓山挤挤眼。“婉莹都出嫁了,据我所知,你现在也跟我们一样,不照样是孤家寡人一个?”
“好好好,我这批货要是真找不着了,可不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吗?你们两个就是没心没肺,我都火烧眉毛了,你瞧瞧,嘴里都烂了,起了好大个水泡。不帮我想想办法解决,还看我笑话,你说有这样做朋友的吗?”
我歪头想了想,她说的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反正也不急,等之后再悄悄问他俩有什么龌龊事也行。念及此,我便敛了神色,先回店里,从长计议再说。我虽然离了辽北多时,但毕竟我从小也是在这地头上混的,又在东来帮拜的祖师爷,入的行。指不定鱼鼠道上,我多多少少还能帮衬上些什么。
我瞧了瞧天,这特么的真是啊,想喝杯酒都不消停。
作者有话要说:
快更新快更新快更新。
我那没心没肺的小弦子又回来了。
第119章 委托
叮叮当当,丁丁铛铛噌噌噌呼啦呼啦。
人还没到跟前呢,从好远的地方就顺着风传来这样有节奏的声音。
“怪不得你这铺子开在这么老远的地方,若谁和你做邻居啊,那真是要吵死。”
丁紫芸瞪了我一眼:“你还不是在我后院睡了好几年,怎么没见你吵死。现在倒伶牙俐齿上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个啥模样。”她用眼神挤兑了我那树枝子一样的拐杖。“婉莹说你要是不赶紧回复起来,她就给你做个好的送来。”
我一脸无辜:“那你说,我是要,还是不要呢。婉莹做的,那肯定是新鲜玩意儿,哎呀,这让我有些为难呢。”
那妮子在我胳膊肘里面最嫩的肉上使劲捏了一把,让我疼的哭爹喊娘。“你看你,我说大实话,还不让说了你这人。这是夸奖,怎么那么小气,我的好妹妹都舍得为我花心血,你这个当姐姐的反而不如她,亏我一直把你当瓷器,真是所托非人啊。”
“啧。”她瞥我一眼,大意是懒得跟我白扯口舌。
刚到铺子口,就有好些个师傅看见她,停下手中的活打招呼,也有些学徒的小童,正是烂漫的年纪,跑过来围着她要糖吃。我眼瞧着丁大妞从怀里掏出一包糖来,分给孩子们,然后我也伸出手……
她一愣,也笑眯眯的捻给我一块,剩下的便给了孩子头,一哄而散。我掰开一半,塞在她嘴里。
他扶着我从容走入里院,进了间靠西的屋子。
小夏插上门,又再窗子底下看了看。紫芸去到了三杯凉水,我们三一份,便沉下声,将这件事她所知道的部分,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我和小夏都有些吃惊,其实这忘梦轩在林谷的铺子,有一半是官家的买卖。你以为那儿都能打铁铸刀铸剑,那也是的官府拿了批文签字画押,物件样样都要备档登记造册的,批给哪些商户,都是记录在案的。
因此丁大妞之前说的话可真不是吓唬人,若这两箱开了刃的东西真是让人从她作坊里掳走了,那可真是要掉脑袋的罪过。
小夏问她报了官没有。
她点点头,这事没一点捷径可走,肯定的先跟上头打好招呼,商量个时间,若是寻回了,交点银子以示惩戒就完事了,若是寻不回,那好家伙,可就有的是话要讲了。
我一时插不上话,就坐在旁边听他俩嘀咕。云里梦里的,但有个词我觉得熟悉,永安?他这林谷归永安管,永安……我的龙神,我特么的在这里栽过跟头啊。
“那县令是不是姓孙,有个师爷叫……叫大石头?什么石头。”
小夏说道:“顾白石,那师爷叫顾白石。”
我一拍桌子,对!老子就栽在他手上过,还蹲了两个月号子。
小夏和丁紫芸的眼神看我怎么有点怪怪的……
然后他俩又不理我了,又低声嘀咕起来。
我拍拍丁大妞的肩膀:“歪,你当时去报官,找的是县令还是那顾师爷?”
“当然是县令了?你没毛病吧?”
我摇头晃脑地显摆了一下:“看,听我一言,你再去一趟,找那个顾石头,把你这个事说一声,指不定没几天,东西就能原模原样地给你送回来。”
“咋回事?”他俩带着质疑的眼神看我。
“口黑口黑,你们两个,不知道了吧。且附耳过来……”
我叭叭叭叭叭叭地给他们俩讲的直点头。
能看得出小夏还有点犹豫,丁大妞可能是逼到份上了,什么都愿意去试一下,立马站起身就要走。
“站着站着,且慢。”我脑袋一晃,笑着指她:“回头欠我一顿酒。”
“去你的,酒什么酒,你那老相好的给我传信儿来,说我要是让你喝一滴酒,他就给婉莹换一味药。你当真觉得你这一坛子酒比婉莹好用?”
“谁啊,谁,我哪出来个老相好?嘿,你回来跟我说清楚……”没一会她人早跑没影了:“我还有老相好?”
小夏扇子一摇,“她说的是你后院住这的那位。”
宁老头?不对。
啊,我的姑奶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