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木成榕 作者:茕语【完结】(20)

2019-03-25  作者|标签:茕语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打脸 复仇虐渣

  “这些日子,有劳乐神医了。”

  媚眼如丝,呵气如兰,乐神医不为所动。

  砟乐默默推开苏榕,转身向地道外离去,苏榕听着地道门开了又关,十分沮丧。看来想要利用这位神医逃走,得费些功夫。

  苏榕抖抖脚铐,缓缓躺下,地道门又响了。

  砟乐端一个楠木小桌子,更惊的是桌面上一盆一杯的水正徐徐冒出热气。这……这是什么赐死的办法?苏榕强装镇定。

  乐神医一脸淡然:“苏后,请洗漱。”

  水汽缭绕中,苏榕看不清乐神医眼里的东西,原来她睡了一天。

  此人去而复返,苏榕反思自己方才不妥,心虚的安抚自己道:别急,量给他十个胆子,他也没胆与自己私通。时间,给他时间,也是给自己时间。

  砟乐嘴角上扬,似是在笑,苏榕心烦意乱的擦了把脸,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苏榕偷偷瞥了一眼砟乐,见他仍守着,忍不住想试探一番。

  “你也擦把脸吧。”

  她随手将毛巾丢进盆中,看似漫不经心,却暗暗用了巧劲。那毛巾丢进水里,瞬间溅了砟乐一脸。

  砟乐神色未变,看来脾气还是不错的。

  苏榕一边看着乐神医捞出毛巾擦脸,一边漱口。她漱口喜用海盐,小桌上竟然也准备的没错,也不知是用心,还是巧合。苏榕含起一口温水,漱了漱吐回杯中,正要开口叫对面洗脸的停下,就见他把她吐出的水直接拿来漱口。

  苏榕不由呆住。

  半晌,她红起脸,又羞又怒:“大胆!”

  乐神医漱完口,端着金盆退走,神情自若。

  苏榕从未见过比丹霄更逾越之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正气着,就见乐神医去而复返,又端来一碗肉羮。

  苏榕无语,她太饿了。

  再问话,嘴里已经含糊不清:“哪里来的肉羹?”

  “区区肉羹而已,还望苏后恕罪。”

  乐神医依旧彬彬有礼,事到如今还尊称自己一声苏后,苏榕沉思片刻,觉得似乎没必要为难他了。

  “苏后有孕在身,这里实在闷人,不如让在下把地道门打开一些?”

  “……外面尸体多吗?”

  “在下都扫干净了。”

  乐神医来去自如,应该武功不俗,更不知从哪搬来一展屏风,立在苏榕榻前。

  苏榕想着有他守在门口,应该无事,一边欣赏屏风一边狼吞虎咽。这个大屏风,确实可以遮掩住许多丑态,只是呵呵……这时候谁有心情关注自己的丑态?想想深宫的那些女子,宫中事发突然,有几个能活命下来。

  屏风上画着“湘女多情”的典故,想来也只是浪漫的传说。帝辛至死,也未真心待过后宫,而苏榕至死,也不做这两位湘妃。

  半碗下去,吃饱喝足,心情舒畅。

  苏榕抬眼,见乐神医在盯着自己,豪爽的伸过碗去。苏榕那包裹着布条的手有些拿不稳,哆哆嗦嗦,碗和勺发出细碎的轻响。

  乐神医莞尔一笑,摇头道:“在下不吃。”

  苏榕缩回手,仰头喝了一干二净,一阵腹诽:外面那么乱,施舍肉羹都不要,真是个怪人。

  唉,若美色吃喝都对他无用,自己究竟要怎么拿住他的弱点,让其为自己所用呢?苏榕思前想后,觉得还是逃出宫外靠谱,若在这宫里偷偷摸摸,确实会闷死她。

第19章 怪(三)

  以往帝辛妃子无数,苏榕总能闲出时间,而丹霄不按规矩办事,常常抽空看一看被软禁的苏榕,且说来就来,搞得苏榕一惊一乍,为此快要食不下咽。

  苏榕常对孩子喃喃自语:“我不吃饭你会不会心疼?你怎么老是饿?”

  苏榕锁拷在踝,懒得下床,也无处可去。

  乐神医来看苏榕的次数,其实比丹霄来看她次数还多,二人频频交集,苏榕却越发丧失信心。——乐神医偷里对她热切注视,面上却冷漠如初。明明一个过眼既忘的长相,却有着非凡的气质,如此自相矛盾,苏榕也是大开眼界,不敢轻易下手。

  几次苏榕都厚着脸皮和肚皮去勾引他,他都无动于衷,眼看肚子越来越大,苏榕焦虑又焦躁:谁会对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感兴趣?谁会对刚生产过的女人敢兴趣?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美貌的资本越来越少,能不急吗?

  苏榕故意打翻洗脸的盆,将水泼了一地。砟乐弯身去捡滚落的盆,她不屑道:“别以为本后不知道,再不许你用本后用过的水。”

  乐神医将盆捡回,道一句“在下谨记”便走,苏榕见他对自己越发冷淡,气道:“世上竟然有你这般无趣的男子!不去做宦官,真是可惜!”

  乐神医闻言脚步一停,回过头来看,眼眸深不见底。

  苏榕惊了一惊,仍强撑着胆色瞪回去。

  乐神医原地放下小桌,一边走回来一边解衣衫。对于他的忽然转- xing -,苏榕承受不来,护住肚子,不动声色地往后移着。然而床榻不过两丈宽,苏榕退到无路可退,竟被乐神医压至床角。

  乐神医抓住苏榕的手,不顾她的抗拒,强行往自己内衣里探。

  “你!……咦?”

  砟乐一脸无奈:“苏后,在下是女子之身。”

  苏榕的手僵在乐神医的怀里,面红耳赤:“大胆!不成体统!是何居心?”

  好好的女子,怎么扮作男子混进宫中多年,竟没人发现?!宫中有女官,也有女医,她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乐神医松开苏榕,远远坐在她的对角,解释道:“我没有恶意,只是从没穿过女装。”

  “没穿过女装?”

  苏榕也不是没穿过男装溜出去过,端庄如“苏花钟鱼”也穿过男装偷溜上街,但从未穿过,有些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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